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正在犹豫的瞬间,二楼走廊处走下三个人,瞬间吸引了整个茶楼的众人的眼光。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气宇不凡,看上去是极为豪爽的阳刚男子。而他旁边的女子长得那叫一个美,刀疤男看的有些愣了,他们山寨这几年抢了不少美女,但跟这女人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他不又吞了一口口水,再看向他们其中的另一个男人,更是眼睛都看直了,乖乖,这个男人居然比那个女的长得还好看!不用想,这个让刀疤男看直了眼的正是女扮男装的漫夭,另两人是宁千易和沉鱼。他们三人说笑着下了楼梯,漫夭走着走着忽然一脚没踩稳,惊呼一声,整个身子便向楼下柞去。引来楼下众人无不为其提了心。
宁千易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身子一个潇洒的旋步下了两节台阶,手往她腰间一提,漫夭人就在他怀里了。楼下的人看得目瞪。呆,想不到两个男人楼在一起竟然也这么好看,真是羡煞旁人也!
漫夭被他扶着站直了身子,低眉间看似有几分波动的羞涩和尴尬,却是微微压低了嗓音,清楚地说道:‘多谢易王子出手相救!”
刀疤男子目光一亮,那消息果然是真的!
宁千易笑道“你我之间哪里还需要说个谢字!”说罢捏了捏她的手,那眼神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含义。
漫夭拿眼角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那刀疤男子,只见他两眼散发着贪婪的光,几乎要流下口水来。漫夭微微勾唇,目的已经达到,便与宁千易,沉鱼三人一起出了汇聚茶楼。
“璃月,你让人说有很多护卫会保护王子,将后果说的那么严重,你确定那些人还敢冒这个险吗?”他们来到拢月茶园后,沉鱼就先问了出来。
漫夭道:会的,他们太久没遇到过挑战,一直谨慎行事了几年,寨中之人不能像从前活得那么痛快,时日一久,必有多方怨言,而且朝廷这两年也不曾明着下大力度去铲除围剿,所以他们没有外来的压力,当家的只为防范而谨慎,寨中之人定会觉得他们的当家胆子变小了,就会有人不服,继而生出事端。而大当家想必在等待一个时机去重新村立他的威信,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是一种心理术,也是一种自然现律。
宁千易赞赏地点头,“璃月果然是心思细腻!我也认为,他们一定会来。
漫夭蹙眉,不无担忧道“连云寨的实力不容小觑,虽然我们布局周密,但你们仍有一定的危险。”
沉鱼笑道:“你不用担心,有无隐楼的人在前,卫国大将军的人马在后,连云寨的人即使倾巢出动,也是以卵击石。”
漫夭轻轻一笑,希望吧。
出了茶园,她与宁千易分手之前,宁千易送她一块紫玉,对她说“将来若有需要我的时候,让人拿着这块紫玉来尘风国找我。还是那句话,无论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漫夭心中感动,道:谢谢你,千易。”
宁千易叹了一口气,爽朗的笑容染上了苦涩的味道,他说:我不需要你的道谢,我只希望”你能记得我。在我很多年后举杯对月思念你的时候,你还能记得我是谁,这就足够了。”
漫夭望着宁千易潇洒而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我会记得你。”尽管她不清楚这样一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恋在未来的一个君王的心里能持续多久,他所说的很多年后的举杯对月的相思是否真的会存在,这些对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千易的感情是她收获到的第一份毫无杂质的单饨的爱恋!这令她心里感觉到温暖。他懂得不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妄自争夺,他会顾及她的意愿。
五日后,宁千易在太子带领群臣的送别下离开了京城,以漫夭的身份不宜远送,所以她让沉鱼扮成她那日的模样,在城外等着宁千易,实施她的计戈。
那一日,空气炎闷之极,天空阴云密布,似是要下雨的样子,却又一直落不下来,让人感到极度的压抑而烦闷。
那一日,伏云坡,四方埋伏,风云涌动。
漫夭人在将军府,心却始终牵挂着伏云坡的一切。她知道萧煞必定会埋伏在那里,因为那里虽然危险,却是最后一个可以执行任务的地方。即便是他料到傅筹会在那里布了人等他,他仍然要去。她要做的,就是阻止萧煞的行动,又不让皇兄有借。处置萧煞,因为他尽了力。项影带着无隐楼的人会扮作那日清凉湖的黑衣人,引傅筹出现,让萧煞看渍实力相差悬殊,刺杀无望,自然就会知难而退。而傅筹只要借这次机会歼灭连云寨一伙,去掉朝廷的一块心病,临天皇不但不会怪他,还会给予奖赏。
这便是她的计划。俗话说,百密总有一疏,她不知道,这次计划能不能圆满成功。
漫夭在屋子里来回地赚心里愈发的不安和烦躁,她走出院子,也不见泠儿,便往泠儿居住的小屋去了。这个计出,她没有让泠儿参与,但她却也没有刻意去瞒着泠儿。
简单陈设的屋子里,泠儿站在窗子前头,一手托着一只鸽子,一手糙着一张纸茶,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心里在挣扎,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动摇了,这些的消息,她到底要不要传给皇上?她犹豫再三,将手中的纸条慢慢绑上了鸽子的脚,心中沉重极了。松开手,鸽子扑了翅膀就飞了起来,她眼前忽然就闪现出主子那看尽人世苍凉的眼神,还有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