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寥落,整个天地之间是一片漆黑。
两人在夜空中飞星逐月,奔腾之速,快过飞鸟许多。
那白道胜身在半空,忽道:“凌盟主,我们是今夜便去找他还是……”
凌恒边飞边想,“此番前往齐鲁省势当拜会齐鲁总督还有泰山山人。”
遂开口说道:“此地离齐鲁省还有多远?我们不如折道先去顺天城?”
那白道胜望了望地面,“距离齐鲁省还远着,怕得三更时分才能抵达。”
“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往乾坤武院。”凌恒道:“待明日天亮,我们再一起赶往齐鲁省去,届时不但要请到时道迁,还得拜会齐鲁总督与泰山山人。”
那白道胜不知就里,疑惑地道:“那我们如今赶去乾坤武院做什么?”
凌恒道:“我今日清晨从秦陕省赶回巴蜀省的时候,途经大同基地时,被两个万秋修士拦住去路而进行盘查,我一时愤怒将两人打伤,不想这两人一是晋阳省的总督张伯建,一个齐鲁省的总督张季建,这两人不但修为达到了万秋境界,更是手握兵权。我们此番前去拜会他,说不准他会记仇在心,所以,我这才前往乾坤武院里去找这两人的兄弟张可建。”
白道胜这才明白,说道:“原来如此,据我所知这张家的两位总督那是出了名的小气,可谓睚眦必报,盟主今日伤了他们,要想让他们帮助我们同会盟,恐是为难。”
“真若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与那乾坤武院的张可建倒有过一面之缘,此番找到他前去一起见他哥哥,也不求他们帮助我们同会盟,只要不派遣军队帮助朝廷来围攻大同基地,这就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盟主所料正是,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去顺天城的乾坤武院吧。”白道胜随即掉转方向,朝乾坤武院的方向飞去,凌恒也跟着与他一起并驾同飞。
那白道胜对凌恒是极为佩服,三番数次地全力运起真气操纵遁术,却硬是不能将凌恒抛在后头,而且,凌恒根本就没有用上全力。
白道胜心中感慨:“凌恒盟主战力勃发,真气充盈,我全力驱驰尚不能超过他,这等实力,我真是望尘莫及。”
凌恒也感觉到白道胜暗地里与自己较劲的举动,只是不以为然,并不点破,对方才一提速,一个念头升起,立时便追了上去,仍旧是保持并驾而行的原状,只觉脚底风声,呼呼作响,犹如过眼的烟云一般,令人好生舒畅。
两人如此飞行,足有两个时辰光景才赶到顺天城的地面,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如若飞空而落的话,惟恐惊扰世间的百姓。好在白道胜有神通的道术在身,就这于普通人来说非常厚重的城墙,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足为惧。
他和凌恒才一落在东门口,便拉起凌恒的手臂,使出遁石术的神通,直接从数尺厚的城墙当中穿了过去。
两人进得顺天城,街头隐有亮光,却是一片寂静。世间的百姓平民早已步入梦乡,只是静谧之中仍不失繁华,便是街巷之间也有红灯悬挂。
凌恒也无心欣赏这等寂寥的夜景,凭着记忆依稀寻找找前往乾坤武院的路。其实他记忆力本来就不错,加之如今已经是万秋修为,以实力来说,早是人中之龙,称之为当代战神也不为过。尽管是几个月前与师芙蕖等人只走过一次这条路,却仍旧记忆犹新。只是如今的同伴不是大姐姐,换作白道胜而已。
未过多时,两人便抵达乾坤武院的山头,放眼望去,只见群峰林立,而每个峰头上都是异常明亮,白蓝黄绿紫五光十色,甚是缤纷,就连两人处身之所的地面那些青石,也散发出祥和的玉白光芒,真是明玉映人,人伴玉石。
循着玉石铺就的明亮大路,径直走向哨所,一路并没有任何人阻拦。凌恒心想:“肯定是白天才有值勤守路的弟子,到了晚上却是没有。”也并未觉得疑惑,数十步下来已经走到了哨所旁。
他按照乾坤武院的规则,走至门旁,通过风孔朝哨所里瞧了眼,只见五个弟子,三男两女正在打盹,他瞧在眼里,也不知是叹是笑,伸出手指,轻敲石壁,却根本没有使哨所里的五个人惊醒。
一旁的白道胜见状,伸出一个巴掌,朝那石壁重重的拍了数下,大声地喊道:“莫要瞌睡,快开门,我们有事见你们院长。”
他的喝声才一传出,哨所里的五名弟子立时惊醒,看守石壁画像的一名青衣弟子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望白道胜和凌恒喝道:“你们什么人,大晚上的嚷嚷什么,没看到我在睡觉么?还喊这么大声,打扰我们睡觉。”
又有一名弟子揉着睡眼,打了个哈欠,喝道:“你们两什么人,我们院长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明天再来,这夜半三更的,我可不敢为你们开门。”
白道胜气急败坏地道:“你不给我开门也罢了,还耍横!你们不好生值守,却在这里打盹睡觉,好在我们不是什么歹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恒却不动怒,很有礼貌地道:“打扰大家睡觉,着实不该,劳请这位道友替我们通报一下太真一院长,便说同会盟凌恒与白道胜拜上。”
哨所里的五名弟子齐地一惊,最先说话的那人奇道:“你,你说什么?你,你是同会盟主凌恒?”
另外一人后说话的说道:“你真是凌恒,原来你就是。”
而另外两名女子原本还是一脸的怅然,听见凌恒说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