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带着昏迷的两名女子往前飞行。
不多时候,只见不远处的夜幕下倒影映月,却是一处大湖。
而湖中灯火闪烁,四周是平静湖水,这座立在水上的庄院如此神奇。
更加奇怪地是凌恒等六人前行方向的湖面上,正泊着一条偌大的木船。
船上一瘦高船夫,忽仰天喊道:“敝主仰慕凌盟主风采,请移驾水榭。”
凌恒等人身在半空,均觉诧异,对方怎么能够知道自己的行踪与名字?
“小姨、芙蕖姐姐、羞花姐姐,我们便下去见见这位船夫的主人。”凌恒向三女说道,已踏着凤瑶琴望地面降落。
浪奔儿蜜、师芙蕖、祝少环听闻凌恒之言,遂一起降了下来。那两名受伤昏迷的女子仍由师芙蕖、祝少环各负一名,六人皆落在船夫面前。
凌恒望那船夫道:“舟子兄,适才唤我,未知贵主人是哪方高人?”那名舟子看上去较自己年龄必然大了许多,这才以“兄”相称。
那名船夫赶忙躬身道:“凌盟主风采绝世,名动华夏,凌盟主对小的以兄相称,何敢克当?我家主人姓叶,闺名不敢相告,特奉主人之命在此迎接,还请凌盟主务必移驾。”
凌恒寻思:“这人谈吐不凡,修为怕也有金丹境界,这样的人尚且是一名船夫,他家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听他说他主人姓叶,又是‘闺名’,如此说来,他家主人当是一名女子。我倒想见识见识这样的女子。”
侧眼朝浪奔儿蜜、师芙蕖、祝少环三位姐姐望了眼,不见三女有其他反应,当下望那舟子道:“多谢贵主人费心,我们恭敬不如从命。有劳舟兄。”
“请六位上船。”
凌恒心中抱有疑惑,着实猜不透这位叶姑娘结交自己,是何意愿,也不客气,遂踏上船,师、祝二女负着两名受伤的女子跟随其后,浪奔儿蜜在最后。
那名舟子随即撑起长竿,和着天上眉月,在湖面上望湖中水榭驶去。船速甚快,不过片刻,行至湖中,距那水榭尚有百丈之远。
却见天上忽然涌起一片乌云,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乌云涌得极快,不多时便将才升的月亮遮住。一阵夜风吹过,竟撒下细细的雨点来。
木船空荡,根本没有船舱,没有可躲雨的地方,凌恒心中惘然,也没想到要躲雨,雨虽不大,但时候一久,身上便被雨水打湿。
顾及起受伤昏迷的两名女子,便催促那船夫道:“舟子兄,还请快划些,莫让这雨水浸湿了两名昏迷的姐姐。”
船夫会意,手上加力,撑杆直撑到底,再是一撑,丈量湖面之下,木船又快了几分,过了一会,方抵达水榭处。而此时雨点不再细疏,逐渐变得密集滂沱起来。凌恒与浪奔儿蜜、师芙蕖、祝少环以及那舟子都不惧怕雨点,虽被它打湿衣服,不过,真气稍一催动,便立时干了。惟独那两名昏迷的女子,此时不醒人事,倒被雨水浇了个正着。
船已停泊在水榭入口,舟子稳住木船,道:“请凌盟主和众位姑娘下船。”右手指着水榭的去路,做“请”的手势。
这回师芙蕖与祝少环负着二女先下了船,凌恒与浪奔儿蜜随后,待六人下船之后,那名舟子却没有下船,反而划着木船,迎着风雨朝来时的路驶去。
凌恒不解地喊道:“舟子兄,你?”
舟子道:“凌盟主不必生疑,我家主人已在榭中等候,小的还得去往岸边接人,这便失陪了,还请凌盟主海涵。”
凌恒淡然道:“如此,多谢舟子兄。”
“不敢,不敢!凌盟主,风雨渐大,还请入水榭中去。”舟子已划着木船走远了,显然此时木船只载有他一人,速度自比来时快了许多。
凌恒也未细细寻思,并没有在意这舟子到底还要去接什么人,便转身招呼着小姨和两位姐姐,六人一起,全然不惧风雨朝水榭中走去。
前行数步,浪奔儿蜜道:“盟主,你说这位叶姑娘是什么来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还知道盟主的名字,更如此离奇地招待我们?”
凌恒道:“我也说不好,瞧着舟子起码是金丹修为,这位叶姑娘既是舟子的主人,修为想来不弱。”又在风雨中瞧见水榭的风景,但见脚下踏着木板的前路入榭处正是一座木亭,而木亭上方挂着两排大红灯笼,在那木栏走廊上方如同明灯一般,不下五六十个之多。
除此之外,木栏上雕龙画凤,字诗联句,透着古朴文韵,大红灯笼延伸足有百来丈远。百丈远处即大红灯笼的尽头的景色再瞧不见。
“看来这叶姑娘是位大户人家,光这水榭的建筑和这些木栏的雕刻艺术,还有这些大红灯笼,就造价不菲。”
浪奔儿蜜、师芙蕖、祝少环修为虽强,像这般排场古韵的建筑却没有打小在总督府长大的凌恒懂得多。不过,三人都瞧出奥妙,在这建筑当中更存在着一股赏心悦目的气氛,看上去便有画意诗情的感觉。
祝少环忽道:“盟主,这位叶姑娘是否和正阳门有关系,我们刚才救了这两名女子,又报了名号,也许是那正阳门的八个弟子说出了我们的行踪。否则,世上哪有这般神通广大的人物,真会推算之术,就是我们朱雀护法也不能够凭空推算,还得依仗物件方可呢。”
“羞花姐姐如此一说,确实不假。”凌恒分析着,“是不是如此,我们见了叶姑娘便知道了。”
师芙蕖道:“盟主弟弟,这里不是我们潇湘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