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这样的拳术比斗,对于凌恒而言,输赢或许显得并不是如此重要,重要地是对拳术的理解与认知,能够有如此高明的一个拳术对手,从武道角度来说,应该是彼此尊敬的。但是,这又不是单独意义上的比斗,因为,在这样的时局之下,两人的比斗是有赌注的。
师芙蕖羞涩着捂住眼睛,已将自身外衫脱了一件,走了过来递给凌恒,柔声道:“弟弟,你快穿上。”赶忙转过身去,两颊通红。
凌恒伸手接过,想要穿上,却发现衣服太短,根本遮不住龙阳,只好将它束在腰间,胯下龙阳与师芙蕖的衣服挨在一起,做亲密的接触。他赤着上身,光着胸膛和膀子,虽觉不雅,也只好如此。拭去嘴角的血滴,走上前来,望远处的尹道莲道:“你们走吧。”又转向朱雀道:“朱雀妹妹,你去追上玄武,叫他将白幡还与尹旗使。”
尹道莲玉臂yù_tuǐ尽现,她姿色本也不俗,看上去也是少女模样,此时脸貌通红,听闻凌恒之语,心想:“此人果然重信守诺,实际上他没有败给我,如果按照斗拳的赌注来说,输的应该是我。”张口道:“你只是神通四重阴阳境界的修为,我却近四千载真元法力,仍然没有胜你,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斗拳之前已有赌注,如今你我只算平手。但是,于赌斗而言,平手即算我输,你有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
凌恒没想到她有这样坦然的胸怀,其实细心一想,对方是堂堂万秋境界的万古巨头,整个华夏大陆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无论修为还是身份,岂能言而无信。当下朝半空中的浪奔儿蜜喊道:“小姨,你收了琴剑,将林旗使放下来。”
浪奔儿蜜已瞧见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倒不惧怕林道参再次发难,依言放了他。朱雀也收回焰火,将黑幡还于林道参,这才追玄武而去。
而玄武其实就在不远处,远远瞧见此处罢战,听见凌恒向朱雀的吩咐,心知定是在调和,早已扛着白幡归来,向尹道莲走光的身体上下不禁打量一番,才将白幡还于她。
尹道莲见玄武色色的眼神,心中不好痛快,悻悻地接过。
空中的林道参也铁青着脸,见浪奔儿蜜放了自己,出于礼貌,说道:“林某谢过浪湖主。”
浪奔儿蜜只是笑了一下,随即驾着云头,降往地面,落在凌恒身侧。
林道参也跟身下来,与尹道莲在一块,见师妹走光,忙脱掉黑袍帮她遮上,而他自己却露出洁白色的短衣来,两人这黑白幡使好象顿时对换了一样。
凌恒这才问道:“刚才多有失礼,也不怕两位幡使见怪,我随我姐姐与三大护法来之前,原本是想捉住你们,甚至斩杀之。但是,见两位旗使并非奸诈之人,又有如此情意,我便只问两位几个问题,你们便请回去。”
林道参与尹道莲对望一眼,心知于情于理都该如此,两人心知,于此时时局而论,凌恒的同会盟就是一只军队,整个经武武院连同朝廷一起是正规军队,如今两军交战,而自己两人被捉,其实完全算作俘虏。
若以俘虏而论,倒少有被斩杀的,但是,若想安全回去,务必交纳赎金才可以。而赎金的交纳,要么就是大张旗鼓的通告经纬武院,再由他们通告朝廷,凌恒这边提出要求,对方应允之后,俘虏才会释放。
不过,这么一来,黑白幡使连同经纬武院的五色幡使的威名与利益必定受道损害,不仅会被朝廷追究,落个办事不利的后果,还得承受华夏修士的嘲笑与讥讽。
凌恒自幼熟读兵书,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只是特意给两人留下脸面,实际上却是深谋远虑,也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争取他们加入同会盟来,这正是他的计策。
而黑白幡使林道参与尹道莲同是万秋境界的修士,一眼就瞧出他的计谋,两人知晓此节,也只好对他心存谢意,齐齐点头,置以四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