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竹的步伐很快,两人亦是紧紧跟随。
本来几人所处的位置就比较偏僻,这样朝着山谷的位置走了大概两个时辰,中间没少攀援一些悬崖峭壁,直到路越走越窄,甚至于只能一个人侧身通过的时候,才终于在进入一座四面环山的陡峭山谷处后,选了在一块巨石的面前停了下来。
山谷的面积呈狭长分布,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散落一些巨石,巨石周围布满认不出名字的绿植也荆棘。
瞧着巨石另一边藤条密布的地方,徐凤竹睥睨着道,“你们也真是巧了,当年先帝躲藏的深山就是在这种山谷里,一年来我来这里的时候好像看见有光,不过却什么也没发现,对了,也可能是萤火虫。”
秦昊川眼眸微敛,他秦公子在京城锦衣玉食不比皇宫的这些皇亲贵胄差,平日喝最好的酒,坐最舒服的马车,吃最美味的佳肴,从来不会只身做这种在他眼中甚至算得上低三下四的穷酸事,这次若不是为了南宫塘,他才不会亲自出来对付一个徐凤竹还跟来这种地方。早在半个时辰前随着徐凤竹进入这荒山,就受不了这四处潮湿到处荆棘藤条的奇怪山谷,若不是见南宫塘全身心的跟着徐凤竹一步也不拉下来。
让人乖乖交出东西的方法有很多,总之,他秦昊川才不会来这种破地方,
现在,望着那层层的荆条密布,眼睛迷城一条缝,忽然眼光一闪,透露出一股危险来。
徐凤竹这是要他们死!
秦昊川一步就跨到了徐凤竹面前,正在徐凤竹有意隐藏心中得意的时候,一把揪住他领口,将人提了起来,“你耍我们?”
徐凤竹被秦昊川的意外举动惊住,先是一怔,随后道,“公子我何必骗你,野史上也记载,月年种本来就是在这种地方。况且,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若当真是那么容易得到,我又何必将东西留在这种地方。”
秦昊川道,“我看你是确实没有把东西留在这种地方。”说着,双手向上一提,徐凤竹的脚已经离开地面。
虽然确定秦昊川无论如何是不敢拿他一个郡王爷的性命开玩笑,但是看着前面的交错的藤条荆棘,徐凤竹还是吓的一脸煞白,声音已经不若刚才僵硬,“公子有话好好说说。”
秦昊川却将双臂一送,徐凤竹瞬间整个身子就被提着悬在了藤条前的一块横躺的巨石上。
徐凤竹脸上已经吓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忙道,“东西确实不在这里,公子大恩大德放过在下一命。”
秦昊川当然不至于真的要了徐凤竹的命,双手一缩,徐凤竹重又落回到脚下的地面上。
“东西在哪里?”
徐凤竹摸了摸自己被勒的发疼的喉咙,他发誓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倒霉过。
看着秦昊川等待他回答的厉目,清了清嗓子,颤声道,
“月年种,就,就在那一片藤条下面。”生怕秦昊川不信,就被虐之前,徐凤竹赶紧接着又道,“月年种,一旦脱离植被就无法保存,所用的办法只能是让这种子在它在成熟之后飘走之前固定在月年的枝脉上。”
说着还不忘看一眼秦昊川,以判定他是不是相信自己的话。
“黔郡王是说,我们没有办法取走这月年种?”
南宫塘刚刚也发现眼前横躺的巨石样子有些凸凹,如果不注意不会发现什么异常,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并非什么山石,而是一片有着山石一样灰颜色的沼泽。这徐凤竹刚刚明显就是想害死他们。
做人果然得低调,对付蠢人也需要小心谨慎才行。若果不是他们多留了一份心认出这沼泽,两人算是载在这里了。
南宫塘心中隐隐的震惊之余,也看了四周的环境,这里很明显是就是一个四面环山的窄小山谷,如果不注意到那条窄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小道的话。像面前一样的荆棘藤条遍山都是,只是他们所处的位置靠近南边的山脉一点,而且,这边的藤条最是葱绿茂盛。
那葱绿茂盛的藤条并非只是团在一起,有一些还朝着陡立的山脉向上面攀援。这山脉虽然看着陡峭,但是被藤条盖住的地方也有隐隐凸出的山石可以落脚。不管是她还是秦昊川,想要通过那点山石借力,也都是轻而易举。
只是徐凤竹强调这月年种是被强制的固定在生长它的月年上才能保存,若是摘下来,很可能就失去它本来该有的药用。
对上南宫塘询问的眼眸,心脏还没有完全恢复平静的徐凤竹一时也不敢再生出什么歪心思,目光微闪的道,“确实是这样,否则我怎么会瞒着皇上,实在目前还没有想到怎么才能将月年种从月年上采摘下来,又能完好保持药效的法子,怕皇上会见怪。”
月年种非常常物,不可贸然行事,别说徐凤竹看着不像说假话,就算他们真怀疑徐凤竹说假话,也要验证一番才能行事。
“你先走吧”
南宫塘道。
徐凤竹本能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在确定南宫塘并无意在与他多话的时候,徐凤竹赶紧绕过面前随时准备把他掐死一样的秦昊川,头也不回,朝着来路快速的消失了。
“南宫小姐,觉得黔郡王可信?”看来,对徐凤竹并不尽信的并非南宫塘一个。
其实,信与不信,他们只能放徐凤竹走。毕竟,他是徐昱玄比较爱护的一个侄儿。
另外,强行留下徐凤竹意义也不大。如果徐凤竹说的假话,他们自然算是白走了一遭。如果徐凤竹说的是真话,他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