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的这句话,让许阳呆住了,许阳没想到李清河竟然会说出这话,许阳愤怒的说道:“为什么阻止?你说为什么阻止?你教我做人的道理,遇见不平能帮则帮,这不都是你时常说的?这么多人丢了东西你不阻止袖手旁观,这就是你的品德?”
李清河被许阳呵斥,却也不恼怒,心平气和的看着许阳道:“三娃,凡是不要只看表面,有的时候你见到的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有时候帮就是不帮呢,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帮呢?”
许阳气呼呼的盯着李清河:“哼,你就找借口吧,你帮了?你帮那里去了?帮了还这么多人丢了东西?”
李清河摇了摇头:“凡是都有两面性的三娃,我帮了那两人罢了,”
许阳听完肺都要炸了,扔下手中的盒饭对着李清河吼:“你不阻止也就罢了,你竟然助纣为虐!你知情不报,你这等同于犯罪,”
李清河也不说话,细细的吃着盒饭,把一盒饭吃完,擦了擦手,这才慢悠悠的对着早已在爆发边缘徘徊的许阳说道:“你怎么就知那两人是坏人?偷东西就是坏人了?万一他们有难处呢?万一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呢”
许阳冷声道:“哼,他们有什么难处,偷人家东西就是不对,再说了,就算有难处不会想办法?他们这样是出卖道德,出卖自己的底线”
李清河看许阳这般,叹了叹气:“三娃,我教了你道理,却没有教会你变通,这师为师的过错!今日为师就在教你一点,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错,要看事情的度了,以后做事你要衡量两遍取舍,所造成的影响,比如你害了一人,却救了百人,那么对于那一人是坏,对于功德是大,取大舍小”
“三娃,你可看出那两人有何不妥?”
许阳不耐烦的回到:“应该是夫妻,不过现在估计不是了吧,有离宫之相,这又有什么关系?”
李清河敲了敲桌子:“不全,回去后好好读读相书,两人夫妻宫确实塌陷,但你没注意他们二人,人中以及卧蚕,人中如一线,子女不相见,其子女多病命薄,也是一对可怜之人,那男人印堂发黑,双眼无光血气虚浮,恐有重病在身,恐怕也是时日不多了,再加上其子女有难处,出此下策不为过,而车内被盗之人并不缺这点钱财,但是这点对于他们却是宝贵不已,所以三娃,人要分清缓急,学会变通!”
许阳听到这沉默了,自己真的没看出这些,听老道说这些,许阳也放下了心中的疙瘩,在那沉默了起来,陷入了思想的领悟之中,李清河也不打扰,只是让许阳一人在那静坐,有些事情需要他去适应,自己去领悟,这就是成长的过程,这没人可以帮他。
许阳就那样想了一路,直到下车才从中醒悟过来,默默的跟着李清河回到住处,便回房努力的学习了起来,李清河也乐见于此。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过了半年时间,这其中,江长曾经来过两次,每次来的神情不一,越发的沉重。
而那老太以及那个昏迷的年轻人,不知怎么说动小齐的,小齐带着他们也来到了玉竹林,最终李清河不知与那老太嘀咕了什么,那老太思索了许久,面露决然的神情,答应了李清河的要求,带着仍然死活不如的青年远去,此后的时间里,许阳觉得李清河越来越像个谜团,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对自己隐瞒,李清河沉默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看的许阳担心不已,却只能努力的修行,希望到时自己能出点力。
许阳变得越发成熟稳重了起来,而李清河也渐渐的带着许阳出去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话却越来越少,只是有时带他去看人间万相,有时带他去与高人论道,这让许阳的视野开阔了不少。
这年许阳十七岁,李清河时常把许阳一人扔在住处,一人出去,而且一走就是几十天,起初许阳还会询问他去做了什么,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多,许阳也就习惯了起来,便自己一人安静在山中修习,偶尔回家看下父母,这日子倒也过的平静舒适。这次老道出去了竟然外出了两个多月这才回来。
那天下着小雨,许阳坐在门前看着滴落的雨滴发愣不已,看着看着突然露出惊喜之色,只见李清河背着包急匆匆的从竹林中走来,许阳急忙跑了过去接过包关心的问到:“老头,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
李清河走到屋内坐下,许阳倒了杯茶递给李清河,李清河狠狠的喝了两口,神色一正,指了指包道:“三,过两天我要远出,如今我能教你的都已教你,剩下的你日后好好修习,我这次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或者再也回不来,你收拾一下回家去吧,日后的路怎么走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那包里是为师给你留的东西,今后你把那些琢磨透了也就彻底出师了。”
许阳听到这愣住了,他不明白老道何意,许阳呆呆的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可能再也回不来,什么叫以后的路我自己走?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让我自己咋办?”
李清河摇了摇头耐心道:“三,师傅也有自己的事情,以后你总要成长总要自己去面对的,师傅已经老了,在有生之年还是有些陈年旧事要去处理掉的,不然放在心中那就是疙瘩,死后也不释怀。”
许阳此时双目通红咬着牙齿,双目不争气的留下了泪:“你要去哪我随你去,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懂,哪有你这样的师傅!”
李清河看着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