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氏收到柳苏然写的小纸条以后,看着上面写的幼橘有二心,恐是柳青元特意安插到她们家的眼线,为寻找柳青元之母敏贞夫人被害证据几句话时,吴氏大惊失色。 【..】
“好一个小贱蹄子,枉费我苦心积虑将你送到宫里,还以为你会念及恩情,在宫里帮衬着然儿一点,竟不想你不但不帮,现如今还做了柳青元那贱货的眼线!”
吴氏气恼的很,她虽是吴英轩嫡亲的姑姑,可是,吴家掌权的,却是他爹爹,便是她说话也不顶用。
那幼橘甚是狡猾,又惯会卖些小恩小慧,吴家上下,早被那小贱蹄子迷昏了头,更别是幼橘的肚子争气,为吴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家老小将她宠的天上仅有,地上绝无。
吴氏拿着女儿从宫里千辛万苦传到她手上的小纸条,苦恼不已,幼橘是柳青元那贱祸安插在他们吴家的眼线,这个事实兀须质疑。
只是,如今娘家人都将幼橘当成宝贝宠着,便是她这个当姑姑的说什么话,还比不上幼橘那贱丫头笑一笑来得中用。
这可如何是好!前几日幼橘被柳青元召进宫里,她心里就忐忑不安,只是碍于侄子的情面,她不好过多的盘问。
实在是没想到这幼橘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她们吴家人对她可是好到没原则的地步。
她竟然还暗地里算计她这个做姑姑的,吴氏心慌意乱,也没胃口吃饭,便向柳永道推说自己身子不佳,只想卧床休息,柳永道也不怎么在意。
吴氏左思右想,柳青元生母敏贞郡主,当年离奇身亡,与她确实有极大的关联,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
只是思来想去,吴氏也有些困惑,她行事向来谨慎,敏贞郡主之死,她从来没同谁提起过,便是自家女儿柳苏然,也只是一知半解。
真是奇怪,既然然儿对这事儿便不知情,她是怎么知道柳青元那个小贱货召见幼橘,便是为着查探敏贞郡主之死的疑点,从而取证的?
虽对这一点心存疑惑,只是现下柳青元早不是当初那个没脑子的蠢丫头,事事听她安排,早在她进宫之后,对然儿的种种忽视,便算是撕破了脸皮。
如今她女儿柳苏然还是从五品小仪,可柳青元那小贱货早就是正二品容妃,两人天差地别。
吴氏担忧,在宫里柳青元会可劲儿的欺负她女儿柳苏然,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幼橘,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将纸条上所说质问她一番,到时便见分晓。
必要的时候,吴氏已在心里决定,便是将整个吴家拉下水,她也要将这件事情完美解决。
次日,吴氏便携了厚礼看望吴家现任家主,吴英轩的父亲,她的嫡亲大哥。
“小妹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
吴家家主是个势力眼,有奶就是娘,此次见自家出嫁多年的妹子,竟然破例天荒带了这么多礼物回娘家。
吴家家主兴奋高兴之余,又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家妹子定是有事相求。
“哥哥,不瞒你说,我今日前来,便是想告知大哥一件事关吴家未来的大事儿,哥哥万万不能坐视不管。”
吴氏知道,只有将事情与吴家的家业连在一起,自家贪财的大哥才会引起重视。
“妹妹这话说的我莫名其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和我吴家家业有关联,听你那口气,似乎还挺急切的,你倒是把话抖利索呀!”
吴氏清清嗓子,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与自家哥哥说了一遍,便静静等着自家哥哥做出决定,是一个能生孙子,能说会道,能哄他开心的幼橘重要。
还是他们经营两辈人,才有了现在的吴家家业重要?吴氏知道,自家哥哥一向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
“妹妹你的意思是,轩儿的媳妇儿,竟是容妃娘娘特意安插到咱们家做眼线的,就是为了当年敏贞郡主之死找出证据。
只是妹妹呀!哥哥就一点不明白了,敏贞郡主之死,与我吴家有什么干系?”
吴家家主已经隐隐猜到,自家妹妹之所以送了大礼到他府上,不过是想拉着整个吴家做她的靠背,好叫她心里有些底气罢了。
敏贞郡主乃是吴氏现任丈夫的原配,死于非命,他是知道的,当时柳永道只默默买了口薄棺材,便将脸上发黑,口吐白沫的敏贞郡主下了葬。
女人那些事儿,他还是略知一二的,看自家妹子这副神色,敏贞郡主之死,怕是与她有关系。
“哥哥,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当年是我亲自下毒将柳青元那小贱祸的母亲活生生毒死的,这事儿一直是个秘密,却不知道柳青元又是怎么知道的。
最近几日,然儿从宫里传了纸条给我,要我提防幼橘那丫头,我寻思着,当年这事,怎么说,与咱们吴家还扯上一点关系。
听然儿说,柳青元那小贱人,在宫里甚得皇上的欢心,我担心若是让她知道什么,一路顺藤摸瓜,势必要查到咱们吴家来。”
吴氏说的是挺有道理,可吴家家主却被她说的云里雾里,她说了这么多,却一直没有点明敏贞郡主之死,与他们吴家到底有什么干系。
“好了,这事儿是你自己种下的因,现如今后果来了,你便自己一力承担吧,至于幼橘,既然知道她心怀鬼胎,那我便叫轩儿冷落她就是。
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妹妹便先回家与永道商量接下来到底如何做吧!”
哥一副浑不在意,忙着撇清关系的模样,吴氏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