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师很清楚一句话,那就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这句话在某个意义上,就是指伯乐或者是相马师的缺乏程度。
伯乐在一开始指代的是一个很有眼光的相马师。
而在《吕氏春秋》当中,有一篇借代描述伯乐,事实上是希望重视人才发掘的《观表》篇章的存在:
凡论人心,观事传,不可不熟,不可不深。天为高矣,而日月星辰云气雨露未尝休矣;地为大矣,而水泉草木毛羽裸鳞未尝息也。凡居于天地之间、六合之内者,其务为相安利也,夫为相害危者,不可胜数。人事皆然。事随心,心随欲。欲无度者,其心无度;心无度者,则其所为不可知矣。人之心隐匿难见,渊深难测,故圣人于事志焉。圣人之所以过人以先知,先知必审徵表,无徵表而欲先知,尧、舜与众人同等。徵虽易,表虽难,圣人则不可以飘矣,众人则无道至焉。无道至则以为神,以为幸。非神非幸,其数不得不然。郈成子、吴起近之矣。
郈成子为鲁聘于晋,过卫,右宰谷臣止而觞之,陈乐而不乐,酒酣而送之以璧,顾反,过而弗辞,其仆曰:“向者右宰谷臣之觞吾子也甚欢,今侯渫过而弗辞?”郈成子曰:“夫止而觞我,与我欢也;陈乐而不乐,告我忧也;酒酣而送我以璧,寄之我也。若由是观之,卫其有乱乎?”倍卫三十里,闻甯喜之难作,右宰谷臣死之。还车而临,三举而归。至,使人迎其妻子,隔宅而异之,分禄而食之,其子长而反其璧。孔子闻之曰:“夫智可以微谋、仁可以托财者,其郈成子之谓乎!”郈成子之观右宰谷臣也,深矣妙矣,不观其事而观其志,可谓能观人矣。
吴起治西河之外,王错谮之于魏武侯,武侯使人召之。吴起至于岸门,止车而休,望西河,泣数行而下。其仆谓之曰:“窃观公之志,视舍天下若舍屣。今去西河而泣,何也?”吴起雪泣而应之,曰:“子弗识也。君诚知我,而使我毕能,秦必可亡,而西河可以王。今君听谗人之议,而不知我,西河之为秦也不久矣,魏国从此削矣。”吴起果去魏入荆,而西河毕入秦,魏日以削,秦日益大。此吴起之所以先见而泣也。
古之善相马者:寒风是相口齿,麻朝相颊,子女厉相目,卫忌相髭,许鄙相??,投伐褐相胸胁,管青相唇肳,陈悲相股脚,秦牙相前,赞君相后。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其所以相者不同,见马之一徵也,而知节之高卑,足之滑易,材之坚脆,能之长短。非独相马然也,人亦有徵,事与国皆有徵。圣人上知千岁,下知千岁,非意之也,盖有自云也。绿图幡薄,从此生矣。
而在这一篇章的内容则是说明了古代对于一些人才或者是说一些自视怀才不遇的人对于发迹的无奈。
……
在这一方面来看,有一个人的际遇可以说是当其时的人才的发掘的一个比较悲观的环境代表。
这个人就是在之后相六国的苏秦。
苏秦家里以务农为生。早年到齐国求学,拜鬼谷子为师,与张仪同为鬼谷子的学生。
学成后,外出游历多年,穷困潦倒,狼狈而回。
而在这个时期,有一件事情是被后世的学家歪曲的
那就是苏秦确实是去过秦国,但是这是张仪死后不久的事情而非如同描述的那般:
张仪是魏国人。当初曾和苏秦一起师事鬼谷子先生,学习游说之术,苏秦自认为才学比不上张仪。张仪和苏秦完成学业之后,就去游说诸侯。
后来,苏秦说服赵肃侯,而得以去游说各国诸侯实行合纵的联盟,但他担心秦国趁机攻打各诸侯国,盟约还没结缔之前就遭到破坏。苏秦考虑再三,找不到一个能派往秦国为他工作的合适人选,于是他派人去悄悄劝说张仪来投奔他。
于是张仪前往赵国,呈上名帖,请求会见苏秦。但是,苏秦却对张仪不理不睬,招待张仪的时候也只是用给仆人和侍女所吃的饭食,并且还当众羞辱张仪,说张仪那么有才能,竟弄得穷愁潦倒到这种地步,是不值得收留的,说完就把张仪打发走了。张仪这次来见苏秦,本以为是旧交,可以求得好处,谁知反而受到羞辱,一气之下,想到各国诸侯中只有秦国才能威胁赵国,于是便前往秦国。
苏秦在张仪离去后,暗中派人资助张仪到达秦国,并且帮助他见到秦惠王。秦惠文君十年,秦惠王用张仪为客卿,与他共商攻打各国诸侯的大计。这时,帮助张仪的人才说是苏秦故意激怒他,为的是张仪今后有更好的发展。
张仪说:“唉呀,这些权谋本来都是我研习过的范围而我却没有察觉到,我没有苏先生高明啊!况且我刚刚被任用,又怎么能图谋攻打赵国呢?请替我感谢苏先生,苏先生当权的时代,我张仪怎么敢奢谈攻赵呢?”
好吧,以上的“发明历史”事实上还可以从一方面看出来。
根据的内容,据说张仪又向北到了燕国,游说燕昭王说:“大王最亲近的国家,莫过于赵国。赵襄子凶暴乖张,六亲不认,大王是有明确见识的,那还能认为赵国可以亲近吗?赵国出动军队攻打燕国,两次围困燕国首都来劫持大王,大王还要割让十座城池向他道歉。如今,赵国已经献出河间一带土地臣事秦国。如今,假如大王不臣事秦国,秦国将出动军队直下云中、九原,驱使赵国进攻燕国,那么易水、长城,就不再为大王所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