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避免出什么乱子,这些名义上算是他侄子辈分的人,基本都坐在自己或者是几个人挤在一起,坐在马车当中。
大秦的称呼,大多延续战国时期。就好比一个王的儿子,他在冠礼之后的称呼不是王子什么,而是公子。而几个年纪较小的嬴政诸子,则是直接被人称呼名字。前序敬称只有成年男子才具备的。
当然,公子的孩子不可能被称为孙子,若是有人有这样的想法,可以说会贻笑大方。就好比扶苏的儿子赢林,他在加冠之后的名称是公孙林,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孙子林。
公孙这个姓氏,本身就是起源于这样的称呼。
而很有意思的是,在公主队列之后,显得比较落单的几辆马车,就是日后的秦三世嬴子婴的一家几口。
按照血缘的亲疏,由于嬴政并没有其他成年的侄子,所以,在这个序列当中,就只有嬴子婴一家几口。张嘉师在出发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嬴子婴,发现他长相还算挺英俊的。而年纪则是与扶苏相仿,其长子赢谦则是比赢林小一些。
而张嘉师没有感觉到此人是什么工于心计之人,这让张嘉师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也释然了,毕竟有嬴政这个伯父,他不收敛点做人,估计下场会相当惨。
当然,这样的想法张嘉师也就一闪而过,因为郑逍曾经小声对他说过:“公子子婴被陛下视为己出,一些不得宠的公子甚至还比不上子婴得到陛下关注。因为公子子婴的婚事就是陛下亲自安排的。”
好吧,也许,嬴政的养育之恩,才是公子子婴的最大顾忌之处。毕竟,能够将赵高杀死的人不可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若不是秦国当时已经大势已去,说不定公子子婴才是大秦最适合的君主。
张嘉师在回头望向公子子婴的车队当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子的小女孩,正将头伸出马车外面,看着什么。
张嘉师摇了摇头,缓缓的跟随着车队,继续前行。
张嘉师没有看到,这个年纪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用手指轻点着下巴,疑惑的思考着什么。
小女孩随即询问她的父亲,也就是日后的秦三世嬴子婴:“爹爹,前面有一个大哥哥,骑着一匹红色的大马。他是谁?”
嬴子婴听到了这句话,疑惑的拉开了一点布帘,看着前方的张嘉师,然后说道:“茗儿,你不应该叫他大哥哥,应该叫他姨父。他可是你玥汐阿姨跟玥涟阿姨的夫君。”
小茗儿听到了嬴子婴的话之后,点了点头,乖巧的说道:“哦,爹爹,玥汐阿姨跟玥涟阿姨都对茗茗很好呢,姨夫也是一样吗?”
嬴子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够溺爱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女儿的头发,说道:“当然,因为他可是你两个阿姨的夫君。”
……
张嘉师当然不可能知道这样的情况,因为这个时候,嬴玥汐以及赢玥涟两人共乘的厢车,布帘缓缓地被拉开了一条缝隙。
“夫君,你辛苦了。”伸出头来的是嬴玥汐,她看着张嘉师,脸庞有点微红的说道:“要不要也进来歇息一下?”
张嘉师很想打赢的,但是他随后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前面有一个骑中郎向他跑过来。
“汐公主殿下,张某先失陪。”张嘉师只能够对着这个让他很是心仪的少女,说了一句抱歉。
嬴玥汐轻轻地“哦”了一声,再次缓缓放下布帘。
“这位中郎,不知道有何事?”张嘉师轻轻地策马走到了那个骑中郎的面前,拱手询问道。
这个骑中郎说道:“陛下有口谕,让张都尉前往陛下的御驾。”
张嘉师点了点头,然后跟在这个骑中郎后面,策马离开了队伍,从一旁的通道中策马前行。
张嘉师在这个骑中郎的引领下,来到了第三辆八驾马车旁边,缓缓地策马走到车厢旁边,抱拳询问道:“陛下,有何事情要召臣前来?”
“朕可没有反对过你要进入汐儿以及涟儿的马车当中吧?”嬴政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张嘉师很清楚,这句话本身就是在指责他太不知趣了。
这也难怪,因为几个小时的时间,张嘉师还是骑在红云上面,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进入到马车里面。
张嘉师只好一脸懊悔的请罪道:“这……臣有罪。”
“哼,若是你不喜欢汐儿跟涟儿,朕可以让你解脱。朕早就知道你是一个混蛋,但是朕还真的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不知风情的混蛋。”嬴政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张嘉师甚至能够看到驭手应该是因为分神,而导致马车缓缓地停顿了一下。
张嘉师只得抱拳,请罪道:“臣绝无辜负两位公主情意之心,臣现在知道该如何做了。”
“……”嬴政没有立刻说下去,而是好一会之后,才说道:“你这个混蛋,既然知道如何是好,那你回去吧。”
“喏!”张嘉师再次抱拳,然后迅速的拉过红云的身躯,策马转身向后面跑去。
而在车厢内的嬴政,听到了细微的马蹄声响起折后,露出了一丝笑意。
……
张嘉师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事实上,他还以为这样的场合应该很严肃才对。
事实上,他错了。因为这样的祭祖,更多已经成为了一种形式上的东西,就像是后世的祭祖一样,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不会被人批评不敬先人,这样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