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山这个人秦天路多多少少都有过了解,身在官场之中,不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总讨不着好。 。 特别是作为各省的大员,这些大员的履历几乎可以说秦天路都看过,其中薛定山也是备受他关注的一名官员。甘边穷、苦、困三大难,从上到下都穷,穷的一些山沟沟里连衣服都舍不得穿,谁干活或是谁出‘门’谁穿衣服。苦是苦在经济落后,地域不占优,没有支柱型的产业。说农业,甘边农业只能勉强算还可以,说工业更是没谱的事情,想‘混’容易,想做好难。而也就是这样一个省,几乎没什么出路,早期那些被调任甘边的干部都自嘲为被流放了,这是一个很难做出成绩的地方。
但是薛定山敢主动要求去甘边,这就不是一般人了。这几年他在甘边做的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要说有多好也未必有多么好,可总归不坏。在一个恶劣的环境中能一步步攀登,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人,官场中有心人想不关注都难。
既然知道薛定山这个人,对于和他见面谈谈秦天路也就没有什么反对的心思了,反而抱着一种轻松的态度。他隐隐约约知道王猛话里面的意思,省部级官员的调动在基层反而不是什么大秘密,很多时候中央刚有决议,下面就传开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薛定山本来就要下江南,他在苦地方熬了几年,上面也打算给他个甜头,一想到这秦天路心中就明白了三分,薛定山可能要到白终来。
他既不奴颜婢膝,也不自傲自矜,两人坐下聊了几句之后立刻就如同碰到了知己。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在苦地方熬过的薛定山对发展经济颇有一套“穷办法”,白终并不是什么发达的地区。也需要这样的人。而秦天路虽然不是合州人也不是白终人,可他在合州二十多年,也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著了,两人一谈起发展建设,就把王猛丢到了一边。
王猛觉得自己来不来都无所谓,可经不住秦天路的要求,只好跟着来了一趟平北。看两人这么投机。他也懒得去搅合,告罪一声之后就走了。
之前杨总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说是中视对《长平之战》的拍摄也十分的重视,如此大投资的电影在夏国电影史上还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希望能全程参与其中。倒不是要什么演员名额或者参与拍摄,而是派了一队摄制组,打算把整个电影从有到无的过程记录下来,拍成一部纪录片。这是一件好事,说明大家都重视这个项目,王猛自然不会反对。
可才一周不到的时间,斯皮尔伯格就打来电话。向他抱怨起来,“米斯特王,我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可是我们现在的拍摄进程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一通电话,把王猛从平北召唤到西山。
电影拍摄的地点决定还是放在西山,当地政fu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也是‘花’招百出。最终诚意满满打动了拍摄组。拍摄用地几乎清空,现代化的东西能搬走的全部搬走,搬不走的就地掩藏,一队队施工队也在疯狂的造景。到了拍摄地点后,迎接他的是斯皮尔伯格的一名助力,哈勒。
两人一边走王猛一边问道:“史蒂芬电话中并没有和我说太多。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哈勒三十来岁,是斯皮尔伯格众多助理中的一个,他苦笑着说道:“很抱歉让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但是情况的确有一点出乎意料。贵国的记者严重的干扰了我们的计划。”
哈勒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原来中视派来的摄制组中光记者就有十来个,摄影师更多。这些记者每个人都负责一部分特定的区域。比如说有人负责拍摄景观改造,有人负责历史和剧本的比对,有人负责演员的采访,在这些人之中有一个记者负责对斯皮尔伯格的采访和记录。这在国内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乃至还有人觉得这是一项荣耀,并不是每个导演每部电影都会被拍成纪录片。可斯皮尔伯格是个老外,在追求独立和自主以及**的国外,这样比较贴身的采访和记录完全是一种‘骚’扰。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入乡随俗,英语中没有这个成语可也有大概的词组,关键的问题出在了这个记者的身上。
有人甘于平淡,有人非要想入翩翩,这名叫做唐振海的记者显然是那种不甘于平淡的人。他的想法王猛也能猜到一点,这部电影必然是要青史留名的,他心里也有小算盘,想乘机在这件事里留下自己的一笔。可关键是你tama是个记者,不是编剧不是制片也不是演员,怎么敢对斯皮尔伯格这样一个国际大导演指手画脚的?好在斯皮尔伯格是个有职业素养的导演,要是搁在国内那些任‘性’的导演身上,说不定立刻撂挑子不玩了。
唐振海也有一点‘门’路,他老子在宣传部工作,在中视的时候就算是见到了杨总都是带鸟不鸟的,这下子到了地方还了得?
前几天斯皮尔伯格和几个编剧以及助理坐下来讨论了一下电影开篇的剧情,长平之战起始于韩国和秦国之间的战争,上党郡被秦国拿下后韩国国君愿意奉送上党郡给秦国乞求和平,但是负责此事的冯亭却出了一个奇招,把上党郡献给了当时可以和秦国一争长短的赵国,从而引发了赵国和秦国之间的战争,也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