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师对于商业的重视程度,事实上并不亚于其将要对大秦帝国在秦匈战争之后,构思的改造方案。
或者是说,张嘉师视图商业的推广发展基础,为对大秦帝国的改造方案当中的又一个重点。
但是,有一点张嘉师自己都很是忌惮的,那就是一个大商人的势力的出现,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不容忽视的。
张嘉师并没有读过后世的一本相当著名的著作,由马克思以及恩格斯编著的《资本论》。但是他对马克思的一句话,实际上很深以为然:
“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当然,张嘉师还听说过从这句话演变出来的另外一句同样很著名的话:
“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而无论是那句话,对于张嘉师而言,就是一个很值得警醒的事情,那就是大力发展商业,会不会出现足以动摇大秦帝国根基的大商人阶层的存在。
也许对于张嘉师而言,大商人阶层只要无法接触到大秦帝国的权力中枢,那么对于大秦帝国而言,想要限制对方的权利,那么仅仅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但是从历史上的情况来看,张嘉师不认为这样的安排是一个好办法。或者是说,这很有可能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安排。
而让张嘉师忌惮的主要就是一个方面的商人名词——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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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商,通常意义的晋商指明清500年间的山西商人,晋商经营盐业,票号等商业,尤其以票号最为出名。
晋商也为中国留下了丰富的建筑遗产,著名的乔家大院、常家庄园、曹家三多堂等等。明清晋商人利润的封建化,主要表现在捐输助饷、购置土地、高利贷资本等方面。
山西商业资本源远流长。早在先秦时代,晋南就开始发生了“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赞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的商业交易活动。隋唐五代又出现了漳州、太谷、平定、大同等新兴商业城镇。“李唐起兵太原,定太原为北都,跨汾河两岸,商业繁荣.唐诗人韩愈有诗描绘:“朗朗闻街鼓,晨起似朝时“。
从周秦到隋唐,尽管山西已出现一些大商人,但比较其它地方商人,并无突出地位,无一定组织.还未形成一种商人势力。
晋商的正式出现,可以追溯到隋唐之间的武士貜,武则天之父。李渊父子从太原起兵时,木材商人武氏从财力上大力资助,李渊父子的就是凭借当时天下最精华的太原军队和武氏的财力开始夺取全国政权。建国后,武氏并封为国公,地位等同秦琼、程咬金等。可以想象李渊父子当时从武氏那里得到多少财产,而武氏也从他最初聪明的政治投资中得到了巨大的回报。其后还孕育诞生了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女皇武则天。当然这是后话。
宋代“蜀南、南商、北商等都是有名的地方商人,其占近世商业中坚的山西商人、徽州商人,也大体在这时显出身手。“宋代,山西地处北东边防,宋王朝所需战马大都依靠北方的辽来供应,而辽更需要宋的手工业制品。公元996年在山西“边州置榷场,与藩人互市,“而“沿边商人深入戒界“进行贸易。后来赵宋王朝怕危及自己的政权,曾几度下令闭市,但是事实上无法办到。元代.虽然战争对工商业有一定破坏作用,但是元朝政权结束了宋、辽、金的割剧局面,特别是元代驿站的完备,使商业活动的地域扩大了。从《马可波罗行记》可以看到“从太原到平阳(临汾)这一带的商人遍及全国各地.获得巨额利润“。
晋商的兴起,首先是明朝“开中制“政策的实施,为晋商的发展提供了契机;其次,山西矿产资源丰富,手工业和加工制造业当时已初具规模,这又为晋商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使得晋商逐步走向辉煌;此外,由于晋南一带地窄人稠,外出经商成为人们的谋生手段,晋中商人当时已遍及全国各地,北京城曾流行这么一句话:“京师大贾数晋人“。随着商业竞争的日趋激烈,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维护自身的利益,晋商的商业组织开始出现。
晋商作为政府推行财政政策和军协饷供应的工具,主要是指其中的大商人,即皇商、官商、大盐商、洋铜商等。如开中法的实行,就是明政府为北方边镇军队筹集军饷,实行由商人提供边镇军队粮、布饷需,换取盐引,到指定盐场支盐和贩运盐斤。明政府通过这一办法的实施,既解决了北方边镇军饷,又收到了盐税,而山西商人也因此而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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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中制”是指是国家利用手中的食盐专卖特权,吸引商人纳粟于边,官给引目,支盐于坐派之场,货卖于限定地方。为了达到制度设计的目的,明朝廷方面曾努力为商人开中销盐提供方便。
在开中制下,封建中央政府直接控制着盐的生产,掌握着盐的专卖权,可以根据边防军事需要,定期或不定期地出榜招商。应招的商人必须把政府需要的实物(如粮、茶、马、豆、麦、帛、铁等)代为输送到边防卫所,才能取得贩卖食盐的专门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