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轻笑了几声,摇摇头道:“郝总,股票嘛,肯定有涨有跌,要是一个劲地涨大家都去买了等发财不就好了?自由的市场肯定变幻莫测,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故。这些人真是好笑,难道股票只能涨就不能跌了?”他说完又摇摇头,一脸玩味的笑容。
郝爱国听完不动声色,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股票就应该有涨有跌,不过这个涨跌应该是正常的市场行为,而不是操纵行为,你认为呢?”
王猛拿起一只凤爪,明明就是鸡爪子,非要叫做凤爪,莫非这样喊显得自己有身份一些?他瞥了一眼郝爱国,说道:“郝总的话我不敢认同。如果说买卖是操纵行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操纵市场。供求关系一旦发生变化,可以看作卖方或者卖方在破坏平衡,您这种看法不完全对。”
郝爱国端起奶茶又吮吸了两口,眉头蹙起,王猛这个家伙滑不溜手,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很多和王猛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在他面前畏畏缩缩,话都说不完整,更别提反驳他的观点。越看王猛,他心里越是不舒服,我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不知趣的接下去?他用奶茶杯子掩盖住嘴角的微微抽动,呵呵的笑了两声,“看来小王对自由市场经济这一套非常的了解。”
王猛一边啃着爪子,一边回答道:“了解谈不上,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觉得嘛,大家都在规则下履行自己的责任,只要不破坏游戏规则,谁都不能说什么。”
郝爱国眉梢微微挑动两下,“哦?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他顿了顿,“你知道澳洲要回归了吗?”王猛点点头,郝爱国继续说道:“现在澳洲那边很担忧,官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手续方面已经交接好了,就剩下走个仪式。但是民间还有很大的分歧,一部分人已经开始转移资金和产业,这对澳洲的稳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王猛咧着嘴笑着,他望了望郝爱国,“您说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一股子无名业火腾的一下子从郝爱国脚底下窜起,他修身养性半辈子,已经很少动怒,而此刻却被王猛几句话挑的隐隐有一种想要爆发的感觉。他脸上笑容渐冷,“香洲是一块模板,是一个面子。澳洲那边都在看香洲,香洲稳定和谐,他们就会安心。如果香洲动荡不安,他们就会心生惶恐。现在香洲的地位很微妙,不能乱,也乱不得。万一激起了澳洲民间势力的对立,这对政府接手澳洲一切事物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王猛摇摇头道:“上层建筑决定意识形态。澳洲这个地方本身乱得很,但是能上的了台面的势力也就那几家。只要他们不动,其他人都好说。至于那些卷铺盖准备走的人,不管香洲好还是不好,也不管澳洲回归后好还是不好,他们终归还是要走的。而那些不想走的,哪怕你拿着棍子去撵他们,他们也不会走。”王猛放下啃的干干净净的鸡爪子,抓过一块餐巾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如果非要低三下四的去妥协,我觉得还不如一刀斩干净了。一个更加纯洁的社会体系和关系,更有利于从上而下的统治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