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带着一百零八人径奔枫树林去。
此时日正中天,晴空碧玉,枫树林中枫红如火,好是灿烂。
那些起先前往秦陕省救助华山宗门的师芙蕖等修士也均已归来。
凌恒等人悉数进入龙辰护法的茅舍法宝内,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同会盟的修士听凌恒说起这些人都是梁山水泊上的修士,均无比敬佩。
众人热闹兴奋的攀谈当中,却有一名相貌极是美丽的女子突地喝出声来。
只听那名女子望着一名相貌堂堂,身材煞是魁梧的男子喝道:“你便是武道松么?我白晴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你既然撞上门来,当与我了结此仇。”
众人尽皆闻言,同会盟先前的许多修士都自知晓白晴和武道松的这段怨仇,那梁山水泊的修士也经凌恒提起过这段事情,一时间尽相传了出去。
原来是武道松当日在景阳岗上曾打死过一只大虫,那只大虫便是真正的白虎后裔,也就是白晴的父亲白睛大虫,也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缘故和方式从微冥星上来到地球,再落入那景阳岗上为害平民。
当时武道松尚不过金丹修为,赤手空拳之下打死了大虫,不想如今事隔近千年,这微冥星的白晴机缘巧合得识凌恒,如此一来才有了她与凌恒一起回到地球,之后再加入同会盟,成为护法。而且当时师芙蕖和鞠少婵也都在场,并且是凌恒立下过天道誓言,势必帮助她完成她的意愿,也就是帮助她报仇。
但是,如今又是如此巧合的整个梁山水泊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全部加入了同会盟来,而眼下大局吃紧,这些人刚才路过大同基地上方的时候早已惊动了姜少玉、经纬武院的五色幡使、六方旗使,没有任何意外,那武真城与经纬武院的院长明真宇也定然该已经知晓。
如此一来,同会盟纵然有梁山水泊一百零八尊万秋修士的帮助,要想一举击败朝廷人马的围攻,尚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就算是依据凌恒断其粮草、请时道迁这个盗贼去盗的话,如今的姜少玉已经有了防范,绝不是如此简单。
眼下,大局未定,尚未作出任何部署,却窝里斗了起来,而且这不单是白晴护法与梁山修士武行者的仇恨,关系到同会盟与梁山修士的争执。须知这些梁山的修士并没有加入同会盟,又有吴道用、宋道江这等善使计谋的人,稍有不慎的话,便有可能被这两人利用到机会,从而引发出事情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凌恒的缘故,巧不巧地当初向白道晴立下天道誓言,只说见到武松之后,必定帮助她报仇。而实际上凌恒却没有这么做,如今竟然将武松直接带到白晴护法的眼前,只消白晴发话,让凌恒结果武道松的性命,凌恒出于对天道誓言的维护,必定非出战不可。
如此一来,梁山修士与同会盟的修士决计会因此生出事端来。
想来这一点,白晴护法也是非常的清楚,只是,她并没有说出让凌恒帮助自己报仇的话。
那武行者先前经凌恒相告,早已听说同会盟内的白晴护法要找自己寻仇一事,如今正主儿找到头上来了,又有什么理由躲避。
只得站出身来,望白晴护法道:“白道友,不是我当初与令尊有什么仇恨,只因令尊当初在景阳岗上斩杀了许多平民凡人,加之那****又吃醉了酒,我抵达那岗间休息时,令尊又要吃我,我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出手,不料拳无控制,却因此打死了令尊,如今白姑娘要寻仇,我这条性命,给你便是。”
那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其他同会盟的修士均暗赞他果然义气,而梁山上的一百零七名修士却是眉头微皱,均将目光望在白晴身上,她真若动手斩杀武松的话,势必会有人出手阻止住。
那宋道江心机一动,奸笑了一声,走出声来,说道:“武行者不可如此,我等梁山水泊的兄弟今日是投同会盟来,我们兄弟间的情谊也向来是来去一起,行者弟弟若因此丧命,却叫我等兄弟如何受得。”
梁山水泊的军师吴道用也跟着说道:“武行者当初替天行道,拯救百姓,不得已才出手斩伤了这位白晴护法的令尊,却是无心有意之举,事已相隔千年之久,也当如烟消云散,没了仇恨才是。”转向白晴护法道:“白晴护法何不早释开怀,我等一起当务之急乃解大同基地的危机才是。”
白晴护法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相隔千年,烟消云散,难不成杀父之仇,对于我们修炼之人来说,过得几百年、千年就不要报了么?”不待吴道用反驳,早已望向武道松道:“刚才那人只称你是武行者,我且问你,你又有什么行者的模样,行者乃是佛家的称号,从不妄造杀戮,你却杀害先父。”
武行者闻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而黯然地望着她,好像为自己不配当一个真正的行者而愧疚一般。
凌恒看在眼里,心知若如此下去,武行者势必性命难保,只得开口望白晴道:“白姐姐,我当初也曾答应过你,只是……”
话未说完,已被白晴打断了,“盟主不必多言,我与这武行者之仇不共戴天,与同会盟和梁山水泊没有任何关系,况且当日这武宋杀我父亲时也没有入得梁山水泊。所以,今日我只找武松一人,也请其他人不要插手。”
说至此处,一双秀眼望着堂上的许多人扫射一番,连同凌恒一起,最后才落在武道松的身上,接着说道:“武行者,我看你也是个修士,也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