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的‘春’节是王猛过的最悠闲的一个,这句话仅仅在初一早上十点钟之前有效。。..
十点差一点点,电话就被人打爆了,现在王猛已经不是一个‘毛’头小子,也不是一个光杆司令,他的一言一行,一个态度,都决定了很多人吃饭的问题。许许多多的人要因为他的喜怒哀乐而悲欢离合,可以说这些人的生命和情绪,都被王猛在不知不觉中主宰了。为了自己过年以及来年一年过的开心,他们必须让王猛了解并且知道自己的心意,光说没用,得看实际行动。
王猛一个上午就在不断的“你好、你好,是,新年好……”中度过,直到十一点四十几,可能是为了照顾他要吃饭了,一些人暂时放下了继续打电话的打算,可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给他继续打电话。除了普通的伙伴之外,还有很多他没办法拒绝的人,比如说秦天路这座合州的大神。
“你小子,人走到哪事情就跟到哪。”秦天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爽朗,明亮,透着让人可以清楚感受到的活力,“前天小蒋打了一个电话来,和我把事情说了一下,我说你小子还真有点‘门’路啊,我听说上面只是有这个打算,你是怎么确定今年就要严打的?”从太宗九二年严打之后,就在半公开的场合说过,这将是夏国最后一次对刑事犯罪的严打活动,以后非必要的情况下,将不会再有严打了。很多人都认为,以后就不严打了,其实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哪怕是逐行逐字的去解读,也能发现说的是非必要,非必要也就是说如果有必要的情况下,该严打还是要严打的。
一些犯罪份子没什么文化,只看表面浅显的东西,当真以为不严打就代表他们可以为所‘欲’为,那真是错得离谱。
王猛笑了起来,我说我重生的你信吗?当然这话就算真的说了出来,秦天路也只能当他开玩笑。“上次在平北出了一点事,和公安部的一个副部长有一点‘交’情,我拜大神的时候他说过一些。”其实王猛还真没去拜这个大神,一来年关部委太忙,就算你给了厚礼人家也不一定当一回事。天天吃‘肉’都吃撑了你还往他嘴里送‘肉’,说不定还讨人厌,而且中间还隔着冯靓,不太好处理。
“你面子很广,中纪委有没有联系?”秦天路半说笑似的问了一句。
王猛一愣,不敢立刻就答话,他迟疑了一下,疑‘惑’着问道:“秦叔,是不是你的事情发了?”
“‘混’蛋!”王猛将电话拿的远远的,也能听到秦天路带着笑腔的咆哮,“我能有什么事发了?你小子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王猛立刻笑着将电话拿到耳边,“是是是,您肯定不会事发,我说错了。”
“‘混’账!”
“哈哈……”王猛笑的‘挺’开心,一早上被人‘骚’扰两个个小时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他将电话挪到另外一边,问道:“是不是要捞人?秦叔啊,我奉劝你一句,这种事情能不碰最好不要碰。就算我有办法,我个人的意见是静观其变,更何况我还没办法呢?”他顿了顿,语调变得严肃起来,“**不是一个小问题,当官的第一天就要明白这个道理,国家赋予官员这些权力,不是用来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喜欢金钱,那就去经商,当什么官员?我不反对人情往来,但是要有一个度,有一个章程,不能为所‘欲’为的滥用权力。”
秦天路哭笑不得,“你小子倒是教训起我来了?”他也是叹了一口气,“一个老同学,把持不住,现在被双规了。我没想着捞他,只是想和他见一次面,劝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王猛淡淡的说道:“国家会给他公正的处理。”这种问题很难说的清楚,好和坏只在一念之间。
有一个基层干部,多次申请财政拨款用来修建村子到国道的道路,方便搞活经济,但是拨款一直都没有下来。面对乡亲期盼和信任的眼神,最后他选择了受贿。一个基层的干部受贿了几百万,这几百万他自己用了多少,谁也不知道,但是他修了一条近千万的大路,让山村的山货有了销路,让外面的商人进入了这个小山村。最后他被双规了,因为受贿数额巨大判了刑,很多村民联名上书请求特赦这位基层的干部。
国家酌情考虑之后,也给了一个比较公正的刑期。
在王猛的思维中,一个官员在这方面有没有瑕疵,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如果伸手了,但是你的政绩突出,不都是样子工程,能得民心,也不是不可以。早期的内参上也记载了一些消息,可是怕就怕那些一心捞钱,根本不考虑后果的官员。为了钱,这些人什么事情都敢做,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大过年的说这个话题有一点严肃,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同时不再提起这个事情。
“我看三叉县的体系有一点问题,副县长和县公安局都抱着蒋县长的大‘腿’,是不是有什么说道?我就是好奇,不能说就算了。”王猛想起了三叉县的怪事,按理来说地市级以下的行政体系中,党委一把手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很少有被县长架空的例子,特别是这个县长屁股都没有坐稳。
秦天路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隐瞒的,自然而然的也就说了出来,“三叉县县委书记正在接受调查,他有一个儿子,闹出了一点问题,现在三叉县班子人心浮动,需要有人来做定海神针。”秦天路这么一解释,王猛立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