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慢悠悠的往前走,长欢面上不动声色,元儿只当长欢还是是孩子,想要磨磨长欢的锐气,便一直没开口说话,故意想要勾起长欢的不耐。【..】
长欢的确有些不耐烦,隐隐还有些害怕,元儿哪里不走,偏偏往下人房里走,难不成真如幼桃姑姑所说,是冲着母后与白泽留下的尸体去的么?
“奴才便是奴才,住的地方居然这么臭,真是倒胃口!”
元儿捂着口鼻,甩袖转身往回走,元儿心下一惊,走到下人房这一块儿,便可以闻到一股恶臭,长欢有些想不到,不过一夜的时间,两具尸体便已经腐烂成这样了么?
看着元儿快离去,长欢微微松了一口气,赶紧紧随其后,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便算揭过不提。
谁想元儿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眼里惊疑不定,望着神色不明的长欢微微一笑。
“欢儿,想来你父皇最近将你们冷落了不少,这宫里的奴才都有些欺负主子了,本宫今日心情好,便帮欢儿整治整治这些下等奴才吧!”
元儿皇后什么意思?长欢来不及多想,便见着元儿居然笑意盈盈转身往发出恶臭的下人房走去。
不可以!两具尸体她根本就没想到什么法子将她们移开,元儿本就是心怀叵测之人,定不能叫她拿捏到她的秘密。
“不用你假惺惺,我宫里的奴才要如何,都是得了我的允许,用不着皇后娘娘锦上添花。”
长欢闪身,挡在了元儿身前,两眼冷冷的望着元儿,态度坚决。
元儿微笑着挑眉,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这样假惺惺的哟!
想到在长春宫里想到的可能,元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反正她和长欢,也算是撕破脸的,不怕长欢隔应。
“让开,长欢,你我心知肚明,本宫就不将话说的太明白,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公主,还要受本宫的管教。
今日,本宫倒要好好看看,你在宫里藏了什么!居然会这样臭不可闻!让开!”
元儿之所以到长欢宫里,还与长欢绕着寝宫走了一圈,为的,便是要找出柳青元与白泽事先附身的人,到底是谁?
她在宫里时,一直想不明白柳青元和白泽到底是藏在哪里的,突然回忆起长欢以落水的方式,让皇上对她起了疑心。
便猜想,长欢之所以有这样的心计,只怕就是白泽与柳青元教唆的。
那么,想要长久的待在宫里,又要与长欢朝夕相处,出谋划策,共同对付她,必然就要待在一起。
综合这些,元儿便将目光锁定到长欢宫里这些伺候的奴才身上,这才假意有话与长欢谈,借机到下人房遛一圈,看个究竟。
看着元儿大步往放了尸体的下人房走去,长欢死死咬着下唇,心里发慌,浑身颤抖,等着元儿发出一声尖叫。
果然,没一会儿,元儿的尖叫声如约传到长欢耳里,长欢却只是站在原处,想着对策,根本就不管元儿如何。
长欢不管,不代表便没有人管元儿如何,幼桃与琴织原本远远的跟在元儿和长欢身后,听到元儿这震耳欲聋的叫声的,还以为元儿遭了什么难,飞快的往元儿所在的地方跑去。
幼桃跑到后面一些,元儿所在的下人房,便是放了大丫两姐妹尸体的房间,想来元儿便是见着这两具身体,才被吓得尖叫的吧!
朝长欢投去担心的一眼,幼桃咬咬牙,往元儿所在的下人房快速的跑去。
不管了,若是四公主处理不了,便由她出面吧,反正左右不过是一条性命罢了。
望着眼前用被褥盖得严严实实的两具尸体,元儿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果然,她猜的没错,柳青元与白泽先前,一定是附身在这两具尸体身上,躲在长欢的寝宫。
难怪,她找不到他们的踪影,这下子她倒要看看,没了这两具尸体,柳青元和白泽,还怎么借尸还魂!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两具尸体,只要她再添油加醋一番,想来便可以扭转皇上对她的怀疑,转而彻底将柳青元的路堵死。
察觉到有人问询赶来,元儿极快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呕,死人!”
琴织跑在幼桃前头,自然是第一个进门的人,一眼便见到床榻上,双双躺着的两具腐尸,满腔的尸臭,让琴织不忍直视,转身兀自呕吐起来。
元儿只淡淡扫过琴织,细细打量了两具尸体一眼,若是她没有记错,其中一个似乎是当初在贫民窟,将她推到地上摔了一跤的女子,她那时自称是幼桃的远房亲戚,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一会儿再问问幼桃。
幼桃踏进门,入鼻的,便是恶心反胃的尸臭味,幼桃皱起眉头,赶紧上上下下打量了神色淡然的元儿一眼,尽量做得自然一些。
“娘娘,您没事儿吧!”
“幼桃,你不怕么?”
幼桃啊了一声,只是顺着元儿的眼光撇向床榻上的尸体时,才明白元儿指的是什么,当下只是轻轻摇头,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奴婢自小生活在贫民窟,死尸见得多了,倒是娘娘身子尊贵,咱们先出去透口气吧!
奴婢幼时常常听人说过,尸臭味儿闻的多了,会中尸毒的,娘娘还是随奴婢先出去吧!”
琴织白着脸,满嘴的酸气,恐怕污了元儿,便一直不敢开口说话,听到幼桃如此劝阻,当下捣头如蒜。
元儿怎么可能如她们所愿,好不容易发现两具死去多时的尸体,她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