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望饕餮道:“我并不是顾及,只是事实的确如浪奔儿蜜所说。”
饕餮面色一沉:“难道你真喜欢浪奔儿蜜?不顾兄弟情谊,要袖手旁观吗?”
蟾蜍经此一问,下意识地朝浪奔儿蜜看了一眼,顿时语结,竟说不出话来。
凌恒瞧见蟾蜍看小姨的眼神有些异样,说道:“蟾蜍,你莫要打我小姨的主意。”
蟾蜍道:“本尊行事,与你何干?你一个黄毛小子,真把自己当盟主,管起浪奔儿蜜来。”
凌恒并未动怒,只不屑地道:“那我这黄毛小子便试试你这万年蛤蟆到底有什么本事。”
浪奔儿蜜本来已经劝住蟾蜍,不想凌恒因为醋意还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插了进来,而且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非得打起来不可。顿时劝道:“蟾蜍,你在桂林省既被奉为圣灵,务必以道业为重,不能妄造杀戮。”
蟾蜍既是圣灵,原本斟酌着到底该不该加入混战,但是,凌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自己,士可忍孰不可忍,再也不听浪奔儿蜜劝导,双眼怒视着凌恒,欲生生喷出火来。
饕餮见状,心中一喜,煽风点火地道:“蟾蜍道兄,你还看不出来吗?浪奔儿蜜根本就不喜欢你,之前表面答应嫁给你,只是玩的游戏,其用意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凌恒这个小辈。如今这个小辈凝结金丹了,以为长能耐了,她就反悔了。这样薄情寡义的女子你敢要吗?”
蟾蜍点了点头,深觉饕餮所言正是,望凌恒道:“黄毛小子,你敢与我打个赌不?”
“有何不敢?”凌恒道:“你若将我小姨当作打赌的对象,还是免了。”
蟾蜍一惊,暗道对方心思敏捷,竟然猜透自己想法,一时不敢说出来,原本以他万秋修为压迫一个金丹修士,本身就不符合道义,再说赌斗输赢,便是胜了也不光彩。
凌恒见蟾蜍哑然,心知猜中对方心思,沉声道:“你不与我打赌,我与你赌,你敢吗?”
蟾蜍道:“你要和我赌什么?”心中实在不知道凌恒为什么反过来要和自己赌。
凌恒道:“我与你赌斗,你若输了,便带着你们桂林省四百余名修士离开此地,如何?”
“哈哈,你若输了当如何?是不是将浪奔儿蜜嫁给我啊?”蟾蜍虽然亲眼见到凌恒渡劫时的拳术拳威,却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才大笑着说道。
凌恒喝道:“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拿我小姨作任何赌斗。你既然是万秋修为,请放尊重你的言语,再若如此,我凌恒手底所斩修士人命数千条,也不嫌多你一个。”
蟾蜍道:“真是狂妄,你还没说,你输了当如何。”
“我不会输。”凌恒并没有回答问题,瞬间提起双拳,法力运转,蓦地祭起两道雷电之弧,与刚才渡劫时的天罚忽雷一样,说道:“接好了,你若输了,就得离开此地。”两道雷弧顿如弓箭离弦一般,向蟾蜍飞掠而去。
他此刻的雷拳之弧已经不是武力、罡力,已经是货真价实的真元法力,以单独的力量而言,不下三万斤之重,因为他所吸收的天地灵气正是3克,也就是他的战力也是3点,相比于普通的金丹修者足足高出三倍之多。
战力上比一般金丹修士多三倍,并不是说他就只能同时打败三名普通金丹。因为,除了战力之外,身体的强硬程度,功法的等级精妙都是取胜的关键。好比都骑将军姜少玉那样的修士,凌恒当初在乾坤榜挑战赛时就只是战成平手,而面对一般的金丹修士却能够同时连败、连斩数人,这就是须弥拳术这套功法的厉害之处了。
不过,蟾蜍是万年修为的修士,他的修为起码是不下于经纬武院的白幡旗使尹道莲,就算高明一些,也绝对高明不了多少。而凌恒数日前就能和尹道莲战成平手,如今对上蟾蜍,理论上会占不少优势。
但是,优势归优势,要想彻底地击败蟾蜍,还得打过才知道,而且蟾蜍既然是万锈修为,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而是货真价实的万古巨头,否则也不能被桂林省奉为圣物,更不能像乾坤武院的李道一那样发射出目击之剑来。
此刻,蟾蜍乍见凌恒雷电之弧飞来,意念一动,双眼之中顿时飞射出两道剑气,赫地射向雷电之弧。
剑气白芒,刺破气流,嗤嗤作响,嗖嗖两声与雷电弧芒迎在一处,一触即炸,如同礼花一般凌空爆炸,绽放出呼啸风声,汹涌的气流霎时涌向四周。
饕餮与其他三苗修士、壮童修士全部闪开,让出来场地,都自期待着蟾蜍能够战胜凌恒。而同会盟这边的修士也均撤到基地门口,远远地静观起来,就像是看戏的观众一样欣赏着凌恒这尊千古金丹的拳术表演。
说是表演似乎有点不尊重蟾蜍,毕竟他是万古修士,而且他所展现的实力来看,根本不惧凌恒的拳术。他所发的目击之剑才把凌恒的雷电之弧击散,立时祭出一把法杖,法杖如棍棒,通体是玄铁所铸,长约三尺上下,杖柄有横铁,似匕首短刃一般。蓦地一挥,舞起一片旋风,似波浪涟漪般划破空气,层层气浪在法力萦绕之间,迅疾地击向凌恒。
围观的群道中,有人喊道:“这是蟾蜍大人的天雷杖,乃黑山玄铁之石所铸,色黑如墨,这样的玄铁世间少有,极是珍贵,打造成法杖不止能够增加法力,与人对战时还能如磁石一般吸取对方兵器,可谓异常诡异的奇兵法宝。”
说这话的人是桂林省的一名金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