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女走后,师芙蕖神色方平静许多,望着凌恒道:“凌师叔,你……”
话至此处,又说不出来。
凌恒呆立院中,这一声“凌恒弟弟”转为“凌师叔”的称呼足以令自己明白她的责备。
“大姐姐,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在别人面前胡乱作诗。”凌恒委屈的象个孩子,两眼深邃地望着师芙蕖,“大姐姐,还请饶恕弟弟。”
“哎!”师芙蕖叹了一声:“你让我说什么好?这事过后,我该怎么见人?”心中无比沉重而伤痛,自己并不是一个随意的人,而如今声誉尽毁,贞洁皆损。
凌恒意会不到姐姐的沉重,只好安慰着:“都是我不好,害了大姐姐,姐姐莫要生气了。”
师芙蕖却沉默了,不再言语,突然转身离开了院子。
凌恒呆呆地立在那,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不理自己而独自离开?
他又如何能够明白姐姐的沉重。
或许师芙蕖也在犹豫,而她却选择了离开。
难道是从此不见或是寻求短暂的安静?
“我真的错了,从昨夜留下姐姐陪护那刻起就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凌恒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
揣着愧疚的心和沉重的步伐回到厅屋里,浑噩的将散落在地面的瓜果收拾好,此刻的少年,竟然有了丝怅然,为姐姐的转身离去所发,为自己来乾坤武院所遇的种种。
懵懂中决定先去哨所打听陶道潜的居住之地,不多时已到哨所,哨所里的轮值人员并非昨日所识的四个,显然乾坤武院是一天一换班。
哨所里的人告诉他,陶道潜所居“道潜峰”就在李道一“道一峰”的隔壁,他这才知道,乾坤武院长老的山峰都在武院正中间的部位,而挨在一起,有利于武院的管理。
答谢轮值弟子之后,凌恒这才离去。
山路崎岖,一路前行,正至通往李道一“道一峰”的一处山谷,忽然瞧见谷内有两个人,剑影翻飞,一男一女,一个少女,一个青年,瞧那样式正在练剑。
少女金衫,身影妙曼,青年五官也算端正,相比女子气质容貌而论,直逊千筹。
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好不惬意,全然没有发觉不远处带着鄙夷神色观看的凌恒。
他认出练剑之人,迅速地找了棵大树隐藏起来,只打算观看一番。
忽然,男子右手引剑横刺,步法稳健,左掌击向少女右臂。
少女长剑在身法配合下顿时幻作倒刺,反手一剑,类似回马枪一般的剑术使了出来,那青年男子犹待格挡,已然抵挡不住。
少女长剑赫然架在青年的喉咙上。
此时少女笑道:“手下败将,你仍旧是如此不中用。”
青年男子不怒反笑:“颜师妹,若不是我让着你,你这回风剑哪能这般轻易得手?”
颜师妹撅嘴道:“我要你让,手下败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找那么多理由有什么用?”
“是,师哥是颜师妹的手下败将,打不过颜师妹,还请师妹饶过我吧。”
“哼,一个男子汉,连点战意都没有,比凌恒那臭小子差远了。”颜师妹撤了长剑说道:“你说我这一剑能否刺中凌恒那臭小子的喉咙?”
青年男子道:“我颜洛师妹剑术卓绝,威力非凡,绝招无敌,莫说刺中那小子的喉咙,便连他舌头也能一剑刺了下来。”
“宋师哥说的是真的吗?”颜洛兴奋地道:“不过凌恒那臭小子身体异常坚硬,我昨天早晨一剑刺中他肩膀,竟伤不了他分毫,这死小子肯定是铜筋铁骨。”
宋师哥正是当日追杀凌恒的宋宝同,后来回到武院被师傅李道一关在后山面壁,直到昨日正午才放出来,对凌恒可谓痛恨之极,当下鄙夷地回道:“他才神通二重的修为境界,就算是铜筋铁骨,肯定不可能和‘不死之身’那样没有任何死穴。”
“是的,昨日我要割他舌头时,他便极是害怕,所以舌头肯定是他的罩门所在。”颜洛回想着说道:“也不知那臭小子吃了我给他买的水果瓜子没有?”
凌恒听到这里,不由暗骇,心道:“幸亏我没有吃那些摆在四方桌上的水果瓜子点心,难不成这妖女想设计害我不成?”
此时宋宝同的问话正是凌恒所想问的,只听宋宝同问道:“颜师妹,师傅昨日午后令你帮那小子买被褥等用品,莫非你动了手脚?”
颜洛笑道:“那可不?我可能让那臭小子安生吗?我故意气他,给他买了一床粉红色的被子,料想一个男子不能盖,晚上肯定得冻死不可,水果瓜子点心里边我都撒上了奇毒之粉,只消他吃得半颗,舌头便会生疮溃烂,我把他凌恒府邸大门上方的‘凌恒’两字也拆走了,只让这小子没有脸面。”
宋宝同眉头一皱,对于颜洛这个师妹的手段可算是屡见不鲜,赞道:“师妹果然高明,料想那小子肯定舌头溃烂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只让躲在大树背后的凌恒一阵恶寒,心下骂道:“颜洛这该死的妖女,竟然设下这般计策想谋害于我,原本以为她对我有什么心思想法呢,原来是李道一令她帮我买的被子,真是可恶!”
“幸亏我没有吃,就算吃了也毒不倒我,自打融通《湘夫人图》后便万毒不侵,刀枪不入,好在我并没有拿来招待芙蕖大姐姐、施姐姐、环姐姐她们,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妖女当是真该死,等我提升了修为,学了武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