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肚子。”
好人不易做,做坏人也有风险。
面朝地,吃了一嘴的灰尘跟树叶。安可研憋屈的想吐血,好歹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这才刚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坑她。
紧张的护着肚子,好在没事,不然安可研真想一脚将坏事的男人踹飞。
“不许走,你是谁,我又是谁?”
不知何时,凤阮寒睁开了眼。没有了前一刻的霸气,凌厉的眼神也被茫然所代替。
像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安可研的脚,生怕安可研跑了。
看着自己光着的上身,再看着安可研微凸的肚子。凤阮寒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断的猜测着他跟这个陌生女人可能的身份。
我是谁?
凤阮寒怪异的话,还有突兀的表情。把安可研又是吓了一跳,灵光一闪,立时想到一个经典的可能。
这男人,不会是失忆了吧。
这又不是在演电视,有这么夸张吗?
嘴角抽了抽,又见凤阮寒一脸认真的样子。眼中的迷茫还有困惑,也不像做假。况且,对方应该也没有必要骗她。
眼珠子转了转,脑子想了一大堆。
“你认识我对不对,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想不起来。还有,你又是谁,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正想思考着怎么回答的安可研,听到凤阮寒后面的那句传问。脸青一阵,红一阵,有些恼差成怒的狠瞪了凤阮寒一眼。
鬼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小白花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傻白的男人,脑补的想到孩子是他的。
好吧,看来这男人失忆的事,百分之二百应该是真的。不然,谁会这么傻帽捡这个现成的便宜爹当。
望着凤阮寒傻傻的盯着她的肚子,安可研想也没想便顶了句。
“想的美,这孩子跟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还我跟你也不熟。只是碰巧路遇,看到你被一伙杀手追杀。然后你自己不小心磕坏头,醒来就忘记自己是谁。”
虽然有些恼凤阮寒胡说八道,好歹人也从阎王殿拉来回。断没有任由对方再去送死的道理,安可研有些心软的还是提醒了句。
免得这人傻傻的被杀手认出,让她白忙活一场。
只是又想也到这些杀手有多穷凶恶极,安可研更不想惹祸上门。大路两边走,人既然就救了,撇清一切关系才是安可研想要的。
正好这人还失忆了,更省了安可研许多手尾,也不用再辛苦躲起来。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事就此告辞,再见是陌路。”
拍了拍身的泥尘跟树叶,安可研转身便想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等等,你不能走。你没有骗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身上的伤,是你帮我处理的吗?另外,我晕过去多久了?”
凤阮寒虽然失忆了,但也不是三二句就能轻易被人糊弄的主。安可研细微的表情,可逃不过凤阮寒的眼睛。
直觉的肯定,这个陌生的妇人对他虽没有恶意。但却隐瞒了事情没有告诉他,对未来一片茫然的凤阮寒,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放这个唯一知情的人走。
观察细微的凤阮寒看着衣服上还未干枯的血迹,再看看明显与印象中不符的伤口。不由的再次起疑,男女授受不轻,他的衣服又是谁给脱了。
这一连串的疑点,让凤阮寒可都等着安可研解答。
“大爷我怎么知道,我不过只是个路人。看你晕倒在地,怕的要死。正想离开,谁知道你就醒了。反正你现在也死不了,失忆也不算什么,自己去找大夫医治别缠着我去找吃的。”
这男人的眼睛未免也犀利了,看的安可研心虚不已。有种被人看透的错觉,别开视线,安可研妄想插科打诨敷衍过去。
她到是想跑,可是肚子里的小的,不允许安可研有太大的动作。
“你说谎,说,你到底是谁?”
凤阮寒是什么人,即使是失忆了骨子里的说一不二的本性,不可能也随之消失。
有了怀疑,盯着安可研的目光顿时多了抹锐利。手中的剑直指安可研的脖子,软的问不出什么,那就用武力逼问。
细长的宝剑上还沾着血迹,也不知道这剑杀过多少人的命。慑人的杀气,吓得安可研打了个寒颤。
心惊胆颤的看着架在脖子上带血的剑,心里呕的想吐血。救人还救出了个白眼狼,不知感恩就算了。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坑害她。
要是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再犯傻,自讨苦吃。
不过这人到底什么身份,都失忆了。一身煞气,让人打心底里惊惧。艰涩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四目相对,捕捉到凤阮寒眼中的杀意。
安可研甚至不怀疑,若是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这人可能真的会一剑要的她的命,世上没有后悔药。摆正了心态,安可研可不想再短命,避重就轻的老实回答。
“大侠刀剑无眼,我并不是你的仇人。可以将剑移开咱再好好说话,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大侠想来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不想招惹麻烦。”
僵硬的挤出一抹讪笑,看着不为所动。仍怀疑注视着她的男人,安可研憋了一肚子的气。
救人还救出错来了,就知道她不是当好人的料。这辈子注定坏女人做到底,发什么狗屁善心。
抱着肚子,安可研无声的安抚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