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没有香气儿,那么,这若有若无的花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白泽有些不解,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一旁原本还若无其事的柳青元,突然便没用的晕倒在他怀里。【..】
“柳青元,柳青元!这个家伙!”果然是个拖后退的存在,白泽在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打量了周围两眼,白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至少层层叠叠的彼岸花表面,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只是柳青元怎么回事儿,怎么说晕便晕。
等等?晕?白泽蹲下身子,将柳青元平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柳青元的脸。
“鬼魂,怎么会晕呢?”白泽疑惑,口中呢喃,只是没一会儿,连带他自己也感觉晕乎乎的,想要将身形稳住,白泽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索性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闭眼装晕。
他倒要看看,这阎王爷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白泽耐心有限,他在地上躺了有一会儿了,却没见着有多么动静,只是感觉着周围似乎有许许多多的目光注射到他身上,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白泽与柳青元双双晕倒以后,原本娇艳似火的忘川小路,突然之间便扭曲转变,成了一片刀山火海,冒出许许多多阴测测的黑色阴影来。
“尊主,这便是小的为尊主物色到的神兽魂魄,尊主只要将他吃了,便可以沾染到神兽的气息,再去追求素锦姑娘,想来必然一将功成!”
是么?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阴影里出现一个一个身着红衣,肌肤胜雪的美男子,年纪看着不大,只是他满眼的沧桑,倚靠在大红座椅上,两腿随意的搭在前面的一棵枯树枝干上面,神色有些迷茫。
他迷茫,白泽可不敢迷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被这魔头惦记上了。
红衣似血,肌肤剩雪,一头银色发丝无风自动,明明长了一副少年人的模样,却是个活了上万年的老不死。
不过据说这魔界尊主,不是已经被战神刑天靠了脑袋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冥界?
白泽百思不得其解,心绪难免有些不平,那边的魔界尊主重楼,却是勾唇一笑,眼里生出些妖娆之态,偏生让人生出这是一个艳丽女子的错觉来。
连他身边恭恭敬敬的随从都看呆了眼,不觉流出许多口来。
扫到身边随从的蠢样,重楼不该笑容,只是红袖一挥,眼里闪过一丝怒,眼前一副色授神与的随从便瞬间惨叫一声灰飞烟灭。
“这么凶残,真是魔尊重楼呀!”好死不如赖活,遇到这魔尊重楼,简直就是他白泽的不幸!
也不知道这重楼要把他怎么样,他若是真身还在,大开与魔尊重楼一战,说不定还能够背水一战,求得一线生机。
传言万万年以前,魔尊重楼不知道从哪个疙瘩缝里冒出来,然后血染人间,简直是无恶不作,更是闯上天界,强行将弱水与其他位面的界限撕开,放出许多对天界虎视眈眈的修行者来。
一片混战,魔尊重楼被刑天斩杀与虚空位面,诸神战的战,死的死,天界重组,佛界趁机掺和进来,与天帝达成协议,两界一同管理凡界。
至此,这场持续上万年的神魔大战,才算是平息下来。
当然,这些都是来源与他父亲,上一代神兽白泽传承下来的记忆。
他活得年份,还没有神魔大战的时间来得长久。
遇到魔尊重楼,吾命休矣!白泽第一次生出臣服之心,只是当他扫到一旁默默无闻的柳青元,心头那种认命的感觉一下子便烟消云散。
他可是神兽白泽,是盘古开天辟地,便已然生出的灵兽白泽,怎么可以面对魔族至尊,便生不出反抗之心呢!
简直是家门不幸,是他的耻辱!
想通这一点,白泽索性也不装了,一跃而起,铁骨铮铮的看向彼岸花丛中悠闲自在的魔尊重楼。
“本大爷认得你,你是魔尊重楼!”怕个鬼呀!先弄明白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再说。
“呵……”口气倒是不小,在他面前自称大爷,活腻歪了这孩子,不过,他身边那女人倒比他有趣儿的多。
“按辈分,你还应当唤本尊一声祖叔父,你还没有孕育出来的时候,你父亲的父亲,便要尊称本尊一声叔父了。”
祖叔父?白泽翻白眼,明明就是个老不死的家伙,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重楼斜眼看了白泽两眼,他疑惑,谁说他死了的,他不过是沉寂了几千年罢了,一直在冥界占据一方天地休养生息,就等着机缘到了,他才好重见天日。
如今,白泽身边那女子,便是他的机缘,只是她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那女子为何还没有苏醒?”
魔尊一个媚眼飘过来,身旁的随从通通习惯性垂头闭眼,眼不见心不烦,若是又着了迷,只怕又要招惹魔尊不喜,挥挥衣袖,便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这个,大概是吸入了太多的九转血迷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随从支支吾吾的,重楼眯眼,没有开口,只是心情不爽的他直接往柳青元身上射了一记红光。
白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着柳青元的魂魄瞬间躺进了重楼的怀里。
“你,你要做什么!”白泽慌了,柳青元不过一介凡魂,哪里经受得住魔尊的折腾,仔细别让柳青元真魂飘魄散了,他回去不好交代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