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白晴虎躯连震,陡然间全身白芒怒现。
如蒸气弥漫般的真元战力焕发而出,才一离体,宛如星辉遍布。
这是微冥星上白虎一族所独具的群杀战招,唤作“星雨乱坠”。
但见万千寒星,真如天上星辰降落一般,迅即地朝武行者射去。
武行者不料她突然发出群攻战招,登时施展出飘逸的玉环步想逃避。
白晴一心想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从而了结千年的恩怨与心头的劫。
眼看着武行者的步法纵然奇妙,却仍然快不过白晴星雨光辉的攻击速度。
霎时间,梁山的诸多修士都是齐喊出声:“武行者,当心。”
凌恒也看在眼里,料定武行者再难逃过这等攻击,脚下禹步登时踏出,一步间便抵达武行者的身体前,伸出右手,搭住他的肩膀,又是一步便已闪烁到半空之中。
与此同时,白晴所释放的星雨也已经抵达到身前,凌恒不待出拳,只从身体中赫地发出数道护体真气,便将自己和武行者包裹起来,而白晴的星雨再是如何的厉害,也不能够近得了凌恒身前一尺之内。
那白晴也不是不知好歹,眼看凌恒出手相救武行者,立时将那星雨收了回来,望着凌恒说道:“盟主为何要阻止我斩杀我的杀父仇人,莫非盟主忘记了当初所说的话么?”她将“所说的话”说得很重,显然是特意地提醒凌恒。
她说话时,就在枫树林茅舍外边不过几尺处,那师芙蕖和鞠少婵听闻此言,都是脸色微变,其他的数百名修士都不知道到底凌恒曾经跟白晴说过什么话。齐将目光望在凌恒身上,显然都想知道凌恒到底如何处置武行者。
凌恒望白晴道:“白晴姐姐,当日的话我没有忘记,只是如今时局,还请姐姐待基地事了,之后再作打算。”
白晴听他如此说,必是念及同会盟和梁山水泊的关系,在如今这样的情局之下,这实不能发生什么变故。而且自己和武道松斗拳之间,心中的怨念已经消退了许多,从微冥星球来到地球之后,整日与朱雀、师芙蕖等女神在一起,习俗与意识当中也都沾染了她们的思想,对武行者的仇恨反而淡薄了许多。
其实,许多仇恨确实经受不住时间的洗刷,古语也是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得是十年,假若真过了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的话,便再是深沉的仇恨兴许也被时间冲刷得淡化了许多。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人死不能复生,对于修者来说,当日景阳岗上的大虫,那便是真正的死亡,却不像朱雀、娥皇、女英三人一样,尚能以元神存在于世间。
白晴知道,自己这一阵能够战胜武行者,并不见得自己就比武行者强了多少,而多半是武行者没有喝酒的缘故。一个使醉拳的人没有喝醉酒,那么他的拳术和威力自然就不会完全的显露出来。
她想通此节,便向凌恒道:“盟主之言正是,白晴愿听盟主之言。”不待凌恒回话,又转向武道松道:“武行者,我今日若是杀了你,于理不公平,于你而言,也是遗憾。我与你打斗之中,你战力不足,想是真气受损的缘故。”
武行者从凌恒的护体真气圈中钻了出来,只是望了眼白晴,点了点头,说道:“白姑娘要想取我性命,随时都可以来取。”
白晴漠然,并没有再说话。
凌恒则趁机道:“白晴姐姐,你刚才所说的确实没错,早在梁山水泊的时候,我与武行者斗了八拳,所以才会出现你所说的情况。”
白晴这才点了点头,随即望枫树林的西面去了,显是祭奠或告慰他父亲白睛的在天之灵。
这边茅舍前,凌恒已将武松送入梁山水泊的队伍当中,那宋道江充着作好人,走出身来,扶住了武道松。
凌恒望着众人道:“白晴护法与武行者之间的恩怨如今已解得一半,还望诸位梁山坯的道友们多多海涵。”又转向同会盟的修士道:“我们同会盟的修士们大家一起欢迎梁山水泊的道友们加入同会盟。”
众同会盟修士齐地再次欢迎梁山水泊的修士们加入同会盟,人业堂主师芙蕖、南岳衡山山人崇正衡,君山山人罗元靖等人业堂的堂主登时忙得不可开交,只在一番相互的寒暄当中将梁山水泊一百零八名万秋修士全部收录进同会盟的花名册当中。
如此一番,接连忙了不下小半个时辰,此时凌恒方才向柴道进、卢道义、林道冲、宋道江、吴道用等梁山泊为首之人道:“诸位梁山道友,既已入盟,还请随我一起商榷军机。”当下点了柴道进、卢道义、宋道江、吴道用、林道冲还有白道胜、时道迁等人一起向龙辰护法的瓮阵当中走去。而先前同会盟的人却没有找得半个。
娥皇、女英、杜心五、马坤、朱雀、玄武、龙辰、龟蛇二将以及龙虎山的四位天师,秦陕省的修士、还有乾坤武院的许多金丹堂主与修士都知道有大事要商榷,而这件事情按照凌恒盟主的说法来说,那便是越少的知道越好,所以也并没有见怪。
事实上,如今凌恒的修为在整个同会盟中已经是第一的存在,连带着他的威信也是日渐高升,这么多的万秋修士也都甘愿听从他的差遣,其他的金丹修士那又能有什么话说。
待凌恒等人才离开茅舍后,梁山泊修士当中便有好说之人将凌恒在梁山水泊上如何过五关敌六将的事迹说了出来,这番叙述,登时在人群当中传递开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