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往后就叫凌洛吧!”
凌恒邪笑一声,身体不退反进,抡起右臂望着颜洛刺来的长剑便砸了上去。
颜洛吃惊,心想:“这小子莫不是疯了。”
手中利剑并不留情,半途中改刺为劈,竟想活生生将凌恒一条右臂斩下。
果然是歹毒无比,恶狠到极点。
突然间,铛一声脆响,长剑赫然劈中凌恒右肩膀,可是让颜洛煞是失望,眼前的小子竟然生就一具铜筋铁骨,整个身体如铜墙铁壁一般,莫说劈得下他手臂,就连手中宝剑都险要脱手。
颜洛少女一阵恐惧,索性将长剑扔在地上,双手掩面抽泣起来,梨花带雨般低声道:“臭小子,你,你到底是什么变的?”
凌恒见不得女人哭泣,沉声道:“你口口声声喊我臭小子,爱哭哭啼啼的,象什么样子?忘记了刚才说的话了吗?”
颜洛赶忙擦干眼泪,哼道:“我……你……你厉害……”
凌恒不禁心下一荡,笑道:“自然是没有你厉害,你这泼辣小娘门,动不动要割人舌头砍人手脚,有谁厉害得过你?”
颜洛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哪受过这般欺负,见凌恒骂自己作“泼辣小娘门”,一时狠劲又自发作,捡起地上长剑怒道:“你说我泼辣,割人舌头,我索性真割了你的舌头。”
凌恒见她不像作假,这下是真害怕,心道:“我身体除了头部之外倒是坚硬无比,只是舌头是否坚硬,不得而知,可不能真让她逮在手中,万一……”赶忙喊道:“你是真割还是假割?你割了我舌头,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能治得了吗?”
颜洛“呸”地一声,骂道:“莫说一块舌头,就是把你杀死了,也能起死回生,不信试试?”
凌恒忙道:“还是不要试,不试。”
颜洛见他果然害怕,心想肯定是服了自己,说道:“不试也好,臭小子还让我和你姓吗?”
凌恒有些发晕,心道:“这小娘门不止狠毒,更是无耻,明明是她说的刺不死我就和我姓,如今倒变成我强迫她一般。”嘴上忙道:“不让,不让。”
颜洛一言得手,竟柔声说道:“那就说好了,是你不让的,以后可不能记起此事,也不能在师傅面前说,否则我还得割你舌头。”
凌恒被颜洛前后表情的变化使得心神愣了许久,敢情她刚才掩面哭泣都是假装的,目的只想让自己不在李道一面前揭发她,看来她除了狠毒、无耻之外,还爱演戏,而且演戏的功夫比她道术神通要高深得多。
口上也不说出来,只道:“忘我未必忘得了,倒能答应你不在你师傅面前说半个字。”心中却想,你以后若敢再捉弄我,我就把这事捅倒你师傅那。
颜洛见凌恒正自犹豫,哪里瞧不出他所倚仗,说道:“你莫要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天下的文字都是一个一个的,哪有什么半个?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中想什么,想要挟本姑娘,没门。”
凌恒叫道:“这也能拿来当文章,我不在你师傅面前说一个字、半个字,反正不说就是。”心中认定这个少女特别害怕她师傅,一会见到李道一必须说说这事情,省得以后有麻烦。
颜洛道:“这还差不多。”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凌恒可纳闷了,这少女前来接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名字?带着疑惑的回道:“我叫凌恒。”
他哪里知道颜洛自冲撞浪奔儿蜜之后回到武院被师傅责罚,面壁思过已两月有余,若非他此时到来,颜洛还得和她那师兄宋宝同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放出来。而她师傅有心化解两人恩怨,并未告诉颜洛所接之人正是凌恒,这才不知道他名字。
“凌恒。”颜洛道:“名字倒不错,本姑娘叫颜洛,以后你得叫‘师姐’。”
“师姐?颜洛。”凌恒此时才近距离正面看她,果见她似乎真有几分“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的形态,却是疑惑这“师姐”的称呼是如何而来。
哪知颜洛已然应道:“嗯,走吧,凌恒师弟,师姐带你见师傅去。”
凌恒哭笑不得,原本自己心思也算敏捷,可这一阵功夫被眼前的金衣少女如此折腾,哪里还敢以敏捷自称,只好傻傻地跟在她身后往“道一峰”走去。
两人一路前行,途经数条岔路,若非有颜洛在前带领,外人进来,这石路纵横交错,肯定得走丢不可。
那颜洛步伐极快,走不过数里路程下来,凌恒已跟不上她脚步,只让颜洛在前驻足等他,走近她背后两三尺处,忽然闻得一阵香气,似兰非兰,绝非山路青石所有,也非山林秀木所发。
凌恒不觉心中一荡,对这香气可不陌生,起码在两个人的身上闻到过,一个是小姐姐师茯苓,一个是小姨浪奔儿蜜,这可是少女独有的体香,哪能忘怀,只精神一振,鼻孔轻嗅。
颜洛突然回头,正见凌恒模样,怒道:“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色鬼,你闻什么闻?”
凌恒被她看穿,好不尴尬,忙道:“不是,不是,颜,颜洛师姐天真烂漫,体香宜人,我……”
颜洛嗔道:“小色鬼,让你别闻你吖还闻,当心我割了你鼻子。”心中倒是高兴凌恒赞美自己,不过这赞美太过露骨,哪有直接赞美女子体香宜人的。
凌恒一时照实而说,全然没意会到言语失态,赶忙改口:“我是说师姐美貌得紧,身泛异香,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