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么,无论是在辽东定襄的萧何,张苍以及苏角,亦或是朝鲜地区的李左车,苏腾以及曹参,辽东郡麾下的这些留守文官武将没有一个无不苦着脸。因为现在既然要为前线的大军调度而努力,也要为秋收的准备进行详细的安排。可以说,在张嘉师的前线部队并没有太大的战事相对的,是两地的留守人员各种忙碌。
事实上对于这么一个情况,现在作为半前线辽西郡以及广阳郡,留守两地的桓硫等人同样也不算太轻松。
一方面,留守在辽西郡的叔孙仲以及陈恒,需要应对辽西郡北面的东胡;而广阳郡的桓硫以及叔孙季,工作量更多。不仅要安排防务,同时也要为从被张嘉师命名为天津港的港口区为前线运输大量物资,更加要逐渐修筑一条比较简单的长城,应对之后的事情。
事实上,每天晚上在回到家中之后,几乎直接往‘床’上一趟就能够睡下的人,远不止萧何等人。
他们固然可以向张嘉师抱怨,但是他们不可能这样做。
因为他们很清楚,前线的人员压力更加大。尤其是几乎将所有部队的主力都带到巨鹿郡的张嘉师,在事情没有分出个胜负之前,所需要承受的压力,要远比他们更加大。
所以,他们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向张嘉师抱怨太多,而是做好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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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片‘交’战地区,张嘉师麾下的部队就这样坐视魏军完成阵型布置。
事实上,包括新加入的何淮都知道,像是他们手中的这些配置,一旦真的不计较损失,用骑兵部队以及战车冲击魏军队伍,对方根本做不到列阵这样的事情。
他们不发动猛攻,并不是他们讲求什么现在还没有影子的骑士品德,而是陈平以及孙颇认为这一战,不妨用正面的‘交’战,在挫败敌人之余,也打出辽东军的气势。
用陈平说出来的目标而言,他们并不需要真的跟魏军死磕,只需要让对方胆寒就行。
这才是辽东军没有直接在魏军立足未稳的情况下,发起袭击的主要原因。
张嘉师对于这么一个情况,在暗暗跟白起商讨一会之后,认为这么做固然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他们比较难以接受的代价,但是正如陈平以及孙颇思考所得的想法那样,堂堂正正击败魏军一次,好处是无法想象的。
最起码,不管魏军的素质到底如何渣渣,若是在这一战当中,用直接面对面‘交’锋的方式,在战斗意志上击败对方,不说在之后的巨鹿地区作战,对于日后广阳郡方面的防御情况而言,说不定也很有好处。
毕竟,张嘉师并没有打算现在就介入到中原地区的‘乱’局,更多只能够采取守势,甚至连长城这玩意都出场的情况下,守住广阳郡才是张嘉师认为需要做到的事情。
……
而对于对面的辽东郡这么轻松就放任他们结阵的魏豹,心情可以说相当轻松。
他甚至对跟随在他身边的麾下文武,很有自信的说出一句对辽东军表示轻蔑的话:“齐人,包括那个自大的田横皆言辽东的秦狗不可轻视,如今一观,不过尔尔。兵书有云,军半渡而击之,对方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么,这些辽东的秦狗,被世人所夸大了。”
这些跟随在魏豹身后的魏国文武听到了魏王魏豹所说的这些话之后,绝大部分人都逢迎着魏豹,先后附和着魏豹的话。
但是,一个年轻的魏国文官却眉头紧蹙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很清楚,辽东军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趁魏军立足不稳之际发动袭击,而是辽东军应该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很想对魏豹说出些警告。但是他不是笨蛋,在这么一个情况下说些哪怕是正确的谏言,恐怕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这个年轻的文官在沉默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默默地在心中暗自叹息。
他在魏咎自立之后,就投靠到魏咎麾下,尽管魏咎从兴起到败亡的时间甚短,但是一直备受冷遇的年轻文官,只能够对自己的怀才不遇,暗暗叹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在这么一个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传的人,而且魏咎以及魏豹兄弟重用的,更多是世家豪强之人,他这么一个草莽出身之辈,不被这些人排挤都算是好事了。
若不是他的先祖是魏国名臣西‘门’豹,恐怕魏咎都不会留下他这个家道早已中落之人。
他看着自己前面的魏国君臣,随后看向更远处的秦军大营,他先是流‘露’出一丝的‘迷’茫,随后则是眼神坚定的握了握拳,心中暗道:“也许,我能够在对面发挥出自己的才华。”。
……
相对于魏国君臣的轻敌,前线指挥部队的渉间眼很是无奈的骑在自己的坐骑上:“怎么还不来?”
他们在这个地方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要不是今天是‘阴’天,他说不定都会跳脚骂娘,然后挥军直接突击魏军了。
他不时看到一辆在军阵之后的一些装载着水源,或者是水果的马车上,一些后勤的士兵派发着水袋或者是一些类似于梨子之类的水果,恐怕很多人都会出现缺水的症状。
他对于陈平以及孙颇的建议,本来也认为未尝不可,但是就连他自己在内,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么一副情况。
他能说些什么?
渉间自己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