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乌合之众的嘲笑声不绝于耳,没完没了……
人群中,又一类金丹境界的所谓名门山人、江主时不时的皆是品头论足起来。
只听雪峰山人冷怀同率先吼道:“格老子的,我当是什么高明的拳法,原来这般狗屁,就这般拳术还指望着打三苗巫族,打个屁啊。”
九嶷山人虞通也是纳闷:“贫道修真多年,内外家拳术,百家招数,所见颇多,可凌恒打的这拳,我怕是眼拙,硬是瞧不出端倪,怕是空有其表吧。”
“空有其表倒也称得上绣花枕头,可是这一拳打出来,连个拳架子都没有,老夫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
楚汨罗一袭绿衫,站在人群之中是交头接耳,与身边一班修士窃窃私语,尽唆使煽动之及至、穷挑拨离间之绝顶,自己也走近前来,向凌恒道:“凌公子,你这拳术着实令我等看不明白,还望指点迷津,讲解讲解。”
凌恒已被气得想要吐血,脸色由红转青,哪里还有半点心思解释,面对数千人朝自己投射来的眼光,只觉得道道如利剑、仿佛能将自己顷刻间射得千疮百孔,便连小姨、湘资沅澧四位江主、崇正衡、王扑等所有人看自己的眼光,也由原本的关怀与不解在这一刻都让自己感觉到无尽的羞耻,恨不得有遁地的法术,钻了进去,省得受此寒言折辱。
五阳观主清元子并不是什么好人,敢于第一个挑战凌恒,那是存心要人难看,此刻正走近凌恒身前,望着楚汨罗道:“汨罗江主想是有所不知,凌恒公子这拳术乃是失传多年的无声无息无踪无影无色无相无敌神拳,比贫道的太清拳要古老高明得多。”
“还是五阳观主见多识广,小女子才疏学浅,长见识了。”楚汨罗假装正经的回道。
清元子一笑,转向凌恒道:“凌恒公子,看来这场文斗可谓平分秋色,不相伯仲呀,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拳术,实是潇湘之幸,确是大宗主的不二人选。”
他说到最后“大宗主”这句话时,特意抬高声音,只让场中众人全数听到。言语中又说得煞是客套,实际上只将凌恒狠狠地挖苦了一顿。
场中顿时有不少人反驳出声,意思象凌恒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大宗主,基本上都是如此。
浪奔儿蜜、湘资沅澧四位江主等人也只好暗自叫苦,尽管她们是金丹高手,甚至浪奔儿蜜还是万古巨头,但是面对数千修士针对凌恒的言论,枉有一身道术也无法发挥,更不能帮助凌恒半分。
凌恒此时已傻愣着站在那,可能是时间站得太久,脸上已没有了表情,又或是麻木之后的僵硬,心情跌落到了极点,也逐渐平静下来,只想接受眼前这个不争的事实。
一个气馁的念头从心底升起,这一刻只想说出自己放弃潇湘大宗主的话来,话已到了喉咙口,却发现嗓子已经干涸、失声般的嘶哑,想说又说不出来……
万念俱灰之际,数声“轰轰”粉碎的声音打破了凌恒的念想,同时他失落平静到水湖般的心顷刻间又被刺激到兴奋的极点。
同时,这“轰轰”的粉碎声也轰灭了场中数千人的嘲笑、讥笑、鄙视、挖苦,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震撼、不可思议、震惊……
只见四丈开外那块椭圆的磐石在“轰轰”大响中突然裂出数条大缝,紧接着整个磐石如炸弹一般“砰砰”乱响,沙砾飞扬,石块乱爆,轰然倒塌,磐石倒塌之后,瞬间又碎成块块小石子。
到了此时此刻,才能以肉眼看见,在月光照耀下的滚动石块中,竟然有两道一青一红的气劲旋绕,两道气劲如风刃绞机一般,霎时间将石块全数绞碎……
椭圆大磐石、石缝、小石块,最后绞为粉末、化为灰烬。
夜风吹过,石灰飘飞,吹入场中数千人的眼中,同时,转变了他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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