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陛下身为天下臣民的表率,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吗?”韩却挺直了腰背继续说道,“陛下知道害怕,那么陛下也应该知道民心所向了,若公主所言是真的,陛下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的,那么陛下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面?还请陛下让位,让更有德行之人带领大陈臣民吧!”
“朕要杀了你!”赵默亲自取了不远处的御林军手上的刀,朝着韩却疾步而去,“更有德行之人,你指的谁?天底下有那个皇帝不是在血泊之中走出来的!朕今日是皇帝,尔等皆要效忠于朕,唯朕命是从,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么!”
“天地君亲师,臣读过的圣贤书告诉臣的确应该先终于皇帝,但是不是效忠于皇帝之职,而是应该效忠于皇帝的德行!”韩却毫不畏惧的说道,“先太子素有贤名,对朝廷之事兢兢业业,沈将军的忠魂满朝皆知,为了大陈的安定抛头颅洒热血。陛下今日恼羞成怒,要杀了臣,但是若是能够先太子与沈将军洗刷冤屈,臣一死又有何妨!”
“哈哈哈!”赵默仰天冷笑起来,“原来是为了先太子与沈家抱不平的人啊!你与先太子与沈家是何关系?朕说怎么会如此激动,原来一样是乱臣贼子!”
“陛下!”韩却一声怒喝,“陛下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为了先太子与沈家抱不平的人只有臣一人吗?难道臣等全部都是与先太子与沈家有关系的的人吗?陛下今日可以杀了臣,杀了公主,杀了所以知道真相的人,但是陛下以为这样就能够堵住悠悠众口吗?”
“哈哈哈!”赵默阴冷的笑了起来,用刀指着韩却身边一个战战兢兢站着的大臣,问道,“你方才听到了什么?”
“臣……臣什么都没有听到!”大臣慌张的说道。
“你们方才都听到了什么?”赵默冷酷的眼神射过一众站着的还在观望着的大臣。
“臣等什么都没有听到!”
“陛下以为掩耳盗铃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韩却大义凛然道,“陛下以为人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韩却说完,一甩衣袖,就朝着赵默手中的刀扑去,在众人的惊呼中,泛着冷光的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腹腔。韩却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在赵默的耳畔小声说道:“天下的正义之士你是杀不完的!”
赵默惊愕的抽回了刀,韩却步履不稳的蹒跚了几步,转过头看着百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中流出的全是鲜血,听不清楚他究竟说了些什么,然后,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谁敢再提此事,格杀勿论!”赵默凶狠冷漠的说道。
“请陛下下令彻查先太子以及沈家一案!”原来跪着的十来个大臣非但没有被赵默的警告吓到,韩却的死仿佛更坚定了他们的决心!
“找死,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们吗?”赵默上前就踹到了两个大臣,“你们以为没有了你们,朕就毫无办法吗?”
“请陛下彻查先太子以及沈家一案!”在一片静默之中,又是一人缓缓的跪下,抬眸坚定无比的看着赵默。
此人叫赵默不敢置信,更是叫百官惊诧不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颇受到赵默宠信的靳行。
“你……你说什么?”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打击显然比其他的人更大,赵默难以置信的退后了两步。
靳行没有再说话,只是笔直的跪着,目光灼灼的看着赵默。
随着靳行的跪下,原来韩却联络过却还处于观望态度的大臣也跪了下来,被蕙瑗威胁被逼无奈的大臣也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臣附议!”
赵默心头一震,望眼望去竟然大半的官员都跪了下来。
“臣妾附议!”两道清亮的女声同时响起,赵默心头一惊,回身望去,只见着就连蕖嫔与锦妃也跪了下来逼迫他。
“哀家附议!”谦太妃很恨的瞪了一眼赵默,却没有跪下。
谦太妃与锦妃就代表着塞北与程仪,正真掌握着兵权的人态度,剩下的大臣们互相观望了一下,心思思虑比较了一番,还是迫于形势,全部都跪请赵默彻查。
“混账!”赵默气的脸色发青,自他登基以来,还未收到过如此屈辱!他回身,在高高的祭坛之上,蕙瑗冷漠而嘲讽的望着他。
“哈哈哈!”赵默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御林军何在!再有敢提起此事者,杀无赦!”
赵默甩袖离开,并没有表态。
赵默的态度无异于耍赖,剩下的百官以靳行马首是瞻,询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陛下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大陈自高祖建国以来,一向依法治国,所以的事情自有法律为依据。大理寺仍在,你们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今日既然已经将赵默逼到了如此地步,如果赵默不倒,以他阴险的性格难免不会翻旧账,所以大理寺的人势必会尽心尽力查明此事!
而同时,若是赵默倒了,那么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赵默唯一的兄弟赵非了。虽然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但是就有人开始巴结起这位王爷了。
对于赵非而言,他可不在乎什么先太子还有沈家的冤案,不会蕙瑗说的最后一点他倒是十分的感兴趣,先帝是被赵默谋害的,那么赵默的皇位的得来名不正言不顺,他凭什么当皇帝!
赵非可没有时间同这些大臣敷衍客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