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道:“他们的确是有备而来,我们应当做何部署?”
凌恒虽是愤怒,并不敢大意,寻思:“他们分两路而来,着实不好对付。”
浪奔儿蜜见他沉思,道:“依我看与其迎战,不如就在此地等他们到来。”
群道见她竟如此建议,顿时唏嘘反驳与支持响成一片,喊杀之声接连不断。
南岳山人崇正衡道:“浪堂主的建议不错,与其分散迎敌,实不如就地等待。”
岳麓书院灵麓子道:“此处是基地,可谓重中之重,饕餮前来,必遭其吞噬。”
君山山人罗元靖道:“正是如此,饕餮残暴吞噬,此间灵石成堆,修士聚集,一旦让他们抵达,势必哄抢一团,届时,恐怕基地有损。”
九嶷山人虞通道:“他们不下七八百名金丹修士,我们金丹修士的数量不过二百,当不能硬碰硬,务必以智取胜才可以。”
舜帝陵主慕侯道:“虞老哥所言不错,从金丹修士的人数上来说,我们恐怕没有胜算,还请凌盟主斟酌。”
凌恒犹在沉思,一时间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只向慕侯望了眼,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雪峰山人冷怀同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格老子的,兀那三苗贼子,天杀的土壮修士,我们便直接杀上去,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五阳观主清元子拳术虽然刚猛,性格却是温驯,劝道:“冷堂主,以暴制暴,硬碰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真若拼个死活,势必对同会盟没有半点好处。”
汨罗江情报堂主楚汨罗道:“冷土匪,五阳观主说得正是,似你这般只知道喊打喊杀,对方七八百金丹修士之多,你杀不得几个就自丧了性命,还怎么去建设秩序?”
冷怀同听她言之有理,笑道:“楚美人说得是,我只是一时兴起,还得凌盟主决定。”
师芙蕖忽道:“雪峰山与衡阳府离此不远,我们务必尽快做出方案,否则过不了多久,他们必定抵达此处,届时我们百余万盟众,势必自乱阵脚。”她说得是事实,尽管有些催促凌恒的意思,但是,其出发点与目的均是为同会盟着想。
凌恒如何不知道事态紧急,迟一刻部署就多一份危机,说道:“他们倒不会这么快抵达这里,只是苦了那些并不会武功神通的平民百姓。”
众人皆是一叹,均暗赞他于此时此地尚关心着平民百姓,而自己等人多是关心自己,再无私些的关心其堂口、道场、弟子,便连关心整个同会盟危机的也是极少。
越是危急之时,越能够凝聚人心,只有真正患难与共的人才是同道。一个组织帮会也必须经过战火的洗礼才能聚拢人心而产生质的升华。同会盟便是如此,凌恒便是如此。
凌恒内心深处的焦急,胜过任何一人,但是,他却极力的表现出冷静沉着的神态,此刻没有人能够读懂他的心思。无论是颜洛、师芙蕖还是浪奔儿蜜。
凌恒佯装不急不噪地道:“不知各位堂主、江主、山人、河主有何高见?”
二百多名金丹修士连同附近的一大群弟子无不哑然,心想:“我们刚才都说了建议,为什么盟主还问我们?难道是他太过年轻,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没有了主意吗?不该如此,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无论同会盟的人员组织,事情部署均是稳当,可谓步步为营,何以此时此刻还不着急,三苗蛊士和土壮修士都杀到潇湘地界了,盟主怎么还能够如此平静?”
群道顿时各抒己见,争先恐后中各种希奇古怪的方案都提了出来。
“他们只有八百人不到,我们有百万修士,何必惧怕他们,直接杀过去就是了。”
“你知道个屁,他们有两尊万秋修为的修士,而且各个是金丹修为,我们的弟子多是神通四五重上下的修为,根本不是金丹修士的对手。而且,三苗修士全是修炼的蛊巫之道,我们参战的人数越多,蛊毒就散布得越厉害,届时恐怕我们的弟子中了蛊毒会自相残杀起来。”
“河主说得极是,蛊巫之道便是如此,莫说蛊惑我们的盟众,就算他们金丹自爆也能够炸死不少人,所以,我们越少人迎战,就会越少人受道伤害。显然,让那些天杀的贼子杀到基地来,是不明智的选择。”
“唯今之际,时局危急之极,并不是争论的时候,如何抉择并且实施而阻击,甚至是消灭这些人是最直接的事情。”
“谁不知道事态紧急,人家都杀到家门口了,我们还在这里商量着如何对敌,还在为计策争执,这样算什么?”
“你知道什么?我们没有好的计策,难道就冲上去乱喊乱杀吗?难道你不管你道场弟子的死活吗?你身为一地之主,又一人之性命是小,你道场弟子何止上万?”
“是,我们的性命确实不是我们自己的,是为一方道场,为门下弟子所有,如今亦为同会盟所有,为天下同道,华夏成千上万的修士所有,为自由之秩序所有!”
“对,大家不要争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都是同会盟众,盟规奖赏惩罚刚刚才说过,难道你们就要违背不成?大家的目的一样,为自由,为天下,为大同,所以,我们必须凝聚起来,听候同会盟主凌恒凌盟主的调遣。”
说话之人正是执法堂主步少渊,他坛不离身,酒不离口,说话时豪气冲天,又是杀气肃严,颇具执法之威势。此刻话一出口,群道顿时哑然。
凌恒先前不时地点头,又不时地摇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