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于对方都不速之客神经绷得像张紧琴弦手指在扳机前痉挛不止。夜色之中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蒙击一眼就瞥见了对方脖子上挂身份卡正要庆幸至少能掌握此人姓名。可当看清楚那张泛寒光小卡片印名字时就感觉脑瓜里轰然一震。竭尽全力让自己吃惊不至于外露表面反复又查看了一次自己绝对没看错上面名字“碎颅者”库帕。
一瞬之间意识似乎随双眼光泽逐渐暗淡、深陷进瞳孔落入到脑海中奥斯特里亚遭遇如闪电般在脑海中划过。自己在超级矿坑翼装搏击赛中苦寻九号甜心、试图获得百日鬼线索却遇上“碎颅者”库帕强敌。这家伙胳膊如蒸汽动力又猛又恨加上肘部坚硬带棱护具轻易就能大赛中其挑战者头颅砸碎。
但库帕也个可怜家伙、战后遗弃者。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锻炼出筋肉一身退役后便成了累赘。了军队补助库帕豁出老命赚来钱全都扔在各种药物上生活狼狈不堪。不仅如此就为了保守某个秘密连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整天承受暗杀威胁。
蒙击至今还记得当库帕拿到自己扔过去奖金、准备从此离开奥斯特里亚时眼神欣慰、解脱混在一起希望曙光照在脸上那么开怀终于可以结束这种生活了。库帕就在这狂喜顶点被杀手用枪轰开了脑袋。
可怜家伙这也许战士最屈辱结局。
原以为此人无非身边过客线索只个死胡同根本追查不出更多信息。蒙击早就放弃了库帕这条线。但万万想不到库帕早已忘记名字如今又出现了。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难库帕当时没死。
蒙击快速扫视对方德州大块头和自己印象中库帕相比肯定不同一个人。这家伙更壮实、年纪也更大。再加上自己在矿坑帕被杀手脑袋轰开了花怎么可能又活过来呢。
不过德州大块头挂在脖子上身份卡上确实库帕名字可照片确这家伙脸。
或许在超级矿坑翼装赛中库帕假而面前此人才如假包换库帕。
在心中否定了假设。当时在矿坑酒内叫出库帕名字那人本能地就回头答应而且参加这种赛事为了获得荣誉必要用别人身份参赛。也就只一种可能面前人冒牌货要利用“碎颅者”库帕身份去干什么见不得人勾当。
这到底个什么阴谋烟雾般幕后组织似乎无处不在。
蒙击现在感觉就像盲人摸象。自己正在接触一个庞然大物外围走了一整圈、感受形形色色最后又转了回来。无所谓至少摸到了而且这圈走下来也能知烟团巨怪到底多大。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恐怕还会遇到从前熟人。真不知届时会怎样场合自己又怎么面对。
正在恍神间对方逼近了。
“琼斯在哪里!只接应琼斯。”德州味儿南方口音大块头一边手已经按在了腰间枪套上。
“看来琼斯可能会被一个蠢货打死这没错。”
“什么!琼斯那么?”
蒙击耸耸肩轻描淡写地:“又不不知在为谁工作主子总心血来潮、想起一出一出还一不二。今天琼斯又被降住了。”
“那为什么不打电通知。”
“疯了!”蒙击故作惊讶“就这样还怪琼斯蠢货。要在王小姐那儿给打电那不全妈暴露了。要不怕死现在给拨过去。”
“身上臂章……琼斯给。”大块头些犹豫。
“臂章?连飞机都。特意交代用这些东西就能证明身份。别废了赶紧走眼看就要迟到了。”
德州佬些犹豫但时间紧迫也就顾不上太多了补了一句:“别忘了拿上该带东西。”
“放心!”蒙击故意晃了晃从鹞式飞机座舱上拿下来公箱和硕大运动员旅行包反正就这俩东西总不至于要兵头儿尸体也带在身上。
可这不晃则已蒙击一抖肩膀旅行袋内发出叮铃桄榔撞击声就和垃圾山倒塌似。心中苦笑一番:这里面不会瓷器不然就闯祸了。
德州佬回头白了一眼就好像旅行袋里全东西。
蒙击跟此人坐上越野车、前排副驾驶位置迫不及待地这大包旅行袋甩在了后座上没想到这包东西超乎想象地重可能会损伤自己胳膊肌肉。作为飞行员、需要双臂进行精确操作得随时注意保护自己上肢躯体。离开垂直起降场越野车在颠簸土路疾驰。在矮灌木和小树对面蒙击看到了一个高大垂直尾翼矗立在远方表面涂刷深绿色迷彩旁边还几个身穿平民便装人员正在旁边鼓捣似乎在临时为这架飞机涂刷标记、遮挡特征。一眼就看出来这一架c-130“大力神”运输机看来自己要搭这趟飞机了。明眼人一看即知这东西即将实施隐秘任务其实就偷偷摸摸地干些上不得台面儿事。德州佬一边开车一边打电用英语。蒙击随意听听那家伙跟自己机长已经接到人了正在过去。不一会儿越野车驶离土路进入机场车辆环厢内也平稳多了。随视野变得开阔蒙击看出来此处恐怕就个无名临时备降机场。战争期间空军在前美大陆重新启用和修建了大量这类简陋小跑准备迎接最终世界大战。这些一般都秘密基地在地图上不会标注。战争结束后好事者发动寻找这些失落机场并在互联网上公布但仍很多小机场没发现。这里恐怕就其中之一因为诺大机场就只前面那架c-130运输机其地方空空如也。德州佬越野车开到c-130侧面停了下来。
此时飞机四台螺旋桨已经在呼呼运转激起狂风它已经做好了起飞全部准备。蒙击迈步下车看到旁边还正在收拾东西地勤们在匆忙地推走大型工作梯架和各种林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