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吞噬了村庄,畜牲逃出木棚,湖的岸边已经被鲜血冲刷了无数次。部落的战士倒在地上,他已永远也爬不起来。他的左腿,在数米外的榕树下。不远处,另一个强壮的瓦罗族男人虽然手还在抽搐,头已被插在木桩上。孩子在女人怀中没有了呼吸,女人刚从火光中跑出来,奄奄一息。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瓦罗部落的酋长阿卡布什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地两个拿着马来刀的中国人。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给,银子?你想要全部拿走,女人?奴隶。全部送给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们要拿回华人的尊严。”林风伸手一把抓住阿卡布什的头发。
“我给!我什么都给!不要杀我,杀了我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杀了我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那就让它来吧!”牧虞拎紧阿卡布什的头,林风把马来刀反放,用刀背架在阿卡布什的脖子上。刀背上的槽口锋利无比,冰凉彻骨。林风握紧刀像锯子一样拉动起来!慢慢地割破静脉,就像割断了几根细小的麻绳一样。放血,像是在杀鸡.....
“我们的尊严,只有你的血才能再洗回来!”
当阿卡布什的血已流尽,一伙人手执木棒火把迅速往这里赶来。
林风收起刀,若无其事地将刀上的血擦试干净,牧虞失神地望着火焰,指间不断滴着血。
持木棒的一伙人快步赶到瓦罗族,看到眼前的情景,愕然失色。
“林...林风.....太过分了林风!你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疯了!”
“你能保证这些余孽长大之后不会报复你的孩子吗?别天真了甲丹!放过他们就是扼杀了你自己!”
“适合而止吧林风!你再这么下去会把我们华人团体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是吗!那你在做什么呢,原来是你在拯救大家?就靠教这里的土人种田捕鱼?还是开办学堂教文识字,对着他们的长矛弓箭讲道理?!够了甲丹!你还没受够耻辱,还想像狗一样活着?!今天我做的,能够让瓦罗族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们!再也不用见到这些丑陋的脸!你敢说这不是你想要的!”
“用你的混蛋脑子想想,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笨蛋!去!去向阿基诺道歉,要是和满者伯夷们干起来,就等于在向苏禄国宣战啊!如果你还想大马有我们华人生存之地的话!就去道歉!”
“哼胆小鬼,先问问华人的战士们同不同意吧!”
“你说什么!”甲丹猛推了林风一把。
“可能吗?阿卡布什是阿基诺二世的表
节度天下
弟。若是有人灭了他的和亲部族,他可不会像你,即使是亲人随意被杀害了,也能够如此安心地接受道歉,也还能够如此屈辱地苟活。”
“你!.....”
这话显然正中了甲丹的痛处,他咬牙握拳,愤怒的目光里倒映着的是烧毁瓦罗族的火光。
“你已经没得选了丹,就算献上我和牧虞的脑袋,也已经阻止不了阿基诺对婆罗洲的屠戮,整装备甲,准备战斗吧,就算是为了我父亲。”
林风抚着甲丹的肩膀。
甲丹已满脸泪流,他挣脱开林风的手,哭着逃离了瓦罗族的领地。其余跟随他来的人,也一并追去。只余下了林风和牧虞还站在火焰边。
“接下来怎么办?”在一旁久久未有说话的牧虞问道。
“要献上你的脑袋了,你不后悔吗?”
“嗯?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风的问题让牧虞大笑不止,林风亦跟着相视大笑。
“林风,这种事别再跟我说第二遍行吗?”
尚在孩童时期,因为有一次在路边玩耍而没给满者伯夷的贵族让路,幼小的牧虞因为这被满者伯夷贵族的侍从一把拎了起来。
“叫你让路没听到吗?”
牧虞吓得直哭,当然也还有抱着侍从大腿的林风。
“原来是贱民的孩子,长得都这么愚蠢。不过既然叫你也听不见,长了耳朵有什么用呢?不如割了吧。”
于是牧虞就这样只剩下了一只耳朵。当牧虞次醒过来时,发现鼻青脸肿的林风正伏在他的床边睡去。看来刚才自己是疼得昏过去了,林风的父亲和几个大人在一边垂头丧气,牧虞隐隐听到他们的说话。
“太过分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这话又一次在牧虞脑海中盘旋。
“接下来.....”林风的话打断了牧虞。
“干掉了弟弟,接下来自然是哥哥了。”
“而哥哥的能耐也比弟弟大得多。”牧虞接过话茬,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所以,今晚我还得再出去一次。”林风想了想说道。
“我们去哪?”
“不是我们,是我,我要去一趟四子部。”
“什么!你疯了?你真疯了?难道你不记得是谁在做剥头皮,拿腿骨当拐杖的事?他们可不见待华人,你以为他们会邀请你上餐桌?他们只会请你下油锅!”
“我知道,但是,至少我们手中一直有一样他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