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条绿色的飞蛇竟然又飞临而至,不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再攻击唐玦,令唐玦的应对之力全落了空,那蛇居然诡异地朝她摇了摇尾巴,然后又向来路飞了回去。那样子仿佛一只小狗在主人面前邀宠,唐玦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恨它吞噬了绿芽,这时见它摇尾乞怜的样子竟然一愣神,放由它再次跑了。唐玦想到此不由懊悔得捶胸顿足。却见那飞蛇悬停在一大波来袭的蛇前,威慑之下,那些在地上爬行的长虫们竟然瑟瑟发抖,乱作一团,继而大海退潮般向后退去。很显然跟飞蛇不是一个级数的。
在场的人,包括都沙的人,全都诧异莫名,这少年本来是他们请来助阵的,雷霆教的得意门人,据说天生便能与动物沟通,具有强大的控制动物的能力,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少年刚刚出场的时候拉风的很,现在这蛇群居然有失控的趋势,难道是传说中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少年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条飞蛇是他祖父传给他的,比他的年龄还大,平时乖顺听话,在这关键时候却不知怎么掉链子了。
他心中大急,曲调又急又促,竟然连着吹破了好几个音。
唐玦闻声心中一喜,想起几天前应对云飞扬时的情形,她口中曲调一转,便吹起了《碧落瑶仙曲》,婉转悠扬的曲调,大气磅礴如梵音仙乐,跟刚才的俚曲小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灵气激发之下,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少年的笛声顿时被压了下去,几乎再也听不见。
少年惊骇莫名,脸上却又带着一种狂喜,竟呆呆地站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连蛇爬到他脚下也不知道。过了半晌,他才欣喜地问:“姐姐吹的可是《碧落瑶仙曲》?”
唐玦有些惊讶,他竟然认得这曲子。
少年又问:“不知道苏风吟老先生是姐姐的什么人?”他问完这句话,没等唐玦回答,自己先“啊”地一声叫,弯下腰去,却是腿上被爬到库管里的蛇咬了一口。他到底年幼,吓得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理唐玦,急忙用意念去沟通飞蛇。这一沟通,惊得他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发现飞蛇正被一个强大的意念控制着,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行为。
他知道遇到了对手,惶惶出声:“求姐姐手下留情!”
唐玦见他不过十三四岁,又开口相求,心中一软,问道:“你伤了哪里?”
龙腾见唐玦烂好心地要去救敌人,忙拦住她:“不要过去,万一他使诈怎么办?”
这时大家正杀得不可开交,有意无意地将刚才以音律与少年对峙的唐玦围在了中间,唐玦要过去不仅要越过兵哥们,还要越过这群彻底疯狂、悍不畏死的猓然们。
这时情况陡变,那群毒蛇全部掉了个头,兵分两路,向都沙人和猓然们袭去。都沙族长指挥着后撤,其中有几个人气急败坏地大叫:“索朗,你**到底帮谁?”
族长也道:“索朗,不要忘了雷霆教和我们的约定!”
索朗一边迅速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片衣襟绑在小腿上,一边取出一柄小匕首,将伤口割开一个十字,挤着毒血,闻言苦笑道:“我**倒是想帮你们啊!可是你也得让它们听我的话啊!没看我自己也被咬了吗?”
其中一人冷笑道:“你被咬了,说不定是你自己做戏演苦肉计呢!”
“好吧。”索朗无奈,“你**会拿自己的小命玩苦肉计玩么?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
都沙部族的人知道再战下去也无胜算,一边洒下驱蛇药物,一边纷纷撤退,却不知道龙滩正设下一个大陷阱在他们后面等着呢,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南宫熠这边与飞头降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虽然南宫熠术法了得,又手持桃木钉,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扎不中飞头降的心脏,反倒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南宫熠额头上都是汗珠,头发都湿了。唐玦急道:“我听师父说,飞头降是至阴至邪之物,要至阳至刚的东西方能克制。”
鬼叔被卜登缠住脱不开身,叫道:“我这个桃木钉是被雷击过的,至刚至阳的!”
南宫熠道:“豁出去了,虽然这是长者所赠,无比珍贵,说不得也只好拿来保命了,你们都闪到五米外!”他说着从包中掏出一张符箓,念动咒语,只见符箓凌空飞起,上面电光闪烁。
乃暹猜见了竟然面露骇然之色,发出一阵难听之极的“嘎嘎”叫声就欲逃走。
南宫熠怎么可能让他逃走?大叫一声:“小玦,鬼叔,三星聚首!”本来捉拿邪物的时候用七星北斗阵再好不过,任他什么厉害的邪祟之物都无法漏出网外,但是现在人手不足,虽然在场的人多,却都是普通人,更是无神论者。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在唐玦和鬼叔两人都是懂玄门术数的。
鬼叔又从包里摸出几根桃木钉,分了两根给唐玦,几个人也不多言,分三个方位守好。
飞头降怪叫着攻向唐玦,或许在他眼里,唐玦只是一个小女孩,所以也是最弱的一个,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幽绿飞蛇会在这个时候赶到,张口一缕毒液如离玄之箭一般飞射向他的眼睛。
不管乃暹猜所练的飞头降多么厉害,多么铜墙铁壁,他的眼睛始终是最弱的所在,先前因为他一直洒毒液,无法靠近也打不中他的眼睛,而唐玦射出的两根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