但江颜朵,却是不肯死心,要见见何慕旸,哪怕是何慕旸把话说的太过于清楚,她也只是想着见见何慕旸。
问问他,她留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算什么?
就比不上一个杀人.犯?
可是还没走进办公室,就被严律给拦了下来,一句“先生不在”,是通用的借口。但江颜朵明显的不信。
咬牙愤愤:“我说让开,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助理,他不在,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有眼睛,不用你来说。”
这话,却是让严律皱了皱眉头,江颜朵以前温文有礼,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严律忽然想到了当时唐汐和慕嫤为什么会动手打她的原因了。
但这些话,严律不好说,他只是淡淡一句:“江小姐,一旦有些话说开了,也就要适可而止,我这么跟你说吧。先生和唐小姐在里面,先生吩咐过我,不见人。”
“在又怎么样?”江颜朵一把推开了严律,心中皆是不平静,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可抵不上唐汐的一面。
哪怕是唐汐冠上了一个杀人的罪名,何慕旸依旧还能自私的原谅唐汐,换句话来说,她这么多年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
她不甘心,要找何慕旸要一个理论,可是办公室里,却不见何慕旸和唐汐的人影,可严律说唐汐和何慕旸在这里。
那紧闭着的休息室大门,却是在刺激着江旸朵的眼睛,那话,果真就是在赤.裸.裸的嘲讽着她。
可笑,她居然还没有听出来,她在这里闹,可何慕旸呢?
却在和唐汐,恩爱如初。
呵呵……
江颜朵想笑,就真的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却是比哭都还要难看。
如此神情,严律见了,倒是有些怜悯,毕竟江颜朵和何慕旸传出消息这么长时间,一直都见到江颜朵如何的努力。
她从来都没错过什么,却被这样……
“江小姐,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严律出于好心,最终还是劝慰了江颜朵这么一句话,可却换来江颜朵的冷冷讥嘲。
她阴测测的笑:“你懂什么?”
强求不得,也要求。
她不能把自己五年前做出的努力,不能把现在给何慕旸寄出去的录音文件给放弃,若放弃了,她才是那个悲戚的人,只因,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她,不愿。
休息室里面隔音好,何慕旸不曾听到江颜朵和严律的对话,出来后,严律也没打算告诉何慕旸。
毕竟,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可是从休息室出来后不久,何慕旸却接到了父亲何延顾的电话,何延顾说:“我在公司楼下,附近的咖啡厅等你。”
不等何慕旸开口拒绝,何延顾就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收回手机,何慕旸走进了休息室,唐汐还在熟睡,迟疑了一会,最终决定应约,离开之前,叮嘱了严律。
“如果她醒了,就说我有事出去了,我很快就回来。”
到了咖啡厅,何延顾早就已经在位置上等候多时,他对面的空位上,还摆放着一杯咖啡,坐下。
不过片刻,何延顾迎着何慕旸的视线,淡淡的出声:“知道我把你叫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劝说太多次,何慕旸都没听进去,所以何延顾也不想把一样的话语再重复好几次,可却没办法。
“知道。”何慕旸缓缓的道出了这么两个字,话语没有一丝的波澜。
从何延顾给他打这通电话让他下来,他就已经知晓了,没有丝毫的意外。
“那段视屏,我也看了。”何延顾靠着椅背,语气隐隐克制,“我知道你爱唐汐,虽然亲手把唐汐送入了监狱,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你时常半夜在监狱门口徘徊,顾之州也在,你甚至是对顾家做了手脚,逼的他们负债去了美国。你不许别人说一个唐汐,不许别人在乎唐汐,只因,你心里面在乎。
五年,你没有少去监狱,没少获知过唐汐的消息,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不说
,你妈帮你撮合阿朵,你应了。我对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意见,你愿意行,不愿意,也行。我以为你是真的把唐汐给放下了,但没有。唐汐出狱那天,你去了监狱,找了她,如果唐汐不曾先走,你是不是就会把唐汐直接给带上车,给唐汐安排住所?甚至是提前一步,推掉婚约,把一切都给忘记掉?”
这些话,字字都戳中何慕旸的心脏,可换来的,却是何慕旸的一阵沉默,他看着窗外,心中也有局促不定。
他没想过,当时只是仅凭着迫切得想要见到唐汐的心理,所以,他去了,可是却被告知,唐汐已走。
后来圈子里有人说,唐汐已经出来了,除却那些冷眼相向,他其实最想的,就是把唐汐给抱在怀中。
五年,他有五年不曾见过她了,她改变了太多,不似以前那么的爱笑,头发短了,参差不齐,很难看。
还学会了忍让,隐忍。
那天她摔倒,其实不过他有了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把她给抱起来的理由。
“就一定非她不可吗?”何延顾语气沉沉,逼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何慕旸眼角有些疼,这话,何慕旸也曾无数次的问了他自己,他想,现在可以给出一个答案来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波澜,很平静,心,也在此刻,最终尘埃落定:“我无法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