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着实够窘,如今空有真元战力,却不会飞行的法门,不得不让他人载他。
杜心五愕然,有些不太相信,随即支着他的右腋,与马坤一起,望地面降落。
地面上的兵甲修士眼见三人从天而降,均是一愣,一名白衣女修士迎了上来。
“凌盟主修为大进,真是可喜可贺。”正是前些日与凌恒斗拳的白幡使尹道莲。
她身边的黑色幡使林道参也递眼望了过来,眼神当中虽是关注,却是神色莫名。
凌恒淡然说道:“数日不见,尹幡使也是神韵如昨,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明知故问,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能够让孙载之的岭南修士快一些进入大同基地,这才没头没脑的胡扯起来。
尹道莲佯装一笑,心知凌恒是故意相问,目的也不言而喻,顿时沉默不语。她身边的三名男子,瞧上去是青年文士模样,分着红绿蓝颜色衣衫,当中一名红色衣衫的男子喝道:“杜心五、马坤,今日看你们如何保得住孙大炮!”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声大笑,立时令绿衫男子、蓝袍男子也跟着笑出声来,绿袍男子甚至笑道:“捉住孙大炮,报与朝廷武皇帝,赏银票整整一亿。捉住同会盟主凌恒,赏银票两亿。”他话才出口,身边的蓝、黄、青、灰、紫、橙、粉七名衣衫颜色不一样的修士立时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引起身后数个万人队一阵长笑。
惟独只有黑色幡使林道参、白色幡使尹道莲没有发笑,两人身受凌恒饶命之情,又心知凌恒此时已结金丹,要想活捉他,看上去没有可能,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和杜心五、马坤三个人前来会见自己这边百余万修士,更有十一尊万古巨头。
马坤见众兵甲修士发笑,登时朝红衫男子、绿衫男子、蓝衫男子喝道:“你们三个手下败将,还想捉孙先生,真是可笑之极,是不是还想试试我双枪的威力?”
绿衫男子狂笑道:“今时不同往日,那日在你岭南省羊城黄埔山庄内,四处都是你们的人,我伍道云也放不开手脚,否则,岂会败在你这个洋人的手上。”
红衫男子接口道:“伍幡使说得正是,我们五色幡使个个是万古高手,当日若不是你与杜心五集众金丹修士合力抵挡我杨道锋和我伍道云师兄,还有陈道远师兄,势必在那黄埔山庄就得把孙大炮活捉了去。”说着望蓝衫男子看了眼。
原来经纬武院的五幡使即黑白绿红蓝五色,分别是黑幡使林道参、白幡使尹道莲、绿幡使伍道云、红幡使杨道锋、蓝幡使陈道远五人。另外那六名衣衫颜色各异的就是六方旗使。
马坤脾气甚是暴躁,见绿幡使伍道云、红幡使杨道锋大放厥词,顿时怒道:“你们三个莫要胡扯,说你们是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堂堂万秋修士,败就是败了,怎么不敢承认?”他说话之时,面对百万兵甲修士,面不改色,心不惊颤,这份修为,着实厉害。
三名幡使在同门师兄弟与六方旗使、百余万兵甲面前哪肯自损威风,红幡使杨道锋顿时怒道:“今日任你口绽莲花也逃不过我等捉拿,快交出孙大炮。”转向凌恒道:“你这个幼嫩少年,自缚了过来,我保你全尸,乳臭未干竟敢和朝廷对抗,真是可笑之至。”
凌恒面对百万兵甲修士,神色不变,似乎见惯了这般场面,不怒反笑,说道:“你说我幼嫩也好,乳臭未干也罢,你如此瞧不起我这个少年,这样,你敢与我比斗一场吗?”
红幡使杨道锋一愣,根本不知道尹道莲曾经和凌恒斗拳尚是平手,这样说出去不光彩的时候,白幡使尹道莲还是黑幡使林道参都不可能说与别人知晓。他顿时笑道:“和你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比斗,传出去岂不让华夏道界的人笑话,说我杨道锋欺负你。”
凌恒道:“你怎地如此顾忌,你既然如此顾忌,那就是不敢了,尚不敢接受我这个金丹修士的挑战,你又不怕被天下修士笑话吗?”朝杜心五和马坤看了眼。
马坤知意是想拖延时间,杜心五也自晓得,两人索性放怀大笑起来。马坤讥讽道:“堂堂万古巨头,比凌盟主高了四个境界,更是长生修为,却不敢接受挑战,真是可笑可笑。”
杜心五最是知晓凌恒此刻的实力,若论群战,己方只有三人,对方有十一尊万古巨头,实力人数悬殊相差太大,根本不能取胜,甚至会败退。要想拖延时间,就得是这样比斗。
红幡使杨道锋被凌恒将军在那,百万兵甲修士面前,根本不容他不接受挑战,顿时叫道:“无知小辈,自个找死,休怪我杨道锋无情,来吧,我让你三招,你用什么兵器?”
凌恒淡然道:“我一无法宝,二无兵器,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连飞剑都没有,刚才从天上降落下来,还是杜先生载的我,你用什么兵器,祭了出来,给我看看。”
红幡使杨道锋道:“凭你也想看我的兵器吗?只怕你一看到我的兵器就变成死人。”
“哦,原来你的兵器不能够给人看的。”凌恒道:“你的兵器不就是一面红幡吗?”
红幡使杨道锋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兵器是一面红幡?”
“真是好笑了,你们五色幡使不用幡用什么?”凌恒道:“而且,我知道你这红幡不止是兵器,还是件法宝,这红幡可大有来头,据说是经纬大帝所制,再传给你的吧?”他特意将话题越带越远,丝毫不提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