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不惯官僚之中那些拍马溜须之人,含怒而喝,全然不顾众人投向自己的眼光。
师道仁见状,望少年一瞪眼:“恒儿,你这是做甚?”
凌恒拭去眼角的泪滴,强忍心中伤痛,摆出副无惧的姿态,注视着厅中众人,大声道:“各位在场的叔叔,伯父们,得罪了!请大家安静,我有话说!”
厅中不少人识得凌恒,并不生气,只静待他言语,师道仁也不好打断,只好凝神细听。
“二十年了,先父凌正担任潇湘总督整整二十年。”凌恒朗声说道。
“有什么话你快说吧,恒儿。”师道仁微现怒气。
“好!大家也想听我到底要说什么吧!”凌恒说出此话,厅中众人尽皆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一个个都不言语,自是默认地想知道凌恒到底想说什么。
凌恒看在眼底,挺直了腰板,道:“七日前,我叔叔师道仁尚是肉身八重的境界,官职而言,也只是‘参军’,为什么先父一死,师道仁就担任潇湘总督的官职,为什么他的修炼境界一跃而至肉身十层的道虚阶层?大家不觉得有蹊跷吗?”
“恒儿!休得胡言,你思念父亲成疾,胡言乱语,快回房去!”师道仁一听凌恒竟然针对自己,一时大怒,就要将凌恒支走。
此言一出,只让厅内众人觉得凌恒所言,必有所指,也越让人觉得师道仁心虚。
饶是如此,厅中群人只是默默关注,却无一人言语。
“叔叔,我没有胡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等了七日,现在正是说出来的时候。”
凌恒说出此话来,师道仁一张青脸转为猪肝颜色,不知凌恒到底想说什么。
厅中众人适才还是个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此时都互相屏气凝神,小声地互相议论。
“快回房去!要不然我……”师道仁竟是情急动怒,亮出右掌,作式欲劈向凌恒。
凌恒看见师道仁扬起的右掌,也是不惧,大声道:“真金不怕火炼,叔叔,你不必如此,你若没做什么亏心事,也犯不着如此对我?你要一掌打死我,也未尝不可,堂堂一介潇湘总督,道虚境界的师道仁竟然亲手打死自己结义大哥的儿子,这在场的天下英雄,岂是你一个个都能打死的?”
凌恒说出此话,搬出天下英雄,只令厅中众人各自心下一寒,当下果有几个凌正的老部下走近凌恒身边,试图保护凌恒。
师道仁见状,也不敢妄动,只能强忍怒气,向凌恒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今日难得天下英雄在此,我凌恒便是舍此性命,也要将此事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