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一个班都去外面嗨了,到后来男生喝得东倒西歪的,女生有两个也吐了,还是我组织那些清醒的老娘们把他们送回去的。
我不知道到了明天他们还记不记得今天晚上吹的牛逼说的誓言,但我能够肯定的是,明天我将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风很凉,我叼着烟,一个人站在过街天桥上看着下面的车流,被风这么一吹,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在我的旁边是八卦郑,他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不过他还是喋喋不休的跟我说着去阴阳裂缝的注意事项。
我俩就这么依偎在一起,引得过路的人纷纷用一种看神经病或者同志的眼神看我俩。
有几个眼神特别讨厌的,惹得我朝他们吐了两口口水。
妈蛋的,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这年头要是没点神经病抑郁症啥的,好意思上街吗?
……
12月27日一大早,我就收拾行装出发了,在机场的时候,我留了几千块钱便把余下的钱都转到了我父亲的账户上,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呸呸,说啥呢,我一定能活着回来,嗯,一定!
根据杨杨的说法,去阴阳裂缝需要一个传送门,虽然这听起来有些扯淡,但杨杨跟我说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必须坐飞机去一个地方——罗布泊。
全世界四个能去阴阳裂缝的传送门的其中一个,就在那里。
经过三天的行程加两天的寻找,第六天的一早,也就是1月1号,我背着一个背包,带着大风镜,来到了一个大沙丘上。
这沙丘说是沙丘,但我觉得用沙山形容它更贴切,它看起来足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
登上沙丘顶端的时候,你会发现即便它的最上面,也要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当然,这座沙山并不是尖尖的,它的顶端看起来像一个脸盘,凹陷了进去。
杨杨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罗盘看了半天,最后用手一指盆地的底端,跟我说那就是阴阳裂缝传送门的所在位置。
“杨仔,你确定是这里?”我说着就往下走了过去,就在我要走到盆地中间的时候,我的手一下被人给抓住了。
杨杨使劲的把我往后拉,我俩直接摔在了沙堆上,接着他冲我吼:“你疯了?”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杨杨,好好的这货发什么火啊?
“你看。”杨杨用手一指。
我寻着他的声音望去,只见我刚刚站立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流沙坑,周围的沙子在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填,然后渗漏。
看着那个黑咕隆咚,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我眼角抽了两抽,如果不是杨杨,估计我现在已经埋到脖子了吧。
“怎么,怕了?”杨杨看到了我的表情,讥笑道。
“我怎么会害怕?”我佯装镇定的说了一句,便四肢并用的往沙丘上爬,碰到这种玩意,谁说不害怕那纯粹是吹牛逼。
“既然不害怕,那就准备吧。”杨杨说着,就围着沙丘的顶端摆放起了石头。
“这么着急?”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问道。
“呵呵,原本还可以准备准备的,可是你已经触发了传送门,所以它这次开启三个小时后,又会变换到罗布泊的另外一个地方,到时候咱们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额……”我一头黑线,暗骂自己白痴,我没事跑到盆地里去干吗啊,这次倒好,不进去都不行了。
既然一会就要进去了,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沙堆上养精蓄锐。
不过当看到杨杨辛勤的捣鼓那些石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杨仔,你摆这些石头是做什么用的啊?”
“这些是阵石,用来加固通道稳定性的。”杨杨简洁的回答道。
“难道通道还有危险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不然岂不是谁都能去了。”杨杨白了我一眼,就好像我问的问题有多么白痴似的。
“都有什么危险?”我又问了一句。
杨杨闻言站直了身体,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阴阳裂缝是阴间和阳间的中间地带,是由两个空间摩擦而产生的,因此这通道并不稳定,但具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我没去过,也不好说。”
略微迟疑了一下,他问我:“你还准备去吗?”
我瞥了一眼那个流沙坑,想也没想的说道:“我要去。”
“那若是有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的危险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照去不误!”
“好,那我便帮你把通道加固到最结实。”杨杨说完,低头接着在盆地的四周摆弄起了那些阵石。
太阳从地平线慢慢爬升,沙漠中的温度也逐渐升高,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甚至感觉屁股下面的沙子已经有些温度了。
杨杨好像也忙乎完了,他拎着空背包走到了我的旁边,一屁股坐在了沙丘上,然后将三色石放在了那个罗盘上,旋即拿出一个计算器,手指飞快的在上面按动着,好像在计算什么似的。
他每得出一个数据,都会将三色石中的一块移到罗盘的一个方位上,如此三次之后,三色石分别占据了三个方位。
他还是不放心,又核算了一遍之后,这才满意的扔掉计算器,闭上了眼睛。
我看到他的嘴唇轻轻的开启闭合,好像在念诵什么咒语,可是仔细一听,又什么都听不到。
等到杨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盆地中间的那个流沙坑陡然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