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头狼大笑着,声音在试验场内回响。他大步流星地溜达到另一边,走到一个木制圆桌前,打开了桌上放着的披萨饼盒,“哦,天,太糟糕了,全凉了。老叔叔,你能再帮我叫一份吗?要马苏里拉奶酪的。”
“呵呵呵,好了,比尔,别再闹了。你到底要什么,”陈总长回过身来,他的笑声总是带着痰嗽,“只要我能做得到,我自然会尽力。”
“我要什么?”头狼转过身来,“我要‘小鹰’号,呃……还有一份马苏里拉奶酪披萨。”
“‘小鹰’号?”
“嗯哼,”头狼捏起一块凉披萨,“‘小鹰’号。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老爹和海军退伍军人委员会签的协议?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条船已经在我爸手里?还是老叔叔你不知道这些?”
“嘶……呃。”陈总长挠了挠后背,脸上表情好像真有些痛苦,“我想,我得先去和你父亲商量。”他心里明白,“小鹰”号估计能来,但肯定又要新东都政府军来挑费,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你回去和我爸说吧,我还得练练这玩意儿。”头狼用机械手朝陈总长挥了挥。
“好吧,我先和你父亲商量商量。比尔,早点休息,别让他老人家担心。”陈总长说完,转身要走。
“对了!”头狼突然喊道,“帮我把那两名女护士叫回来,我正和她们玩得高兴呢。”
陈总长摇了摇头,远去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的阴影中。
头狼光着脚在室内走着,像运动员一样挥舞着胳膊,他需要不断的练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护士服的围裙随着步伐飘摆,白色长丝袜包裹着的双腿踩着软底鞋,踏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响。
头狼转过身来,望着这名身着护士服头戴护士帽的金色短发女性,说道:“嘿,天啊。我住了那么多天,还从来没发觉这里有如此美丽的一位护士。”
比尔朝她走近了一些:“你一个人吗?哦,抱歉,我想问的是,你单身吗。”
那位穿着护士裙的女性没有说话。即使穿着平底软鞋,她的长腿仍然使其看上去非常高。此时,这位护士肃立着,就好像军人立正的站姿一样。
“怎么了?”头狼凑到了这位女士的耳朵边,“我,让你感到不自在了吗?”
“是的,长官。”她回答道。
“嘘!别那么大声。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头狼转过身来,“克里斯蒂娜?格林中尉,请稍息。”
凯西向右迈了一步,双手背在身后。
“得了,我的凯西,别这样了。”
“我是前美国海军飞行员,我要尽善尽美。”凯西回答道,并不理会头狼的话。她的这些军人反应已经成了她的本能。这些都是凯西的父亲所教育的。
“不存在了,凯西,那些都是过去时。”头狼摆了摆机械手,“来吧,让你瞧瞧这个。”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机械臂举到了凯西面前,活动着五根手指,依次收拢,再逐个展开,“怎么样,它就是我的胳膊。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抛弃我的每一名部下,包括你、还有你的弟弟。”
凯西确实被头狼的机械臂吸引了,看着他活动着这个布满液压柱和电动机的装置,灵活得就像是用肌肉驱动的活生生的手臂。
头狼看着凯西,咧了咧嘴,“开心一些。你的弟弟跳伞确实是太晚了,虽然有可能截瘫,但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了,你看我,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们这样的战士,总有一天,再也不用害怕受伤,再也不用害怕失去肢体,我们能永远是战士。”
“长官……”
“格林中尉!我命令你放松点。”
“好吧,头狼,我和小卡尔的父亲可不是大富翁。”
“不!格林中尉,”头狼吼道,“我的队伍中,所有人,一视同仁!我们是一支团队!是一个整体!坚不可摧。你的弟弟,也是我的部下,我会让他重新站起来的,只要他是我的战士。哦,对了,再放松点,就当这里是营房吧。”
凯西没有回答头狼的话,而是默默走到转椅旁边坐下,抬起一条穿着白丝袜的长腿,踏在柜子上。然后从右侧口袋中掏出烟叼在口中,探着脖子,用火柴点燃。
“嘿哟,亲爱的凯西,”头狼走了过来,“难得你穿得那么美丽,你不能像女人一样放松吗?你也许会触发火警的。”
“唔。”凯西吸了一口烟,又喷了出来。
“最近外面怎么样,我一直在等你消息。”头狼走了过来,用机械手轻按着凯西的肩膀,“现在,兄弟们训练得怎么样了,我让他们全换成舰载机的计划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没有,已经都换成舰载机了,”凯西喷吐着烟圈,声音没有起伏韵律,“排炮鲍勃对a-6也比较满意,只要能兼容机炮吊舱,他连剪草机也会喜欢。”
“太好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步。那么,乖狗狗呢?”
“陈总长邀请他加入政府军防空队,让他成立‘佣兵假想敌’部队。”
“‘佣兵假想敌’?哈哈哈。那就是说,他们要建立一支和我们一模一样的队伍,模仿我们?啊哈,陈总长这老头子,主意还真不少。”头狼大笑着。
“我想是的。”
“政客都是不可信的。战前是这样,战后也是!”头狼插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