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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爱上皇上!

犹如一锤,重击在胸口,突如其来的的一阵堵慌让她眩晕,耳边倏忽回荡的魔音像是从整个屋内旋出,嗷嗷哀伤明明那么真实的萦绕于耳,却只是一场幻听,回过神来,令她心悸不已——懒

这个声音,那样陌生又熟悉,是你吗?暄哥哥你真会怨我吗

这样的纠缠你终是也会倦了吗?我只怨,相爱并却不能相守

恍然醒悟,这一份情永远都难以了断,可缘份或许早以消失殆尽,真的怕到最后两个人之间只剩下悲伤

原来流水逝华真会沧海桑田,原来琬儿早已不是当初那一个满腹情怀总是诗的如梦少女,再也不会端坐香案边轻吟那一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你若回来,我愿斩断,一切情丝

此生此世,我便将你永远埋藏于心底的最深处

——

“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若芷来看她时,轻淡的问她,她细瞧着那个雅坐在红木圆凳上的人,一条青缎地莲叶荷裙曳地轻盈,云鬟低挽,不施丹铅,眉目如画,清面芙蓉毕竟经历人事,也不似当初那般云淡风轻了。 [

“嗯。 [去了。”

她收回目光,轻垂了口气,其实一切都变了,而她,总是要比别人晚一步才会觉悟人间四月芳菲尽,芳菲歇尽时,她却觉得自己仿若一下子老了。

“皇上对你有些狠了。”

瞅着她脖颈上的一小块淤青,若芷目光烁人,语气却是淡淡的,“既然你做了决定,以后就该好好打算,别再惹恼他了。”

羞愧的垂眸虚应了一声,彼时才说了要将位子拱手相让,此刻却必须为自己好好打算了,清水眼瞳流露出淡淡迷惘,她不如她们那么会察言观色,又如何能准确的揣摩圣意呢?况且他还是那样深沉的一个人。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要逝,贤王府是一天比一天热闹,张罗着迎接王爷回府的事宜,管家可是煞费苦心,易倾城自然也是喜在心里,那双似泓的秋波早就快望穿秋水,怀里的娃娃已经在咿呀学语,能够简单的唤娘叫爹了。

一日夜里,将孩子从乳娘那儿抱回屋放进了摇篮里,又遣退了下人,正欲安歇,屋内忽然一阵冷风袭过,窗扇打开,一种熟悉又不好的预感刚划过心头,她蓦然一惊,那个几乎都要忘记的人竟然突然出现了。

“你、你来干什么?!”

易倾城大惊失色的盯着他,还是修长的伫在柱边,一袭宽袖黑袍,长发倒束起了黑色纶带,邪美到妖艳的容颜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亵笑,看起来比以前多了一份冷肃与凛然。

“这么久没来,美人儿也不想我?”

他说着,脸上的谲笑意更深,

“看来本公子是当爹了啊!”

一听他提到这个爹字,易倾城就浑身发颤,下意识的急忙要去抱孩子,只见眼前黑影一闪,那襁褓着的娃娃早已到了他手上,她竟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孩子逗笑,

“乖,来睁眼看看你的亲爹!”

那小孩子真的睁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他,不哭不闹,十分安静。

“你快放下他!他爹是贤王,不是你!”

心急如焚的易倾城又不敢大吼惊动其他人,只得压低了声音冲他喊叫。

席兰公子笑而不答,拢身上前,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轻划过她的脸颊,狡谲的黑色眼眸清高而诡异,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啊?还是贤王又看上你了?看来贤王还真是胸襟广阔,破鞋也肯收?”

“你——!”

易倾城这才发现他右颊耳鬓处有了一条新刀疤,一直延伸至下颚,浅而细长的,不近看难以察觉,她顿时在心里咒骂了一顿,才这么一条刀疤太便宜他了,他这种人就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眯起狭长的凤目睨她,他笑得一脸阴险,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样,

“本公子可是遗害千年的祸害,想要我死可不容易啊!”

“废话少说!”

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易倾城压抑着自身的怒火说道,“你究竟来干什么?!”

“本公子可是专门来看你和孩子的。”

抿嘴冷笑了一下,妖邪中略见一点含蓄美感,

“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

耳边的几句呓语,倾世容颜瞬间黯然失色。

雄师回京的消息喧天震地的传来,皇城早已宫门打开,整齐排列的仪仗队伍高举锦旗一直从前殿正堂延伸至宫门外,殿前广场上侍卫罗列密布,群臣聚集,每两人才能架起的铁铜制长号角“唔——”声骤起,伴随着“哐啷——”铜锣敲击,井然有序,犹如变奏着一曲慷慨激昂的胜利战歌。

头戴玉制十二旒黑色冕冠,身穿十二章纹孔雀羽线缂丝衮服,腰扣玉钩鲽绯大带配绶坠流苏,颜煜一身盛装站在前殿的台阶前,英气凌然,傲首而立,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毕现得淋漓尽致,身后一边站着朝中重臣,一边是后宫妃嫔。

若琬站在他旁边也是一身华锦虹裳套霞帔,步摇缀凤冠,看上去丽质端庄,丰姿秀雅,仪态大方。身边依次排开是如贵妃、芷妃、兰妃等其他一些宫嫔,个个都盛装打扮、光鲜亮丽、娉婷多姿。

齐将军、聂副帅以及夏大人从荣耀的红毯向前殿走来时,却独独不见他。

若琬一时心慌了,脑中从未这样快速的转过那么多的念头,却都不及齐将军跪地时的那一句话,

“未能保住贤王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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