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见这小鬟生得可爱,话音也极清脆,虽不饮茶,倒不好拒绝,只端起茶杯轻轻泯了一口。倒也不怕这么好的茶中下了什么毒药,而且,四人根本就不怕什么尘世之毒,除非是三苗修士饕餮那般级别的蛊毒之术兴许还难抗拒。
“确实是好茶,不止润喉清香,而且爽气提神。颜洛那丫头在的话,估计还能壮补。”凌恒忽然赞道。
浪奔儿蜜、师芙蕖、祝少环听他赞叹,又调笑颜洛,均是端起茶杯喝了半口,果然如同他所言一般,宜神爽气,润喉酥心。
四人就着茶香等候那丁总督前来,茶未半盏,从房门中走来一位身体强壮魁梧的汉子,瞧上去四十上下年纪,此人身高与潇湘总督相似,不下九尺,双目也极是有神,让人闻观之下便知是带兵出身的戎马武将。
两名小鬟躬身行礼,齐道:“老爷好。”
那魁梧汉子微笑示意,望凌恒道:“凌盟主与三位仙子寒夜造访,丁某姗姗来迟,怠慢之处还请海涵。”已走近身来,站在他身前。
凌恒道:“丁总督客气。凌恒不请自来,打搅总督休息,理当赔罪,不过我出门时太过着急,没有准备礼物,万请海涵。”
浪奔儿蜜、师芙蕖、祝少环都是微笑着回应。
丁总督道:“凌盟主能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丁某一介武夫有幸得见盟主真颜,已属造化,哪敢罪怪盟主,还请盟主莫要自责。”
“丁总督自谦了。”凌恒道:“所谓无事不登宝殿,凌恒前来,实有要事相商,这才特来打搅丁总督。”
丁总督望那两名小鬟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待两鬟退去,他才说道:“凌盟主在潇湘大地是风生水起,如日中天。还请盟主移驾书房详谈。”
凌恒心知对方请自己前去书房相谈,这一是机密,二是最为尊敬的招待。在华夏大陆,招待宾客请自己的书房,这是名符其实的尊贵礼仪。
“小姨、芙蕖姐姐、羞花姐姐,你们便在此等待,我与丁总督先商榷事情。”凌恒望着三人,又转向丁总督道:“请总督带路。”
丁总督在前,凌恒随后,两人抵至书房。
书房极大,书柜当中无论兵书道易文学巨著极多,房中点着油灯,而油烟通过烟管传向屋外,故此,房中明亮无比,没有半点油烟味。
丁总督在书案前坐下,招呼着凌恒落座。
凌恒却站着身子,说道:“想来丁总督定然知晓我们同会盟的宗旨与目的,以及当今的一些行动。此番前来打搅丁总督,其实情非得已,不知丁总督怎么看待我们同会盟及凌恒这个朝廷钦犯?”
“公子说笑了,丁某与令师师道仁素来交好,与日前潇湘总督令尊凌正凌总督更是故交。公子为天下之先,得孙载之孙先生为辅,为天下百姓出发,立大同之盟,建自由秩序,平均丹药,此等大志实乃我辈军士敢想而不敢行的事情。朝廷无道,庙堂无纲,公子以颠覆朝廷,拯救华夏,自强国士而行大道之举,当为天下人称赞而呼应。这朝廷钦犯云云,实是谬谈。”
丁总督侃侃而谈,说话之时自有一股戎马生涯养成的武将气息,顿扬抑挫、铿锵有致,煞具威势。“不敢相瞒凌公子,朝廷多次发放文书,就在昨日尚且发急件令秦陕省举兵八十万,率修士二十万前去围绞潇湘武昌府大同基地。我以军饷不足,粮草不备为由暂时推脱。敢问公子,潇湘省大同基地是否当真被朝廷兵甲和经纬武院的修士围攻起来?”
“是,不过是暂时的围攻,也可以说是特意的据守。”凌恒琢磨片刻,心知这丁总督既是父亲凌正的相交,又与师道仁交好,便和盘说道:“如今被围在基地当中的只是170余万神通修为的弟子,全由孙先生统领。而围城之人不下百万,多半是朝廷兵甲,除此之外,还有经纬武院的一些修士。主要是五色幡使和六方旗使这十一尊万古巨头。其他的倒不足为虑。”
“依公子所说,各地头目与真正的精锐全部分散在基地之外了?”丁总督问道:“朝廷近日来多方调兵,多半是想聚集兵马,围困基地。”
凌恒道:“大同基地耗资数百亿,全以灵石堆积而成,可谓铜墙铁壁,没个三年五载,根本由不得外敌攻入,除非基地里边的人自己打开大门。”
“依公子所言,你是在等待时机,聚集人手,届时内外夹击,大破敌兵。”丁总督不愧是总督大人,可谓兵法行家,闻言之下,便知根底。“到反攻之日,丁某便亲率兵众赶往潇湘,相助同会盟,为天下大道尽一份力,还望盟主成全。”
凌恒闻言不禁暗赞,心知他已然决定加入同会盟,说道:“四日之后,便是我们同会盟反攻之时。秦陕省相隔潇湘省太过遥远,三四日时间,军士兵众不能够赶到。所以,还请丁总督暂留秦陕省,掌管此间大局。”
丁总督恍然,料想四天的时间,就算不睡不寐,也不能够从秦陕省赶到潇湘省,除非是能够飞空的修士,或者是大能高手建立传送阵。不过,如果有那样能够以真元法力建立传送阵的大能存在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普通军士去支援潇湘。只消这样的人物出手,挥手间,便能移动空间,挪移百万千军。
他顿时冥思起来,忽道:“敢问盟主,丁某在秦陕省应当做些什么?”
凌恒道:“丁总督除了掌管秦陕省兵权之外,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