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素樱点点头,“他伤得很重,不及时处理会死的,还是等处理了伤口再来求证他的身份吧。”
老者闻言叹息一声:“罢了,这也是你的善缘。”说着径直朝着那些缅甸人走去。
老者先将这些人的武器收缴了,其中一只高倍军用望远镜便留给素樱玩,其余的枪支弹药统统埋在一颗大树底下。接着将这些人的衣服全剥了只留一个裤衩,割了些藤条将他们尽数吊在树上。按照他的想法是裤衩也不给他们留,不过素樱在一旁看着很是不妥。
忙完了这些老者也有些累了,毕竟已经是一百多岁的老人了,虽然身负武功,身子骨健朗,也架不住将八个一百多斤的汉子吊起来啊,这可真是体力活。
擦了一把汗走到素樱身边坐下,问道:“怎么样了?”
这时男子脸上的油彩已经被清理干净,脸上虽多处擦伤,但仍旧能看出这是一个器宇非凡、丰神俊朗的人。
“他伤得很重,胸前一颗子弹伤到了肺,腿骨里也卡了一颗子弹,已经被我取出来了,幸好我们带了很多药。”顿了顿她脸上一红,嗫嚅道:“还有一颗子弹,在那里……”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者立刻明白了。虽然素樱长得丑,可并不代表她没有十八九岁女孩的羞耻心。
老者看着娇羞的素樱,正色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在医者的眼里都只是病人,这一点看不破永远也不能真正地治病救人。我们这一脉多以毒为医,剑走偏锋,不被正统所承认,但却能治好许多正统医学所不能治疗的疑难杂症,只要专心医道,同样能造福于人!”
“是,师父!”素樱听得汗颜,忙收敛心神,脱去那男子裤子。伤口在小腹下方,靠近男根处,此处穴位密集,中极、大赫、归来、曲骨、横骨、气冲都在这附近,更是任脉、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的必经之所,一个不小心便会伤及经脉,导致他今后不举。
不过素樱年幼,又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加之师父又是男子,也不好教导一个姑娘家这方面的知识。因而她虽然知道这处经脉较集中,却也不知稍有损坏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是以她虽然出手慎重,却也难免有所损伤,只是她不知,当事人也不知,而老者更是不放在心上。
这样忙完了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钟,丛林里迅速暗了下来。蜻蜓般大小的蚊子肆意横飞,幸好他们带了足够的驱蚊药,不然就以这三个蚊子一盘菜的架势,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吸成干尸了。
师徒两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用藤条编了一个简易担架,将那男子抬了往前面去,好在那男子十分精瘦,并不很重。老者和素樱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此时抬了个人也并不吃力。
素樱给那男子用了昏睡的药,因而他一直没有醒,否则要是看到她那副尊容,恐怕没死也会被吓死了。当然师徒两人将这男子身上翻了个遍,除了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一把刻着剑齿虎头的军用小刀和一小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淡绿色液体,再没有任何东西。他们这样的人,没有身份没有名字,即使被敌人抓到只要不开口也泄露不了任何机密。
老者将那小瓶打开盖子放在鼻端嗅了嗅,脸上露出一丝惊喜,遂将瓶子重新盖好递给素樱:“这个你收好了,即使我们这次找不到灵星,对你的恢复也有望了。”
“真的?”素樱一脸惊喜,将那小瓶小心地放在牛仔裤的裤兜里。
老者一脸喜色:“当然,这里面有灵气波动,一定是灵液无疑。”
素樱听师傅说得斩钉截铁,心中也宽慰不少。
晚上两人在两颗古树之间清理出一片空地,搭了个简易的帐篷,素樱又在周围撒了一圈药,用以驱赶蛇虫。西南丛林,气候湿热,毒蛇、毒虫特别多,要不是他们有药物在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老者打了两只野兔架在火上烤,而素樱拿出他们从路上采的岩蜜,敲了一点下来调成水给那个男子喂下。这可是他们在一处山崖上采的,正宗的岩蜜,而不是街边小贩卖的假货。
男子喝下蜂蜜水,睫毛忽然动了动,素樱心里突然一慌,迅速从包里拿出一方手帕遮在脸上。
龙腾睁开眼,便见一个穿着西瓜红t恤的少女蹲在身侧,不知为什么竟用手帕遮着脸,不过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比、甚是灵动。
看见他睁开眼,素樱展颜一笑:“你伤得很重,我已经帮你处理了,先不要开口说话。”
“谢谢。”龙腾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仿佛拉木锯似的,相较之下这少女的声音清甜悦耳,恍若天籁。
这时老者也走过来,看着龙腾笑道:“你命大,碰到了丫头,不然早死得透透的了!”
龙腾再次道谢,却因吸了一口气,呛得咳了起来,他肺部受伤,这一咳牵动伤口,吐出一口血来。素樱赶紧拿了湿纸巾来擦,不过那黑如焦炭、形如枯枝的左手在接触到龙腾的目光之时颤抖了一下,迅速藏到身后。
这一幕落在老者眼里,无比心酸,心里更坚定了要将这丫头变回一个正常人的想法。他叹口气道:“丫头身有残疾,我们便是来这里采药的。”算是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腾轻微地点了点头。
素樱擦完问道:“你饿不饿?”仿佛为了配合她的问话,龙腾的肚子“咕噜”一声响。素樱笑了笑:“你伤得重,不能吃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