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少环乍听“小娘子”的称呼,气不打一处来,接连数日在巴蜀省被龙辰护法喊了许多遍,心中早结愤怒,此时又听这二师兄不知好歹的喊自己,立时溜转双眸,瞬间幻出真元法力,望那二师兄忽地扇出一掌。一个巴掌顿时拍在他脸上,“啪”地一声,现出四个爪印。
她与二师兄相隔三四丈之远,这翻出掌,人就站在原地,丝毫不动,而虚影手掌竟跨过这么远的距离,赫地扇中二师兄面门。那七名正阳门的其他弟子都深知祝少环的厉害,就这般速度与掌法,自己万难做到。
而这二师兄更是了解,对方若是出剑或者是一指点向自己心口,哪里还有命在。顿时捂着左脸,嘴上犹不知死活地望祝少环道:“美妞儿的手好滑,打在我的脸上,像只蜂蜜一样,就这么一蛰,舒服极了。”
祝少环一气之下,骂道:“找死!”陡地戳出一指,点向二师兄额头,手上也并未用多少真力,一瞬间,这记指法如同钢钻一般,迅疾地点在他额头上,他的整个身体顿时向后直飞出五六丈之远,方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其他师弟眼见二师兄受创,一名削弱男子已远远走过去扶起他,另外五名师弟都手持长剑,怒目相望祝少环,瞬间就要出手剑杀她。
那名大师兄瞧出祝少环的高明之处,就算己方八人齐上,都不是她的对手,刚才又闻她称呼眼前的红袍少年为“凌盟主”,顿时喊道:“师弟们,快放下剑。”转而向凌恒道:“凌盟主,正阳门黄一横与众师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海涵,海涵。”心中却想:“这凌盟主到底是什么盟的?看上去来路神奇,而且修为高深,很是强大。”
凌恒最是看不惯这般墙头草,两边倒阿谀奉承之辈,无意与他废话,说道:“我不与你们正阳门交恶,你们留下这两名女子,速离开这里。”
黄一横一听他这话,心想:“他先后两翻说起不与我们秦陕道界,又不与我们正阳门交恶,难道是惧怕我们正阳门不成?”迟疑了片刻,说道:“凌盟主让我们正阳门放人倒无不可,在下也是奉师尊之命办事,凌盟主万莫为难在下才是,何况,这两名女子乃我们正阳门的弟子,算作宗门之事,还请凌盟主莫插手。”
他这番话说得虽是谦逊,倒算个见过场面的人,却根本不买凌恒的账,反而抬出正阳门什么师尊,又说出“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意思,只道:“这两名女子是我们正阳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管你什么盟不盟,主不主的,你要插手管这事情,那就是和整个正阳门为敌。”
凌恒不禁佩服这名男子说话的水平,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意思。虽然对方八人围攻两名女子,毕竟是别人宗门的事情,自己一介外人实不好插手。当下沈思了下,望了望地上躺着的两名女子,已然奄奄一息,想救又不好救。
哪知,地上的一名女子顿时呢喃道:“我不是正阳门的弟子,是被你们捉……。”话没说完,已没有了力气再说下去。
凌恒闻她一言,立时省悟,望那黄一横道:“这名女子既说不是你们正阳门的弟子,那这件事情,我就管定了,你们走吧!”
黄一横望那说话的女子恶狠狠地斜了一眼,面露难色地望凌恒道:“凌盟主有意管这事情,当真不怕与我正阳门为敌吗?”
凌恒见他刚刚用的软话,如今用的硬语,颇觉可笑,竟尔笑出声来,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祝少环最是厌恶他们几个,先前被他们当作臆想对象的余怒未消,顿时骂道:“莫说是你们正阳门,便是你们整个秦陕省,我们又岂会惧怕?”
黄一横听她口气更是认定凌恒必然是大来头,说道:“好,好。未请教你们什么名号,他日正阳门也好登门拜访。”
祝少环望凌恒看了一看,凌恒点了点头,她立时会意,说道:“听好了,我乃同会盟情报堂主、乾坤武院真传弟子祝少环。”又指师芙蕖道:“这位是乾坤武院院长太真一的真传弟子师芙蕖,同时更是我们同会盟的人业堂主。”最后才指着浪奔儿蜜道:“这位呢,放亮你们的招子,乃潇湘省唯一的万古巨头,同会盟的执行堂堂主,云梦湖的湖主浪奔儿蜜浪姐姐。”
“姐……姐……姐姐,真,真,真传,乾坤院……”
祝少环犹在介绍着凌恒:“至于,这位呢,是凌盟主。”突然听到黄一横结巴式的一会“姐”、“姐姐”、“院、院长”的,心知他被众人身份震住。
良久,黄一横与其他几名师弟方回过神来,望凌恒道:“凌,凌盟主,既是同会盟插手此事,我们正阳门理当铭记,告辞!”招呼其他七人,再不敢看地上躺着的两名女子一眼,鼠蹿般离去。
待八人离去之后,浪奔儿蜜忽望凌恒道:“凌盟主,你说这正阳门是什么路数,会不会因此影响同会盟和秦陕省道界的时局?”
师芙蕖已走近地面上躺着的两名女子身前,一人喂了一颗丹药,这丹药比一般中药材极具效果,倒不能立竿见影,两名女子仍旧昏迷着,暂未醒转。
凌恒方才答道:“正阳门是什么路数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两名女子肯定明白。至于是否影响秦陕省和同会盟的战局,目前也说不好。我们先等这两名女子醒转过来,再查问一番,或许能够了解一些。”
浪奔儿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