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代妹从嫁一事,在朝堂上引起大臣的一片哗然,纷纷谴责皇后,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歹毒心肠,是为宁国公家门之不幸。【..】
“宁爱卿,皇后一事今日下朝以后,便翻过去了,既然皇后已不再是皇后,那么,宁爱卿,你便削了这国公之称,还是做回太傅之职吧。”
宁国公出列,自是感恩戴德,只是,他心里始终记挂着皇后醉酒时所说,她生身父亲非是叛逆之人。
“皇上,老臣恳求皇上应许老臣再见皇后娘娘最后一面,有些事情,老臣要问个清楚,皇后娘娘心思多,藏了这么多年,老臣待她如同亲子,最后却得了个如此下场,老臣心塞!”
皇上一想,既然宁国公不计较废后一事,那见皇后最后一面,也是应当的,便点头应允了。
坤宁宫里,皇后一夜没睡,如今的她,早失去了先前的跋扈飞扬。
原来,这么多年,直到被皇上巴巴的废除后位,她才明白,皇后是皇上的皇后,不是她的皇后。
若是不合皇上的意,便是发妻又如何,到手的权势,不过在皇上三言两语以后,便通通是一场浮云飘过。
“漱儿。”漱儿是皇后的闺名,宁国公谓叹,见到皇后如今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难受,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呵呵,来看我笑话的?”皇后抬起头,宫门没关,曦光刺眼,她眯着眼望着神色纠结的宁国公。
“漱儿,便是你心里再有恨,爹爹这些年可对你有丝毫的懈怠?你便是如此的硬心肠。”
宁国公痛心疾首,若是皇后能够有点脑子,在这后宫好好做出皇后应有的表率,便是没为皇上生出皇长子。
以皇上的性子,也会念及旧情,不至于最后落个废后的下场。
“不要再假惺惺的做戏了,这些年,你与府里众人,待我如何,我心里有数,不须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皇后对宁国公,可没点什么父女之情,她一直以来,都视宁国公为杀父仇人,怎么可能因为宁国公的抚育,便感化了呢?
“为父今日前来,也不是前来说教,不过想弄清楚,为何单单是你,会认为你父亲是忠臣,没有犯通奸之罪?”
宁国公就是以为令皇后一直心怀仇恨,是不是还有外国间谍待在皇后身边,对她耳提面命。
若真是那样,恐怕梁朝又要遭受一次外国入侵的飞来横祸。
皇后嘲笑一声,她就知道,以宁国公这迂腐的脑子,此时此刻,想的一定是梁朝会如何如何,根本没想到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哼!你肯定不知道,当年你带人将我父亲抓去刑场行刑那日,我与贴身丫鬟躲藏,恰好听见父亲与你的对话,你说,我为什么一直恨你们全家,难不成,这些还不是理由么?”
宁国公悲痛欲绝,想不到竟是这样。
“漱儿,你被你父亲骗得好惨!那日,你父亲自以为我并没有掌握他通敌的罪证,便有恃无恐的喊冤。
你可还记得,最后,你父亲发出一阵绝望的大笑,便再无言语,乖乖跟着我走了。
漱儿,你仔细想想,当年,可有这么一回事儿?”
皇后的眼神飘到别处,当日发生的事情,已在她脑中反复回想了千百遍,又怎么会不记得,父亲苦笑三声以后,束手就擒的画面。
“哼!你就是再花言巧语,也别想将你冤枉忠臣之事抹灭,那日我父亲确实大笑三声,只是,他明明是苦笑,笑你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宁国公着急,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
“漱儿,不管你信不信,你若还有些理智,便可好好想一想。
若是你。父亲没有通奸叛逆,今日你事发,提到你父亲之事,以当今皇上圣明,不容一点冤枉好人的性子,为何不对你父亲一事儿彻查到底呢?”
宁国公循循善诱,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几乎可以说,是他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后,便是呆在冷宫里,也要被这些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的仇恨遮蔽了双眼,郁郁寡欢。
“你走吧!这些年,也亏得你一家子对我的照顾,若非我父亲所受的冤屈,我也是心存感激的。
只是,若不是你冤枉我父亲,导致我一家老小,死于铡刀之下,我也不会伺机报复,苦心积虑混进你府中。”
宁国公睁眼,极为惊讶,原来,他还道怎么会这么巧,自己与妇人出外游玩,偏偏就捡到了故人遗子,原来是她故意为之。
“这么说来,当年妍儿落水之事,还真是你做的?”
妍昭仪小时,与皇后偷出府到小河边玩耍,后来,若不是偷偷跟在她们后面保护的护卫看见,早就没有现在已是从二品昭仪的妍昭仪了。
皇后大概没想到宁国公会提起这些过往旧事,不过,现在都已经撕破脸皮了,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没错,那一次,是我故意将妍儿拐到小河边,再趁她不注意,将她推到河里的,呵呵,当年还小,便是心里有恨,可惜年幼无知。
真恨!若是那时,妍儿毙命,说不定现在我还是好好的皇后娘娘呢!岂容你三番两次的质问为难!”
宁国公知道真相,气的吹胡子瞪眼,甩绣大步流星的离开,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喂了一头白眼狼。
皇上并没有要皇后的命,只是心存仁慈,将皇后打入冷宫,从此便是死了,也不得出冷宫半步。
冷宫里的嬷嬷,向来不是好相与的,可不管进冷宫的妃嫔,先前在宫里是个什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