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你认为自己的心思能够瞒得住我?呵呵,虽有言人心难测,但又并非真的那么难以揣测,可惜突然发生了这等意外,不然你我师徒间接下来的暗中交锋,说不定会挺有意思。(..首发)”
蒙老唇角一挑,悠悠地说着,目光中明灭不定,似乎是篝火临死前的抽搐,更显得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但话语间却隐隐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原来了如此……看来不是师父你小看了我,而是我小看了师父你。”
听到此处,叶文目光又是一缩,随即却恢复如常,眉毛一挑,淡淡地说道:“我之所以拜师,是因为对千叶城的规矩有信心,我若是几个月前的小人物,自然是任由他人拿捏,但如今纵使算不上顶尖高手,但也不是可以随意鱼肉的弱者,你哪怕再有什么诡异的心思,在暗中也只怕弄不出什么阴谋来。”
“弟子虽然不知道师父你的打算,但大概也能够猜出,师父也是心有顾忌,难以使出过于强硬的手段,不然当初一开始,就应该直接把我绑走,而不是循循善诱引我入门吧?弟子一念至此,便想着此行未必是死局,甚至或许能够让师父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说得好!蒙老倒是没看错人!”
听着叶文这番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蒙老脸上也是绽开了笑容,似乎不但没有被激怒,仿佛还有着几分赞赏的意味。
叶文挑了挑眉,忖到这个便宜师父,性情可真是古怪,纵使是虚假的师徒关系,但他刚才的一番话语,可算的上大逆不道,任凭脾气再好的人,被一个名义上是弟子,出身也极其低微的小辈如此嘲讽着,理应是坐不住才是。
此等反应,倒真是始料未及。
片刻之后,仿佛是情绪发泄完毕,尽兴似的,一阵沙哑的笑声戛然而止,蒙老细细地打量着叶文,见着对方略显戒备的神色,忽而叹息一声:“好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说起来,虽然不是出自你的手笔,但老夫确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必你如今也是满腹疑问,趁着这个机会,我就直接开诚布公,接下来的事就由你自己来判断”
“正如我之前提过,军队为了确保战线的稳固,会定期补充,能够活跃于丛林之中的战力,而在这一点上,修士跟炼符师平等的,各种有需要执行的任务,甚至从某程度上来说,炼符师的损失比修士更为严重,毕竟……”
“呵,这一点涉及到军事机密,我就不好在此处明说,但总而言之,兵甲禁区的商家,在受到军队的保护之余,也必须肩负起供应炼符师人员服役的也不有两大派系,两方人经常暗中较量,互为敌视,由于谁也不想把自己培养多年的弟子送出去,到战况激烈的前线送死,结果由此在将军的默许下,定出一个规矩,所谓胜者留下,败者送走!”
“这两个派系的斗争,分别是由本人蒙天行和另一个紫纹炼符师,名为鲁不伟的卑鄙家伙主导着,可恨老夫教导不力,门下弟子全数惨败于鲁不伟,最终仅仅留下了一个血脉亲人,也就是浩儿……”
瞬间就理解出话语的意思,目中透出冷芒的叶文,脸上那略显虚假的笑容,以及表面上残留着的恭敬态度,在此刻一扫而空,笑容迅速消失,冷然一哂道:“也就是说,你的原定计划,是想着拿我当成代替品,替你宝贝孙儿充当服役之人?”
“没错。”
蒙老浑不在意叶文凌厉的目光,神情冷漠地回答着,他对此直认不讳,反正到了这种地步,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接着又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在几个月的时间内,用尽办法把你培养成符合征兵要求的炼符师,那么”
“那么只要我到时候输给了鲁老的弟子,你的宝贝孙儿就可以逃过一劫,而我就必须作为炮灰参与前线的战争!”
叶文冷冷地打断了蒙老的话。
“没错……我理解你的愤怒,但还是让我把话说完吧。”
蒙老目视着叶文,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这一瞬间的光芒,落在一个面色惨白的老年人身上,竟是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魄力:“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我偏偏在这种时刻中了鲁不伟的激将法,几乎落得身殒道消的下场,幸亏中途有火将军的出手干涉,我这条老命才得以保存下来。”
“呃?”
听蒙老这口气,言辞中似乎不乏对火将军的感激,并没有丝毫的怨恨之情,叶文心念微动,却是稍微有点意外,本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事端,大抵上就是一场隐秘的私斗,在运气不好的情况下被火将军撞破,由此把事情的严重性扩大起来。
但其中实情只怕并非如此,对于陷入此等事件的蒙老来说,那位火将军难道并非是压迫者,反而是拯救者的身份?在机缘巧合下,把蒙老从死局中拯救出来?
就在叶文开始猜出几分缘由之时,蒙老沙哑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叶文的思绪:“由于鲁不伟的行动,我陷入了死局,接着火将军的插手,让我死里逃生,但终究是触犯了兵甲禁区的军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我被判监五年刑期,但看在以往功勋的份上,可以延迟三个月执行,而门下所有弟子,无论外门还是入室,哪怕是亲孙儿,也必须连坐受罚,全数发配充军!如此一来,原定让你成为代替品的计划,自然是无疾而终。”
听到此处,叶文嘴角微微抽动,随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亲耳听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