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翁绍麾下的部队,在向南前进了约三十多公里之后,才遇到箕子朝鲜军的有效抵抗。
看着一个城邑里面不断升腾起来的烽火,阮翁绍很干脆的下令部队大举攻击这个还没有关上城‘门’的城邑。
不是说箕子朝鲜的军队不想关上城‘门’,而是几十个墨家剑手甚至不惜一命换命,占据着城‘门’通道。这些箕子朝鲜的驻军,想要关上城‘门’,最起码得要先把这些墨家剑手解决掉再说。
“杀啊!!!”城邑东北方向出现的是阮翁绍的秦军部队。
在发现了城‘门’内外的情况之后,阮翁绍自然不会让这些友军白白牺牲,甚至是坐视对方全军覆没。
在他的指挥下,秦军的弩战车在奔驰到合适的区域之后,迅速停下来,而战车后面的撅张弩手不断地对着城墙上的朝鲜军官兵‘射’击。
也许几百人的弩箭,密度当然要低很多,但是,在很多弩手都采取瞄准‘射’击的作战方式之后,相应区域的朝鲜军官兵不断付出了代价。
而因为箕子朝鲜的军备还比较落后,城墙上的守军还是无法有效的采取反击秦军弩战车的手段,被秦军的弩战车部队,轻松压制。
秦军的骑兵部队没有行动,而步兵部队则是分成两批,一批以大量的盾兵为主,他们组成了阵型,直接冲向了城‘门’地区。
另外一批,则是在掩护秦军弓弩手的盾兵部队,来到了弓弩手的有效‘射’程区域,加强对城墙上的压制力量。
一部分不怕死的箕子朝鲜官兵,不断地对着这些秦军‘射’击。
双方的弓弩箭镞不断的相互‘射’来飞去。
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在了城墙或者是军阵后面。
箕子朝鲜军也有相当数量的盾兵部队,但是只是小型圆盾或者是扁长盾牌的朝鲜军,无法像是秦军列装的方形大盾一样,更有效的防护远程攻击。
很多秦军盾兵的盾牌,虽然被敌人的箭枝弩鏃‘射’穿,但是双方的军械水平整体而言,根本不是一个层面。
就好比是负责抢回城‘门’通道,迅速关上城‘门’的朝鲜军,手上的兵器在跟墨家剑手们对碰之后,很多人的兵器被碰撞出一个缺口,甚至是被直接斩断。
城头上的箕子朝鲜军队,根本无法压制住秦军的攻势,反倒是很多弓弩手在对‘射’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不到一会儿,占据着东面城‘门’通道的墨家剑手们,终于坚持到援军到来的一刻。
加入了‘混’战当中的秦军步兵,是张嘉师‘花’费重金,配备训练出来的重步兵。几乎清一‘色’铁制装备的重装步兵,很快的将朝鲜军赶出城‘门’通道,并且向城邑内部扩散开去。
后面的秦军军官看到了这个情况之后,迅速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面卷好的旗子,解开了绳索之后,迅速的挥舞了几下。
阮翁绍在看到这个情况之后,命令剩下的部队迅速向着东面的城‘门’冲过去。
负责指挥防御的朝鲜军官,一咬牙之后,下令部队向南突围。
但是,本来兵力不多的朝鲜军,在折损了几百人之后,能够从其他方向突围而出的人,寥寥无几。而那个朝鲜军官则是在向南‘门’冲过去的时候,遇到了带领一支骑士部队冲击过来的阮翁绍。没有预料到阮翁绍会直接冲过来的朝鲜军官,以及其亲卫,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被斩杀殆尽。
失去了指挥官的朝鲜军,在阮翁绍挑起了那个军官的首级,以及秦军已经控制住城池的因素影响下,不得不陆续放下兵器投降。
至此,阮翁绍的这次作战任务,可以说已经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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渉间的主力部队在接到了阮翁绍派遣出来的信使传达的战报之后,默默地沉思着。
而被张嘉师任命为渉间所部的军师,李左车接过了战报,浏览一番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虽然早就有所预料,像是这样的攻势,根本无法隐瞒王俭城的箕子朝鲜高层。
但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话,对于李左车而言,还是不得不无奈接受。
“李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渉间看了一眼李左车,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涉都尉,恐怕我们将要跟箕子朝鲜进行一次持久作战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反倒是我们的机会。”李左车并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因为以箕子朝鲜的国力而言,在野战的情况下,面对两三倍的箕子朝鲜军,他们的胜算也不会很低。
除非,箕子朝鲜会动用张嘉师言语中提及的那种长矛兵部队,还会让他们有所顾忌。
事实上,这种长矛兵部队,是商朝留下来的特‘色’部队,身穿‘精’良青铜装备的长矛兵,确实是野战当中的好手,但是有一个事情,这样的部队在战国之前,早就被中原群雄所抛弃掉。
因为这样的部队,在很多方面而言,缺点太多。
就以现在张嘉师配备的重装步兵对应,这样的部队,身上的配备甚至比张嘉师麾下的重步兵还要重,防御力更加不及张嘉师麾下的重步兵。
这个事情,也是箕子朝鲜无法避免的。哪怕是青铜冶炼的技术早已经成熟,但是基本上已经全面铁兵器化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