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天晚上,昏暗的夜色下,宛县军营的箭术场当中,张嘉师凭借几根火把的微弱亮光,继续进行训练。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练习跟秦军的手弩兵训练是两回事。因为陈恒是一个箭术不错的弓箭手职业者,要不是因为他的内力还比较差,说不定都可以当神射手,在弓箭手以及弩手当中的一种上位职业。
陈恒是将自己的心得传授给张嘉师,但是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自身的箭术在大秦军中,也算是千中挑一的存在。所以对于根本没有碰触过手弩的张嘉师而言,对方的箭术教导,也太高级了一点。
张嘉师提起笼子里面的一只活鸡,然后走到被陈恒钉在地面上的一条小木桩旁边,像是陈恒一样,用一条被分成两米长的小麻绳将活鸡的脚绑上。
在张嘉师忙活的时候,白狼跟红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
而在郡尉的营帐当中,郡守孟光正在跟郡尉对饮着。
郡尉对孟光说出了一句话:“太守大人,你冒险向陛下说出了关东的情况,难道就不怕自身以及家族的荣衰?”
“陛下的雄才大略,岂可是你我能在此间臆测的?但是陛下也不会这么轻松就相信我的话,恐怕,有人将会成为陛下的耳目,然后巡访关东。”孟光放下了自己的青铜酒爵,拿起桌子上的酒樽,缓缓的往自己的酒爵,倾倒些许黄色的液体到自己的酒爵当中:“乌都尉,你不认为陛下这样做,很合乎情理吗?”
(唐朝之前的酒基本上是黄酒,没有证据说明在唐朝之前,就有作为白酒的基础,蒸馏酒已经出现。而真正的黄酒,在营养价值方面非常高,有一句话,酒为粮食之精华,就是指黄酒。)
郡尉的名字叫做乌勉,是秦国大马商乌氏家族的旁系弟子佼佼者,在多年随军征战当中,因功被拜为南阳郡尉。
他对于赵高的情况也从家族之间的交流当中,也有一定的理解。所以,他不无担忧的看着孟光:“太守大人,现在除了少数的几个内廷人员,恐怕……其他人都是赵高的党羽,这……”
“无妨,因为陛下不会让内廷以及商君营的人做这样的事情。我想,乌都尉自己都很清楚是什么原因。”孟光说完,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爵,浅饮几口黄酒。
“是啊,商君营作为历代只为国君负责的情报组织,在正常的情况而言,根本不会无视或者是刻意隐瞒这样的情况。恐怕,商君营已经沦为赵高爪牙。”乌勉顿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太信任赵高了,因为历任商君营的都尉,只有陛下或者是历任先王才知道……嗯,太守大人既然说出了这句话,难道太守大人知道陛下会选择什么人来完成这样的事情?”
孟光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没有说话,就被一个被安排在夜里带队巡逻军营的什长打断话头:“报告郡尉,张百将无视军中宵禁命令,在箭术场当中练习弩箭射术。”
“哦?”乌勉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沉思了一会,沉声说出一句话:“张百将的事情,只要不出人命,或者是影响了其他人作息,其他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这……是!郡尉大人。”
什长向乌勉抱拳,缓缓退出了营帐。
“这个小家伙,还真不让人省心啊。”乌勉摇了摇头,他随后强忍笑意,说出了他也在晚饭之际听说过的传闻。
“呵呵,张百将可以说知耻近乎勇,不过……此人将会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孟光笑了笑,低声说道:“论关系而言,张中郎作为凖帝婿(汉武帝之前没有驸马都尉一说,所谓的驸马称呼在汉武帝之前,是不存在的。),没有其他人在身份上,比起张中郎能够让陛下更加值得信任;论势力而言,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张中郎,没有必要,也没有这个可能为了一些利益纠葛而帮助一些人欺瞒陛下。同时,这也是扶持起一个能够让七公主得到保护的势力机会。要是张中郎真的能够成行,那么陛下应该会在短时间内,派人过来传达诏书。”
乌勉听到这里,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他很快想起另一回事,那就是经常进军营的赢玥涟,让他很是头痛。尽管按照秦律,无关人员一律不得擅闯军营,否则驻守营地的当值军官有权将人就地斩杀。
但是,这个赢玥涟作为陛下的爱女,连陛下都只眼开只眼闭,他还能说什么?
所以,他很想将赢玥涟赶出去,但是这位姑奶奶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承受的。他自己丢官事小,但是万一连累了乌氏本家,那可就是他百死难辞其咎的责任了。
“那么公主殿下到时会回咸阳还是会跟着张百将一起?”乌勉说出了这个对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问题。
孟光摇了摇头,他两手一摊,然后说出了一句话:“你别问我这个事情,那位殿下的难侍候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好吧,在乌勉摇头失笑中,他也知道他们两人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难兄难弟,谁也别笑话谁了。
“来,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就是等待陛下的圣心独裁。”孟光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后跟孟光,将酒樽中的液体,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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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张嘉师早上训练骑术,下午训练弩术,晚上再抽点时间来加练,可以说在很多人眼中,张嘉师的这份干劲,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