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面子,在欧美甚至是亚洲其他国家可能感觉到不到面子的深度,但是在夏国,面子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更多w. 。因为面子,两个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因为面子,夫妻也有可能各自分飞。一件事一旦和面子挂上了钩,那么结局就已经可以预料了。要么把面子找回来,让别人丢了面子。要么就是继续丢面子,以后找机会在找回面子。
丁丁丢了面子,他就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加上酒‘精’的作用,以及黄‘毛’在侧,他总不能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人是他叫来的,他不做点场面活‘交’代一下,以后他怎么抬得起头来?到时候别人都会说,丁丁是个孬种,要人有人,要机会有机会,他连动手都不敢,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黄‘毛’也是一个很讲究面子的人,然而此时他也被自己一贯的“讲脸面”给绑架了。如果换一个滚刀‘肉’,说不定这个时候‘交’代两句场面话,找个由头自己就先撤了。鬼知道后面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先把自己保护好再说。可他霞光路黄‘毛’这个名号不是白叫的,一说起黄‘毛’不管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的人,都要说一句这小子是个场面人。就是这种面子,让他左右为难。
有心不去,自己脸挂不住。
去了,胆子又挂不住。
真真是左右为难!
五辆摩托和一辆小踏板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马路上,二十多秒,或者更少的时间里就停在了桑塔纳的旁边。这些摩托车上少的坐了两个人,多的挤了三个四个,零零总总的加起来有十好几人。他们或是空着手,或是提着棍‘棒’,稚嫩的脸上满是一种轻蔑和玩世不恭的表情。下了摩托车各自活动了一下,围到了桑塔纳边上。
“丁丁,黄‘毛’哥,现在怎么说?”说话的人看上去只有十**岁,剃着假光头,额头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伤疤,脑袋上还有两道白印子,小小年纪也是身经百战的老人了。他手里拎着一根生铁的自来水管,没有一丝锈迹,油光水亮,一看就知道是整天把玩的结果。他说话的时候眉角一跳一跳,年纪虽然小,但是凶相十足。
黄‘毛’看了一眼丁丁,闭口不言。丁丁知道这时他做主,毕竟人是他打电话让黄‘毛’叫来的,事情也是他找的,总不能事到临头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死人?
丁丁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他伸手将香烟‘抽’出来狠狠的丢在地上,弹出了一片火星,“打折他一只手,让他知道咱们出来‘混’的也不是等闲,给这种富家子弟一个教训。”他没有说钱的事,这时候说钱难免让人瞧不起。等真的动手了,他相信那小子肯定会痛哭流涕的主动把钱拿出来,这样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熟的很。
黄‘毛’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小飞,出手的时候注意点……。”,他的意思是不要下太重的手,万一留下了什么残疾这事情就麻烦了。前几年一个老板的儿子不衙,整天和小‘混’‘混’们一起‘混’江湖,幻想着有一天也能立棍竖旗当个字号,结果一次打架被人斩掉了一根大拇指。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故事和电影情节,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这次发生在这位小老板的身上,也显然超出了他家人的预料。这位老板当即拿出五十万,放下一句话,只要废掉了砍他儿子那人的四肢,这五十万就拱手奉上。
前几年的钱值钱,这么说吧,那几年这五十万在合州起码可以买十套房子,不是一笔小数目。面对这样的‘诱’‘惑’,很多有名号的‘混’‘混’都坐不住了,最终谁出手的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动手把老板儿子手指斩掉的人,手筋脚筋被人用修剪绿化的剪刀绞掉了一截,接不上了,落下了终生的残疾,现在还在菜市场里卖清洁球洗碗布什么的。
小飞深深的看了一眼黄‘毛’,重重的点点头。
‘混’到他这个地步,真傻和装傻的不是退出了就是被退出了,一点脑子没有的也都早死了,他一下子就领悟到了黄‘毛’话中话的意思。接着他看向丁丁,其他人也都看向丁丁。
你叫我们来办事,我们为的是兄弟义气。
你不是老板,我们也不是拿钱办事,没道理兄弟们都甩膀子上了,你坐在这看戏,这世界没有这样的道理。丁丁也是清楚,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下掏出一根‘棒’球棍,窜出了车子。
天也不算晚,八点三刻快九点,路上行人倒已经不多了。为数不多的行人看到这伙人的架势哪里还敢从这里走?纷纷都退了老远绕路,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要是被莫名其妙的打一顿那才不划算,天都黑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路过的。
杨小树已经发现了不对,其余几人纷纷掏出了蒲小雷提供的软钢鞭,拿住把手后面的一颗拇指大小的小球一拽,拽出一截橡胶包裹的软钢索套在手上,软软的钢鞭立刻合成笔直的一条硬钢鞭。杨小树发动起车子准备去接王猛,才想到学校‘门’大‘门’关了,只剩下一个过人的小‘门’,这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小‘混’‘混’纷纷冲向那个小‘门’。杨小树当机立断,车子不熄火,五个人拎着钢鞭就迎了上去。
还有帮手?
还有顺手的家伙?
丁丁没多想,小飞奔跑的步子一顿,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