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等人跟着巫佬进了一间木房,这间房很干净,也很清净。。 。
房间靠窗户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木‘床’,‘床’上厚厚的棉被里躺着一个人,正是秦雨的母亲。
“孩他娘。”秦武看到‘床’上的人,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秦雨也急忙冲上去大叫,“娘。”
秦母在叫声中缓缓睁开眼睛,暗淡的灯光下,她看到秦武那张熟悉的脸,当即,浑身一震,不知哪来的力气,掀开被子猛坐起来,双手死死地抓住秦武,抓得秦武都有些生疼。
“武哥,是你,你没事吗?”秦母‘激’动得泪水流了出来。
“是我,孩他娘,我没事,我还活着。”秦武抓住秦母的一只手,泪水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没事就好,没事……,不,你的手呢,你的手哪去了?”秦母尖叫着,她‘摸’不到秦武的左手,左手只有一只空空的袖子。
秦武含着泪‘露’出一个淡定的微笑,“没事,丢一只手臂而已,只要活着就好。哦,对了,你看谁来了。快,雨儿过来。”
“娘。”秦雨扑到秦母的‘床’边,大叫一声。
秦母迅疾抬头,当看到那张一年多来,日思夜想的年轻面孔时,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雨,雨儿。是你,真是你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孩他娘,这不是梦,是真的,这是真的雨儿啊。”秦武流着泪道。
“真是雨儿。雨儿啊……,娘可想死你了啊,呜呜呜……。”
下一刻,这对母子紧紧地抱在一起,嚎啕痛哭。
后面,秦纵和巫佬两人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子,知道他们一家团聚不容易,于是默默地退出房间,只留下他们一家人。
这一夜,注定是秦雨一家哭得最多,也是眼泪流得最多的一夜,秦雨自己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他敢发誓,这一晚上把好多年集起来的泪都一起流光了。
当然,这一夜也是他们一家最幸福的一夜。
哭过之后就是破涕为笑,一家人历经磨难和艰辛,终于平平安安地团聚在了一起。
……
第二天,当太阳拨开山顶的晨雾照‘射’到这个小山村的时候,秦雨起‘床’走出了他住的小木楼。
出来后才发现,他住的小木楼因为是在巫佬住房的附近,是这个山村最高的地方。
他走到一块朝悬崖外面伸出去的大石上面,从这里朝下望去,整个小山村的全貌尽收眼底。
整个山坳,分布着三十几栋大大小小的木楼,木楼在飘渺的晨雾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恬静安详,又有如仙境般的感觉。
他不禁心中感叹,这里生活的人应该很幸福吧,没有外面的杀戮,没有外面的‘混’‘乱’,只有宁静和安详。
“秦雨。”后面,传来秦纵的声音。
秦雨转头朝秦纵笑笑,也没说什么,继续体会着这难得的宁静和安详。
秦纵缓步走到秦雨身旁,并肩站立,目光朝着下面望去,笑了下道:“这里不错吧,以后,秦家就暂时在这里安家了。”
“是吗,很不错。”秦雨淡淡地回了一句,对秦家的事似乎没有半点的兴趣。
秦纵有些尴尬,不由得苦笑了下,“秦雨,难道你真的这么恨秦家吗?经过这一次灾难,秦家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也死了,你还不能释怀吗?”
“家主,有些事不是死几个人就能改变的,你不用多说了。”秦雨语气冷漠坚决,让秦纵心中苦闷不已。
“唉……。”长长的一声无奈叹息,秦纵只能放弃继续劝说,转而问道:“那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等会我就带我父母离开这里,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秦雨,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无权说什么。但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你的路会很长,也会充满着各种凶险,如果带着你父母在身边,影响你不说还有可能将他们随时置身凶险之中,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们留在这里?这样你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去走你自己的路。我想,整个琼西,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
沉默,秦雨没有作声。
秦纵说的是良心话,说得很有道理,他不可否认。但是,好不容易和父母团聚,他又怎能再扔下他们。
“雨儿,家主说得对。”突然,后面传来熟悉的,他父母的声音。
两人都急忙转身,后面,秦武夫‘妇’相互扶着走了过来。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怎不多休息一会?”秦雨几步走过去,关切地道。
秦母伸手握住秦雨的手,一脸慈祥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柔和的声音道:“雨儿,昨晚我和你爹商量了很久,你爹也跟我说了许多。你爹说得对,作为一个男人,就必须有强大的实力,这样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保护好你以后的妻子还有孩子们。”
“是啊雨儿,别像你爹这么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害你们跟着我吃尽苦头。”秦纵接过话,想起他这一生,因为没有实力连累妻儿所受的侮辱和磨难,他心中是既痛苦又惭愧。实力,他是真心体会到一个男人没有实力的痛苦了,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也步他的后尘。
“当然,武道的路爹娘都帮不了你什么,一切都得靠你自己。爹和娘能做的,就是不成为你的累赘。”秦武继续道。
“