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这群人浩浩荡荡冲到白家,开门的万春晖被打头几人凶狠的眼色吓着了,连忙双手护住肚子,惶恐大叫:“你们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
听到这话的村民茫然环视周围,他们是为了红菇来的,怎么变成要害宝元家的肚里的孩子?竟然还有两个相好的小声议论:“有人公报私仇想借此机会弄掉白家未来‘神童’?”“难说,这里面好多个嫉妒白家的,平日没少讲那孩子指不定生不出来呢。”“哎呀,这是要弄出人命来,这,你我还是赶紧走吧!”
此时,院子里的白家众人已经奔出来了,傅氏江氏连忙护着万春晖进去,郑氏直冲挤在门口的村民叫骂:“你们居然要害我太孙!狼心狗肺的!哪个敢上来我就跟他拼命!婊仔养的!砍脑壳剁八块的!弄不死我这一家子,明日就叫县老爷把你们通通抓起来!……”
郑氏属于在家作威作福,在外温顺善良,这回大爆发,只因事关她最在意的太孙。白老爷人深知她本性,也不阻拦,领着儿孙们牢牢挡住远门,瞪着为首的保长:“白有才,你带了这么多人大晚上来我家,想要谁的命!”
白有才脸色阴沉难看,口气也很冲:“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开了门一照面,你家就来了这么一出大戏!屎盆子别乱扣!”村民们过来的时候气势高昂,肯定能唬住白老爷子家,叫他们吐出红菇生长点;哪里料到还没进门说话呢直接被那万春晖给倒打一耙,致使好些村民心生退意,而他本可以在后面袖手旁观的。想到这里,白有才面色更黑了,“我也不说其他的,这山是大家的,山上的东西自然也是大家的,你们三家偷偷占了咱们的如何都说不过去,你把你们采的点说出来,大家也就原谅前几天被你们抢了那么多东西。”
“保长说的对!”
“就是这个理!”
“可不是嘛,又不是你们的山,一大家子吃独食,吃相不要太难看。”
“快说快说!”
“安全叔,说出地点,咱们厝边头尾的便不跟你们计较了。”
不少村民回过神来纷纷响应保长,叫嚣声越来越雄壮。白家人气得不行,寿山可不属于东西村,往年有其他几个村把持,本村村民习以为常地并不上去采;今次不过是别的村遭受天灾,叫他们家捡到便宜,这是交好运了,跟本村村民可不相干。如今村民们厚脸皮说出这样的话,可够无耻的。
躲在暗处个子小小的白鑫注意到,在集市有说过话的聂方巾等人正在人群后静静观望,但见他皱眉对瘦脸随从低声吩咐几句,瘦脸汉便上前同白有才耳语。随后见瘦脸客气地把白老爷子请到里面说话,人群立马骚动起来。
有一二三十岁的中等身材汉子凑到白有才身边问:“保长,怎么回事啊这是,那谁啊?还有后面那个看着像富家老爷的是——?”汉子便是刚才称呼白老爷子“安全叔”的,此人叫做龚喜,白老爷子已故第二任养父母的孙子,受家中长辈影响,从来就看不起白老爷子,为人悭吝,好钻营占利,长相倒是俊伟,颇能引老少良子娘们欢喜。
因龚家富裕,白有才的态度不错:“中京来的大老爷,说是早年在县里住,在咱们村也有户亲戚,过来体察民情的。”
“嘿!居然是中京来的!”龚喜羡慕极了,又问:“大老爷的老亲是咱们村谁家的啊?有个中京的富贵亲戚,真真叫人想都不敢想。”
白有才扯出一丝怪异的表情:“大老爷姓聂,村里原来就有一户聂姓人家,你说还能是哪家呢,竟然就是当年把房子给白安全住的聂盛年!”
“什么?!”龚喜陡然叫出声,白家人和村民们齐刷刷看向他。
【这边想写白老二,结果他性格不会扛怪,写老大,但是老大的人设也不是会站出来的,写郑氏,结果郑氏更不敢,还有傅氏,哈!仔细想来,这白家一家子大人似乎除了老头没有拿得出手的!悲剧的人设!但某又觉得这样才够意思,o(︶︿︶)o唉】
白宝元怪声怪气地反问:“怎么,喜儿叔叔想同虹桥村石头村蔡村说把寿山划到咱们村?!”
这一声“喜儿叔叔”叫众人哄笑不止。龚喜小时男生女相,家中长辈给取了个“喜儿”的偏名,如今谁提起他就跟谁急。
旁边与他熟识的一人憋着笑跟他说了情况,原来是白家人说寿山不属于东西村,他们家上去采货跟本村无关。龚喜便嗤笑道:“你是说你们偷了其他村子的山货咯,那几个村的村民要是知道了——”
素日里龚家对自家人明里暗里的欺负涌上脑海,江氏忍不住骂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坏啊!”
龚喜立马翻脸怒吼:“没家教!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跳出来插什么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江氏被他说得又气又怨,众目睽睽之下被别的男人骂没家教,这在此地是很严重的事情。白老二把欲哭无泪的江氏拉到身后挡住,回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跟不懂事的女人计较也好意思么。”
这话要是扯下去,既长且臭,龚喜白了他一眼没接话。却见白有才老神在在的不说话,不由得心中埋怨:这保长专门看别人冲锋陷阵,得了好处就要分一份,忒可恶。
没等两方人争出个所以然来,白老爷子与瘦脸汉一同出来了。瘦脸汉默默回到聂老爷身边;而白老爷子神色平静,只听他说:“既然你们大家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