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柳青元神清气爽的醒来。
听到幼桃转述昨儿皇帝睡到书房时,柳青元汗颜不已。
她真的不是刻意赶皇帝走的。
玉繁的那枚玉佩只是一个小小的附属品,所以和柳青元体内的空间融合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动静。
柳青元空间里的灵泉因此一分为二。一个泡澡,一个饮用。
柳青元对这个可以泡澡的池子很感兴趣,可惜,柳青元并不打算用。
否则,到时候指不定混到和玉繁一个下场,被当做妖怪烧死。
今儿满宫中最激动的人,就属苏月然了。
宫里从来没有出过宫婢成为侧妃的事儿。苏月然从宫里出嫁的事儿,实在是大梁朝头一遭,无处可效仿。
皇后最是大方,反正城阳王的侧妃和皇后没有半分利益碰撞关系。
苏月然穿上内务府送来的亲王侧妃嫁衣,端坐在房里。
皇后是第一个送贺礼的人,苏月然看到坤宁宫的奴才拿着一盒子的首饰,双眼泛光。
皇后的东西,哪一样是差的?
有了皇后开头,后妃纷纷效仿。便是柳青元也送了苏月然一套淡蓝色宝石头面,价值不菲。
后宫中唯一没送礼物的也就是淳妃了。
淳妃有足够的正面理由甩脸色给苏月然看,谁让城阳王的正妃是淳妃的嫡妹的呢。
“晓白,现今儿还有哪个嫔妃不曾来送贺礼?”苏月然歪头问向自己决定带走的侍婢。
晓白一向以苏月然马首是瞻,能和苏月然去城阳王作威作福,晓白十分开心。
“回侧妃娘娘的话,除了淳妃娘娘,就只剩柳才人了。”
苏月然眸光流转。
“吉时快到了吧。柳才人的礼该送过来了。至于淳妃娘娘,她不送礼是自然的事儿。”
苏月然气定心和的端坐在床上。
飘絮阁里,柳苏然面色扭曲的扇了白芷一巴掌。
白芷一家子都被柳夫人控制着,从到了柳苏然身边起,白芷就替柳苏然扫尾的事儿做了不少。
柳苏然此刻的坏心情,白芷明白原因。
“贱婢,昱哥哥是她区区一个舞姬可以染指的么?”柳苏然坐在椅上,随手拿起身边的凉茶灌下。
啪,白芷的脸上再添掌印。
“你也心思不正了么?居然给本小主放着凉茶,要是伤了本小主腹中的皇子怎么办?”柳苏然瞪向白芷。
白芷瑟瑟的跪下,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最是忠心主子了。定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这就去教训他们。”
白芷不说这还好,一提到柳苏然更是生气。
“呵呵,好一个狗眼看人低。那个舞姬,现在论起来地位都比本小主位份高了。”
白芷口齿伶俐的劝着柳苏然,心中却灰暗一片。
柳苏然,你这般折辱我,我定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不得不说,柳苏然表里不一的能力白芷也学了个十成十。
“小主,这再不送东西去,就误了吉时了。”白芷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让柳苏然在这个时候闹脾气。
柳苏然火也发了,只能捏着鼻子去做不愿意的事儿。
终于在苏月然出嫁前一刻,柳苏然送上的礼到了。
苏月然也不在意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面子事儿。
穿着粉色嫁衣,苏月然满面笑容的嫁给了城阳王。
城阳王今儿也高兴,娶不了苏然妹妹,可是能够娶一位和苏然妹妹极像的苏月然也是极好的。
城阳王在某一程度上,并不在意家世如何。
所谓家世,城阳王都拥有了,何况一个异姓王娶个家世高贵的王妃,那皇帝还不直接把铡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虽然苏月然是侧妃,可到底是城阳王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是皇帝亲赐的。
城阳王府人头攒动,给足了城阳王的面子。
苏月然坐在焕然一新的喜房里,终于有了翻身农奴把主当的感觉。
“侧妃娘娘,您看这屋子真大。奴才刚才和外面的姐姐们聊了会儿,您这院子可是出了王妃的院子外,最大的一个了。而且,您这儿和王爷的屋子离得最近。侧妃娘娘,王爷这是把你放在心尖尖儿上了呢。”晓白的在打听了过后,更加确认自己跟着苏月然到城阳王府是件儿正确的决定。
苏月然翘起唇角,声线温和而柔弱的说道:“能让王爷将我放在心上,我定然会为王爷做更多的,这样才能报答王爷对我的好。”
屋子里面不止晓白一个人,苏月然打出宫起就决定好好的扮演一个柔弱无助又善良的美丽女子。
老王妃为了打听苏月然是个什么样的人,特意叫了近身嬷嬷到喜房里伺候着。
嬷嬷在一旁听到苏月然的回话,十分满意。
能想着城阳王,念着城阳王,为人不跋扈,嬷嬷觉得皇帝的眼光其实是不错的。至于舞姬的身份,反正是个妾,何必太在意呢。
安府里,安柔笑抱着安夫人大哭不已。
“娘亲,您听听这街上的喜乐声。她一个舞姬,凭什么能这么招摇?哪家的妾能有这么热闹的场面,她不应该是一顶小轿子送进城阳王府的么。”安柔笑平日里最爱笑了,何曾哭的如此伤心。
安夫人心疼的搂着安柔笑,原本安夫人看中的就不是城阳王,现在又闹出这等子事儿,安夫人不自觉的对淳妃有了憎恶感。
“乖宝,你是正室。你爹已经给你准备了上等的嫁妆,到时候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哪里是那个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