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元心思复杂,将琴织幼桃支到宫门外守着,她一个人想要好好的静一静。(..首发)
虽说这一世,柳苏然并没有如同前世一样招惹她。
可是,前世她可是受尽了柳苏然的苦,最后落得个被身边信任的人强捂进水里而死,便是她前世的女儿,虽如今也跟着她到了这一世,又幸运的成了她的女儿。
只是,柳青元始终难以介怀,前世所有的不公,所有的灾难,其源头,便是如今在宫里受尽淳贞夫人欺辱的柳苏然。
哼!便是上天入地,此生此世,柳苏然欠了多少债,若是不叫她还回来,只怕今生今世,自己都不会真正的顺心如意。
柳青元目中空空,明明望的是寝宫的一面墙壁,可那目光却幽远深长,仿佛是透过墙壁,看向远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柳青元只是一个小女子,她没那么大的忍耐力。
现在时机成熟,淳贞夫人正找法子刁难柳苏然,若是此时,令嫁入吴家的幼橘将收集到的罪证呈到皇上面前,那么,她此生的仇人吴氏,柳苏然的母亲,便可祛除了。
前世的敌人,不管这一世,与她柳青元相不相关,她只知道,欠了她的,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连本带利的给她还回来。
吴氏,这些年过的着实是逍遥自在了些,便是老天爷都已经看不下去了,派了淳贞夫人特意给她寻到一个上好的机会。
吴氏,你活的也太久了,可以去死了,
柳青元笑笑,她前一阵子苦心经营的局,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宫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水下暗流滚滚,危机四伏,各宫妃嫔轻易不敢拭其锋芒,只敢站在岸边观战。
淳贞夫人依然日日找机会挑柳苏然的刺,柳苏然最后终于知道敌我势力悬殊,乖乖的称病不出,躲在寝宫里只每日装着唉声叹气,心里甚至还打主意,希望能够将久不入她寝宫的皇上引来。
“那个贱人,倒是学乖了,什么病的严重,八成是装的!罢了,眼看天气越发热了,本夫人还是呆在寝宫好好养胎好了。”
淳贞夫人大概感到逗弄柳苏然没意思,便安心呆在宫里,没什么大事儿根本见不到她的人影。
柳青元是正二品的容妃,有权利宣见宫外的人,只是滞留时间不宜过久,且要在守门的御林军处作个登记。
“主子,怎么平白无故,想起来召见幼橘了?”
幼桃体贴的帮柳青元捏腿,太医可是叮嘱她,要每日为自家主子捏捏双腿,说是消肿疏通,防止生完小主子以后双腿肥胖。
起先幼桃心里还对幼橘两面三刀的性子,很是不齿,不过看后来主子越发得势,幼橘也是有眼色的,心里只主子一人,不管别的谁。
所以后来被柳青元赐婚与吴氏娘家的继承人吴英轩为正妻,幼橘自是感恩戴德。
只是被丈夫送到宫门前,便因着限制,只让她一人进宫,幼橘心里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她出宫这些日子,主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起要见她。
幼橘战战兢兢的进了长春宫,柳青元已正襟坦坐,内室里除了柳青元,还有几个瞧着面生的小宫女伺候。
“幼橘见过容妃娘娘,容妃娘娘金安。”
幼橘早不是先前那个左右逢源的幼橘,自从吃下柳青元给她的一枚丹药以后,幼橘便再没生出过背叛柳青元的心思。
柳青元通过药匣子空间里同心丹药的情况,完全掌握幼橘的心思,丹药没有异常,说明幼橘即使嫁入吴氏娘家,为吴英轩生下孩儿,可她依然心向着柳青元的。
“呵呵,幼橘出落的倒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幼桃,你年纪与幼橘相当,偏生不愿嫁入,这是要磨成老姑娘呀!”
柳青元心情不错,开起了幼桃的玩笑,幼橘在一旁见着,很是眼热。
虽说嫁了一个如意郎君,只是一想到出嫁前夕,主子对她交代的事情,幼橘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很是着难。
一面是夫家利益,一面是主子的再造之恩,若是没有自家主子的赐婚,料想以她这样身份低微的婢女,若非得了自家主子的恩赐,是无论如何也嫁不了吴英轩这样出色能干的男子为正室夫人。
柳青元与幼桃笑闹一番,见幼橘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不可自拔,便命幼桃带着宫里伺候的宫女们都下去,没有她的吩咐,不许随便进屋里打搅。
“幼橘,闲话短说,你心里想些什么,本妃大概可以猜些出来。”
幼橘回神,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胆敢在容妃娘娘面前失礼,赶紧跪倒在地上。
“主子,幼橘知错了,主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幼橘这些年能够过得这么顺心如意,全因着主子的照抚,沾了主子的光。”
柳青元并没有叫幼橘起来,她只是神情淡淡的,稍微沉吟一会儿,环视左右,这才叫幼橘起来问话。
“幼橘,怎么出宫两个年头,你这规矩倒是越发的多了起来,都与本妃生疏了,你一向聪慧,应该知道本妃召你前来,是想要知道些什么,你便如实说来便是。
本妃了解了想知道的东西,你,幼橘,出了这长春宫,依然还做你的吴家少奶奶。”
柳青元一袭话成功的打消了幼橘心里的一点点犹豫不决,见柳青元已经打了包票,对她既往不咎,这才理理思绪从头说起。
“主子,原先奴婢嫁进吴府后,本想从夫君吴英轩口中打听到敏贞郡主到底是如何死去的,可奴婢那丈夫对此事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