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断不可就此作罢!自打黛眉儿翠姐姐消失之后,潇湘十六府整个修道界是各派林立,因为一块地盘抢夺拼杀,全无半分秩序,如此下去,谈甚么修炼?”浪奔儿蜜振振有辞,质问众人,连同身边湘资沅澧四大美女河主、猛虎王扑等悉数在内。
众人皆是一震,各自寻思,云梦湖主定想借此机会,统一潇湘修道界,此时若违她所言,顶撞于她,便是强抢《湘夫人图》这事,决计讨不了好。
浪奔儿蜜,虽非潇湘宗主,却是整个潇湘修道界唯一的万古巨头,足以睥睨群道,判人生死。汨罗江主楚汨罗,这尊金丹境界的江主尚不敌一琴之击,众人着实忌惮而心悸,生怕下一个被击伤的是自己。
南岳山人崇正衡隐为群道中修为最高,开口道:“云梦湖主所言正是,今夜回雁峰聚会本欲谈论此事,只因楚汨罗言语煽动大家,这才闹到这里,以致酿成大祸。”
哀叹一声,不禁望向岳麓院长灵麓子照看的楚汨罗,眼神中流露丝感慨,继续说道:“如今肇事者已受惩罚,大家也都认错,大家便当着云梦湖主的面,说说大家针对潇湘省修道界局面的想法。”言下倒是轻快,充当起司仪,当起和事老,两眼扫视众人,暗示众人表态。
雪峰山人冷怀同却不买账,骂道:“格老子的,崇老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莫不是你惧怕蜜妞儿?老子可不怕,这《湘夫人图》和丹药法宝,抢便是抢了!”又望向浪奔儿蜜,“虽是没有抢到,也用不着委屈求全,有胆将老子斩杀了便是。”
浪奔儿蜜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全然不理冷怀同向自己投来的眼光,好似赞同崇正衡的说法,等待着其他人发表意见。
岳麓院长灵麓子正扶着楚汨罗,汨罗江主已面色泛白,晕了过去,被浪奔儿蜜一琴砸中腰身,显然受伤不轻。灵麓子早已给她喂了疗伤丹药,却并未醒转。
不免心中动荡,一听冷怀同不惧身死,劝道:“冷土匪,你是不怕死,可雪峰山一脉,怕也有数万弟子吧?”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冷怀同果然明白,并不服软,嚷道:“非但我雪峰山弟子多,难道你岳麓书院、南岳衡山没有吗?还有九嶷山、舜帝陵、韶山、君山。”又把眼光扫向浪奔儿蜜身边几人,“湘资沅澧这四江的鱼虾水族,王扑家的虎豹豺狼也不少吧?”
此话一出,只如霹雳,众人都自盘算自家家底,顿时无人言语,皆自沉思起来。
凌恒自小姨口中大概知晓,实际上,潇湘十六府,人口数千万,各地大小道观、多若牛毛,而其中著称者,多数在场,但是,平日里总有不少掠夺强抢的冲突矛盾,以致性命厮杀,不禁暗赞灵麓子这句话说的是恰到好处。
喃喃赞出声来:“这场中的明白人,看来也只有岳麓书院的院长了。”
灵麓子听到赞叹,会心一笑,说道:“大家其实都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方管辖之地,如今华夏大陆,群道并立,大家扪心自问,整个潇湘省,二十年当中,有一人进了乾坤武院吗?”
潇湘省居华夏大陆北面,尽管华夏大陆有两京武院,但是,向来是“南经纬北乾坤”的明确划分,也就是说南七省的人入经纬武院,北六省的入乾坤武院,所以,灵麓子只说乾坤武院。
一干人听他喝问,各个明白,都自低头,确实如他所说,别看个个山人院长的,门人一堆,弟子加起来数百万,却并没有什么高徒出现。
以至二十年下来,整个潇湘省修道界都没有几人进入最高武院修行。毕竟乾坤武院的学生,起码都是长生一重的大能,这班人尚是金丹上下境界,他们的弟子能强到哪去。所以才不再出声。
灵麓子继续说道:“这是为什么?造成这种局面,列位没有想过吗?”
众人都觉脸上无光,均是沉默,不再言语。
凌恒却接过话,张口道:“原因很简单,他们只想********,今日抢我宝图,明日抢你灵脉,后天占你山头,至于修行,怕是丢了十万八千里。”
凌恒所言,并无虚假,却惹得修士们神色连变。
稍有名望的山人、江主倒自恃身份,没有发作。
一名修士怒道:“凌姓少年,你莫逞能耐,尚轮不到你来说教我们。”
又一名小江主骂道:“你就是个小白脸,什么道术修为,也敢张狂,以为融合了《湘夫人图》便能飞天遁地,指手画脚吗?”
“快莫搭理他,他融合了《湘夫人图》也就是个豆腐渣,能有什么作为?”
凌恒“哈哈”大笑两声,异常兴奋,笑道:“你们修炼了多少年月?如今又是什么修为?如你这般等阶,我数月即成,况且我不日内便前往乾坤武院,不瞒你们,我此番能成功融合沟通《湘夫人图》,还得多谢乾坤武院的大长老李道一送我的丹药。”
“什么?不日内便要前往乾坤武院修炼。”
“李道一送丹?”
“岂不是内定的弟子?如同保送一般。”
凌恒得意地道:“正是,乾坤武院、无极造化丹,我就是保送!”
适才说话几人不禁震惊,又是羡慕,就连南岳山人崇正衡、九嶷山人虞通、岳麓院长灵麓子、雪峰山人冷怀同、君山山人罗元靖、韶山山人润东上人、湘江江主温宛、资江江主邵颖、沅江江主卫盼、澧江江主龙晓桑,虎大王王扑等人,无不向凌恒投去关注的目光。
别看这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