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元就觉得好笑了,幼橘明明目不识丁,又怎么会帮着吴英轩看账本,除非幼橘一开始便瞒着她。(..首发)
吴英轩表情认真,仔细想了想与幼橘相处的点点滴滴,确定幼橘是个会写字的,只是,他好像确实没见过她当着他的面儿写过字。
“回禀容妃娘娘,幼橘,幼橘应是会识字写字。”
柳青元见吴英轩微微皱眉,知道这事恐怕另有隐情,当下眉头舒展,只向他勾唇一笑,瞬间将他迷得找不着北。
“吴英轩,你可亲眼见过幼橘写字?”
柳青元问出这话时,并没有看痴迷于她美貌中不可自拔的吴英轩,而是仔细打量着吴家家主与吴氏这个毒妇的面上神情。
吴英轩想都没想,便使劲儿摇头,他确实是一次也没见到幼橘在他面前写过字,怎么容妃娘娘纠结幼橘会不会写字的问题莫非幼橘这遗书有什么问题?
还是说,幼橘上吊自杀原本就是一个局?吴英轩不着痕迹打量了自家气定神闲的姑姑吴氏一眼。
“看来,这遗书极有可能是假的了?”柳青元眯着眼睛呢喃一声,眼神扫过吴氏低眉顺眼的身影,略微停了停,转身抚袖,优雅的跪倒在皇上脚边。
“皇上,您也看到了,吴氏一家欺骗臣妾,凭空捏造出幼橘的遗书来,这里面肯定另有什么隐情。
皇上,臣妾恳求皇上宣刑部尚书摔仵前来开棺验尸,还幼橘一个公道。”
幼橘前一世,确实对她有仇,只是这一世,吃了她的同心药丸后,幼橘又奉命嫁给吴英轩为妻,虽不曾亏待了她,只是现在幼橘已没了卿卿性命,柳青元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
母亲敏贞郡主之死,若非幼橘潜伏在吴家多方打探,是绝对找不到吴氏便是毒害她母亲敏贞郡主的元凶的证据的。
“元儿,幼橘之事,怎么稍后再处理,当务之急,是将毒害敏贞郡主的元凶揪出来定罪。”
皇上坐在太师椅上,乐得清闲,在一旁默默无闻的看戏,见柳青元提出要求,皇上想都没想便一口否决。
柳青元也不等皇上免礼,便站起身子,目光幽怨的望着皇上,久久不语。
“咳咳,元儿,朕的意思是,将贼人全都揪出来以后,再一并绳之以法,毕竟,天色不早了…”
皇上的一举一动,可都是在场所有人关注的重点,此时见皇上对柳青元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有些人心都凉透了,便是吴家家主跪在地上,两腿颤颤,肠子都悔青了。
谁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宠溺柳青元,便是这种触犯国法国规,理应由刑部亲自接手,亲自候审的案件,皇上竟枉顾国法,令柳青元一个宫妃全权处理。
“臣妾多谢皇上恩典!”柳青元喜滋滋的谢过皇上,便转头望向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吴氏。
“吴氏,你可知,本妃生母敏贞郡主当年之死,与你有脱不了的干系,甚至可以说,你,吴氏本身就是个罪魁祸首!”
吴氏抬头,眼里有些疑惑,语气一点委屈。
“容妃娘娘,臣妇不明白娘娘所说,敏贞郡主之死,不是幼橘做下的孽事么?怎么会与臣妇有干系呢?”
柳青元已经厌倦和吴氏他们打哈哈了,当即将幼橘前几日在长春宫所说复述了一遍。
“幼橘亲眼见到你将加了砒霜的药汁灌进敏贞郡主口中,吴氏,你大概一直不知道,所以这些年,幼橘才会活得这么好,幼橘到底是不是自杀,自有刑部仵怍断定。”
吴氏微微变色,她是万万没想到,幼橘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要劳烦刑部的仵怍验尸,那她先前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儿根本就没法说清楚。
“容妃娘娘,你不能光凭借一个已死之人说的话就定下臣妇的罪,咱们大梁朝凡事都讲规章制度,若是容妃娘娘决计见不得臣妇活着,但可拿出凭证。”
吴氏还不放弃,由在挣扎,她仔细回想过当年做下此事时,是没有留下什么值得追究的证据的。
况且唯一的知情人幼橘已死,便是柳青元这小贱蹄子说翻天去,也是空口无凭,有能耐她何。
柳青元笑了,有时候人不要太有恃无恐,便是天见了天也不容,报应这种东西,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幼桃,唤祥生带着那些个知情人进来,让他们与吴氏。好好说道说道,免得众人还以为本妃自持有皇上在此,便为所欲为,枉顾国法,冤枉一个清白妇人。”
吴氏一直垂着脑袋,眼帘遮掩了她心里的想法,叫人看不出如何端倪。
祥生早在自家主子和皇上进吴府之前,便带着人将幼橘曾经提到过的知情人使法子请到了吴府外面候着。
“小人吴有财,参见皇上,参见容妃娘娘。”跪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的,正是吴府现任大总管和百年药铺的现任大掌柜。
柳青元满意的见到吴氏如遭雷击的模样,现下人证物证都已齐全,她就要看看吴氏这毒妇如何翻身。
“你二人将知道的实情都说出来,让堂上所有人辩个清楚明白。”
皇上绕有兴趣是望向哆嗦着二人,见柳青元一副淡定沉着,成竹在胸的模样,便知道吴氏今日是逃不了了。
“当年大小姐确实到店里要过几钱砒霜,那时凡事购买砒霜之人都要按下手印,留下亲笔字迹,官府对每个药铺砒霜的动向查得很紧。
大小姐也是按下手印的,容妃娘娘,这便是大小姐的亲笔签名,请容妃娘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