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皓犹豫了一下,太后继续说道:“国有国法,陛下又何必纠结。这并非你的错,是他咎由自取罢了,不杀他难以正国法,陛下日后如何服众?”
“道理儿臣自然是知道的!”长孙皓背着手叹了一口气,“父皇在准备改立四弟为储失败之后,便将四弟派去偏远的幽州,就是不希望看到我们兄弟相残,父皇临终之前也嘱咐儿臣要善待终于兄弟姐妹!”
“哀家知道陛下宅心仁厚,心中多有不忍,但是陛下要明白,这并非陛下违背了对先帝爷的承诺,陛下也是迫不得已,陛下还是要早做决断,免得再生出事端来。”
“朕明白了,儿臣先告退了,母后早些歇息吧!”
长孙皓辞别了太后,本来打算去湘嫔哪里,走到半路还是改变了方向去了宫外。
秦幕见到长孙皓还是有几分吃惊的,但是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要听曲子么?”
“给朕弹一曲吧!”长孙皓有烦心的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来秦幕这里,听她弹两首曲子,仿佛烦躁的心情就能够舒展一般。他想过将秦幕接到宫里去,只是秦幕的身份会遇到很多的阻碍,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虚伪的男人,身为帝王,有时候也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秦幕弹完了曲子之后,走到了长孙皓的身边轻轻的按着他的太阳‘穴’,问道:“陛下今儿为了何事烦心?”
长孙皓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秦幕微微的一笑,说道:“让奴家猜一猜,陛下是为了三王爷的事情吧!陛下想听奴家讲一个故事么?”
秦幕缓缓道来:“从来有一匹狼来到了村子里面偷吃了家畜,村民本来想要打死他的,但是最后心有不忍放了它一条生路,但是没有过几天,这条狼便又卷土重来,吃了更多的家畜。其实村民当时对狼是不忍,但是这对这个家畜难道就公平了吗?”
长孙皓的眼睛微微的一亮,笑道:“朕明白了,听了你的话,朕的心境果然开阔多了!”
“陛下能够想的清楚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委屈你了!”长孙皓拉着秦幕的手说道。
秦幕淡淡的一笑:“只要能够偶尔见到陛下一眼,奴家就不觉得委屈!”
轻轻的捏了捏秦幕的脸,长孙皓起身说道:“朕这些日子的事情有些多,等过了这阵子,朕会好好的陪你的!”
“奴家恭送陛下!”
“娘娘,陛下又去了宫外!”一个宫人战战兢兢的跟湘嫔禀报。
“本宫知道了!”湘嫔的一口银牙咬断,陛下居然去找那个贱人也不愿意来看她一眼,她不甘心,不甘心!
一定不会让那个贱人如愿的!湘嫔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沈婳与长孙斐急匆匆的来到了玄义‘玉’居住的院子里面。里面早已经焦急的等候着数个随从与‘侍’‘女’。
两人来到了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站着两个‘侍’‘女’,玄义‘玉’虚弱的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长孙斐‘阴’沉着脸问道。
“有刺客闯了进来,伤了……”
“刺客?”长孙斐的眉头紧紧的蹙起,这个地方十分的隐秘,怎么会有刺客?
“不怪他们!”玄义‘玉’说道,“是前些日子我出去了一趟,大概是让人发现了我的踪迹吧!”
“玄姨现在的伤势如何?”长孙斐问道。
“伤了经脉,情况不容乐观!”
“你下去吧!”
沈婳立即上前给玄义‘玉’检查伤势,伤口在心脏旁边,位置十分的凶险,连她也无能为力了,她牵起玄义‘玉’的手,轻声说道:“你知道是谁所为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还能够有谁!”玄义‘玉’自嘲的笑了笑,“躲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躲过,他们到底还是没有放过我。雪凡,你一定要小心,他们或许会对你动手的!”
“放心吧,玄姨,我不会有事的!”沈婳说道,“我怀疑外公的死也应该与他们有关,但是王爷调查了许久,他们着实隐蔽,到现在还是没有他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