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海上熠熠生辉。
魏崇辉正躺在海边的码头上晒太阳,海堤上还坐着两个人。黄余一,严琪盛,两个在月港东码头替商船装卸货物的搬运工,差不多地位的三人,在月港已相识很久。
三人坐下来。
“今天林道乾老大邀请我上船!”严琪盛兴奋地说道。
“你做梦吧严琪?”其余两人不屑。
“哎呀不信,你们看。”严琪盛兴奋地从身上摸出一块翠玉。
“这...这哪里来...来的?”
“今天我给林老大的船队卸货时,一个船上的人送我的,他看我搬运得辛苦,就赏了我这个。这一定是林老大的意思,哈哈哈......”
“这...这个真...真是林...林老大赏的东西啊?”魏崇辉拿着玉左看右看,又拿到嘴边里咬了起来。“果...果然是真的!”
黄余一抢过玉块也仔细研究了番。
“吓,严琪,林老大找过你了,他邀请你上船?”
“那是当然了...明天就可能会来找我!”
“怎么不来找我啊!老天无眼啊!我在月港都等了这么多年月了!”黄余一捶胸顿足着,无心理会严琪盛的话。
“严琪!苟...苟富贵勿相忘!”魏崇辉伸出手既严肃又羡慕地说。
“那还用得着说吗,对吧余一?”
“当然,我们仨不是一直都这么穷着过活来的吗。不过相比起我,林老大为什么能看上严琪这样长着一副愚蠢模样的家伙呢?”
“啊!你说什么!因为我力气比你大!”两人顶着鼻子怒视道。
三秒钟后,余一转头看看无视他俩的魏崇辉问道,“喂,辉仔,听说昨天你在店里因为豆花的事又被人揍了?”
“嗯。”
“怎么回事?叫你不要这么高调的,高调被人扎,不懂吗!”
“哎,你...你们不...不知道这个情况,豆...豆花其实是新...新来的那个小...小翠,做...做的,她...她还不会做,做得甜...甜不甜咸不咸。要是让...让老板知道她做.....客人不满意,她就要...要被扫地出门了,小...小翠她很可怜的,父...父母双亡,她婶婶又...又看不得她,我要不...不照顾她,她就...就一定更可怜了。”
黄余一巴掌拍在魏崇辉的后脑勺。
“闭嘴结巴!照顾你个头啊,就你这个穷样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还学着保护人家,你差点自己就被人崩了!”
“不...不会的,他...他们只是戏弄我,不会真...真心崩了我。就...就是那个李光头,实...实在可恶,总...总有一天,我...我要真宰了他!”
严琪盛和黄余一不语。
“李光头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对付得了的吗?以后不要惹他就是了。”
魏崇辉想了一会儿也默然了。
三人百无聊赖地躺在海堤上。
“喂喂喂你们快看,是林老大的船队啊!”黄余一眯着眼睛突然看到前方有大船从港湾驶出来。
魏崇辉一听直接滚了下去。
“真的吗?林老大要来接我了吗!可是我还没准备好!”严琪盛也站起来看着。
湛蓝的海水上,一艘巨大无比的艨艟战舰渐渐从岸边一栋高楼后面露出身影。一艘红色的哨船突然从艨艟巨舰后面冲了出来。接着哨船降下帆,渐渐在海上静止下来,不知死活地停在艨艟巨舰的面前几海里。
月港之所以称之为月港,是因为月港的主岛屿整个的呈月牙形。这一天然地形造就了月港的天然深水港口。岛岸边到处都可停靠巨型船只,主岛屿上一条主干道贯穿南北。而月缺处的船只出入口较狭小,若从正面看,这是典型的易守难攻地形。
不过令人困惑的是,这么大的岛屿,不飞到天上去看,不知是哪个高人在哪一天突然发现了月港是月牙形的,还给它命名。
海风推动着大船和它巨大的惯性慢慢启动。艨艟巨舰渐渐开始加速,而红色哨船还静止在原地,眼看着快要装上。若是再没有什么改变的话,哨船肯定是要被巨大的战舰碾压过去了,差如此多个数量级的两艘船若是碰上了,那哨船灰飞烟灭的事故必然出现。
笑傲之犹记小时
这时哨船尾端站出来一个男人,双手各执红黑两面大旗。
“哇!那不是林道乾手下的“指挥者”葛龙吗?”
“不...不愧是我...我偶像,何...何其威武!”
葛龙不紧不慢地站上哨船尾的龙形雕栏上,双脚前后踏立着,如同登上泰山之巅。他举起两面巨大的千斤大旗,气势恢宏。尽管艨艟巨舰比哨船大,但它远远在葛龙的视线之下。海平面为之汹涌,整个大海都在他的脚下。
旗帜就是号令。见到黑棋左红旗右,艨艟巨舰开始改变方向。水底下面,控制转向的两块巨大的木板随着舵盘的转动,由轴承带动而转动起来。巨大的齿轮转动,在沉闷的大海中泛起水泡。
巨大战舰转目间就避开了哨船,贴着它顺利地驶过,驶向月缺口处的月港出口。
当巨大艨艟战舰经过魏崇辉三人身边时,连满天的阳光都被巨大的船身挡住了。
“这...这么大!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林老大的王牌,大谦号?”
“有容乃大,受益唯谦。错不了,一定就是这艘,我这一辈子再也没见过比这更大更厉害的战船了,大谦号!”
“这...这就是当...当年林老大血...血战颜思齐十...十八芝军大...大谦号?”
“没错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